“你......”对于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表白”童雨木很是疑惑地皱起眉头来,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着她,从头到脚,也没缺斤少两,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呢?
难道是感冒脑子烧糊涂了?
看这白里透红的脸也不像是感冒的样子啊?
低烧也不至于吧......
他伸出手,手掌贴在她的额头上,煞有介事地掂量起来,“也没发烧啊......”
刘玲月一开始被他手掌一贴,顿时有些心慌意乱,碰上之后却又感受到了那微微温暖的体温,软软的手掌弄得她有些心猿意马,可听到他说的话立刻又板起了面孔。
“我没发烧!”她不满地拍开贴在自己额头的手掌,刚要说什么,可又说不出来。
自己为什么会一激动说出那样的话啊......自己都没有搞懂。
所以自然是解释不清楚,倒不如说真是越描越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她支支吾吾地思考着,童雨木迟疑地打量着她,然后恍然大悟一拍手,“啊!你也喝酒了?”
刘玲月下意识就像反驳,但是那样不是自觉坟墓么?只得吃个哑巴亏,也算是个台阶可以下,磕磕绊绊地开了口,“要......要你管啊!”
“切......”见她还是一副大小姐的脾气童雨木顿时兴趣乏然,一撇嘴自顾自就要走。
刘玲月好像生怕他自己跑掉似的,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那我们去哪?”
“嗯?你在说什么?”
没想到童雨木又是不明所以地扭过头来,疑惑地反问她。
“不是......我不是已经可以?”
刘玲月带着试探的意味问到,可这个小男生很是气人地一挠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思索了起来,“我有说过你可以跟着我吗?”
看着他毫不作假的模样,刘玲月顿时目瞪口呆。
自己折腾了一整天,就是为了留在他身边寻找答案,才有那么一大堆的事,还和他起了纠纷,他也给出了条件,自己也满足了条件,可现在到头来他又不承认结果,而且貌似他真的没说过同意了就可以跟啊!
这是!这是!诈骗啊诈骗!
跟我玩文字游戏呢!
刘玲月的目光逐渐开始不善起来,童雨木干巴巴笑了笑,对着她挤挤眼,“那个什么......你在咱这里还真的找不到你想要的东西,阿弥陀佛......就算是你喜欢咱也不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套近乎思密达......”
“童!雨!木!”刘玲月愤怒的声音在小巷子中回荡,在黑夜中显得异常大声。
童雨木只得捂着耳朵抵抗这小妮子的震天嗓门,狼狈地稳住背上的冷凝霜。
“喂喂喂......你什么毛病啊!这样算是扰民啦!信不信我告你啊!”他翻了个白眼,详怒地瞪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你找谁不好,非得赖上我!我好像也没欠你什么东西吧!”
刘玲月气的直喘粗气,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不得不说,没想到这个杀手身材还是很有料的,这一个动作也得击倒大片男性了。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童雨木,巴不得在他身上捅几刀似的,但他说得自己又实在没法反驳。
自己一开始还想着杀掉他完成任务呢!还真不欠自己什么!
等等!不对!
“而且你们那个叫做尚眼的组织,知道你跟目标厮混在一起,他们会放过你吗?”童雨木轻轻挑起眉头,带着询问的眼神眺望着她,更是有理有据。
刘玲月顿时冷静了许多,的确,尚眼是个接任务给排行榜杀手的组织,从中汲取利益的存在,但是现在有个在自己手下做事的跑去和目标厮混导致赏金发不出来,那可真是挡到财路了,指不定自己也会被挂在通缉单上。
但是这些想法能撼动的,只有曾经的刘玲月。
自己不想再做杀手了,不想再过枯燥无味的生活了,自己一定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很多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可爱喜好,那个更加女性化更加有魅力的自己。
“哼!”这次倒是让童雨木吃惊了一回,刘玲月自信地抬起头,大拇指指着自己,“我啊!不做杀手了!雨木!”
不要玩一些奇怪的梗啊喂!
这个发言让童雨木很是无语,暗自摇摇头。
这个家伙莫非完全就是要放飞自我了?看来,以后的前程简直一片灰暗啊!
鬼知道这个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人到后来会变成什么妖魔鬼怪!
“而且!”刘玲月眼睛一转,狡黠地笑了起来,得意地看着童雨木,“我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话,是因为我的家规!”
什么年代了还有家规啊......
封建时期么?
仿佛在说着这样的话,童雨木带着微妙的眼神看向刘玲月,里面微微带了点怜悯。
“咳咳......”刘玲月忍着想骂他的欲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她也明白稍微有点牵强,但是不得不说,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借口。
毕竟总不能告诉他,因为自己一定要完成自己的目的而随便编了一个什么劳什子家规来骗他嘛!
“就是......”只是这个理由说到底有些难以出口,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她脸颊就一个劲地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就是......那个......拿走初吻的,要结婚......”说着到后面,音量就开始急剧降低,要不是童雨木耳力过人,恐怕还真听不到。
“结婚......”童雨木一个哆嗦,顿时想起和她刚见面的时候那个迫不得已的Kiss。
“我靠!你要弄死我我不得想对策啊!我当时要是不用嘴我就直接拥抱太阳了吧!”童雨木惊得一个后跳,一手稳着冷凝霜另一只手颤抖地指着她。
既然撒了谎,这个时候也只能一路走到底了,刘玲月硬着头皮说道:“可那......那就是我的初吻啊......”
虽然一开始是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撒了谎,可那一下真的不掺假,自己实实在在的初吻就这么折在了他手里,简直悲剧。
我尼玛......
童雨木一阵汗颜,那按照这样的道理,自己要是夺了她的吻,还被她得逞嗝屁了,那她这是要直接守寡嘛?
哪门子的家规这么狗血啊!
荒唐!荒唐啊!
“啊不不不不!那个!现在这个年代家规没有必要那么重视的吧......”童雨木笑的比哭还难看,有个一直念叨自己夫君的冷凝霜就已经够他受得了,现在又来个便宜新娘,这合理吗?不合理!
刘玲月见他犹豫了,立刻乘胜追击,装作惊恐的样子一晃身子,缩着肩膀,好似下一秒就承受不住倒地的模样,带着微微的哭腔颤抖地说道,模样煞是委屈,“难道亲爱的你......嫌弃人家么?”
说着她眼中就开始冒着雾气,豆大的眼泪滚滚而落,噘着嘴有些泣不成声地抹起眼睛来。
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童雨木顿时头大如斗,这好歹是个杀手,怎么说嫁就嫁说哭就哭啊!
虽然心底直觉在告诉他这个女人在演戏,但这他娘的影后看了都自行惭秽的演技还真的有些让人过意不去。
这就是那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是么?
“停停停别哭了别哭了!演的假的不能再假!”童雨木最终还是妥协了,长长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跟着我可以!别太过分!”
“嗯嗯嗯好!”面前这个貌美女杀手顿时喜笑颜开,哪里还有眼泪和委屈的样子?真是把童雨木气得咬牙切齿。
“那今天你先回自己的家里去!我们要回一个地方!”童雨木转身就走,刘玲月刚想追,只见他回了个头,带着有些阴森森的笑容,“晚上回家的时间点,不许跟着,有些事情,你是不能知道的!”
这个笑容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能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至少目的达到了!
看着童雨木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子的尽头,刘玲月也转身离开,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虽然今天之前我一直都是个不在乎形象的杀手,但是现在开始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女人!超级无敌美丽好看的女人!
到时候让你这个小兔崽子看到自己眼睛都发直,吵吵嚷嚷要娶自己,再狠狠地拒绝你!
你还不够格怎么样?
感觉高傲的过分了点......那就我看错你了什么的?
貌似有点人格侮辱啊......
她一边美滋滋做着白日梦,一边离开了小巷子里,消失在黑夜之中。
......
C市,人民医院。
“堂主......”今天的203病房内格外的热闹,每张床上都有病人,受的伤简直如出一辙,许灵隆躺在病床上,脸上好几处布条都裹不住的淤青,带着苦涩的笑容,看向自己右手边僵硬地坐着的人——白玉堂堂主,楚禺京。
楚禺京此时整个脑袋都被裹在绷带里,只露出两个眼睛,在一旁的护士身上不老实地扫来扫去,他就是那个被冷凝霜一脚踹脸飞出去的可怜路人,本该是来找碗碗来店主的茬的,没想到突然就被人阴了一脚,鼻子给弄歪了不说,脑子都踹不好使了,发生了啥完全不记得。
而且当时飞出去栽在墙壁上导致自己的后背有一大片的淤青,现在自己只能坐着直到背上的疼痛缓解才能躺下,简直折磨地不能再折磨。
旁边两个小弟就没那么难受了,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还躺在病床上昏迷着,整个病房躺了五个玖隆会的人,里面的护士繁忙地轮流给五人换药。
“嗯......”楚禺京有些低落地应了一声,看着自己被捆成大萝卜的双手,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听说了的,凝香夜里,被抬出来的就是你们俩吧......”
孔武喜在许灵隆的左手边,目前算是伤势最轻的一个,能够较为轻松地下地走路,带着苦笑点了点头,“楚哥,对不起啊,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暗自懊悔自己的冲动,因为想着替兄弟出气才使得事态扩大,若是自己当初好生劝慰许灵隆,或许现在都吃吃喝喝聊聊天呢吧......
楚禺京却毫不在意地摆了摆萝卜手,意外的仗义,操着沙哑的嗓音说道,“这有啥的!不是什么大事,咱们是兄弟,不用客气!”
孔武喜见状更是哭笑不得,这白玉堂的堂主没有别的特点,就是面相凶却十分仗义,性格也是较为诙谐,很多只听说过却没见过的小弟们都以为是一个狠得不能再狠的头子,实际上——亲切的很啊。
果然,许灵隆带着微微有些惊讶的目光看了一眼孔武喜,看到孔武喜的表情倒也很快心知肚明。
“所以......伤了楚哥的人?”他带着微微试探性的语气问起来,视线在两人身上左右扫视,孔武喜摇了摇头,看向楚禺京,等待着他的答复。
“两个小孩......”
这话一出,孔武喜虽然没反应过来,许灵隆则是下意识就抖了一下,激动地问道,“是不是有一个长得很他娘的可爱!”
孔武喜见他说话这么没大没小的,顿时打来责怪的目光,楚禺京倒是毫不在意地挥挥自己的萝卜手,继续说道,“没错!他跑过来让我小心点什么来着,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心点?
虽说十有八九就是之前送自己进来的小毛孩,但这个发展连许灵隆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孔武喜很快就明白这个所谓的可爱的小孩八成就是几次事件的肇事人,他心中暗自苦笑,当时或许就不应该帮着许灵隆去找回什么面子,现在事情越闹越大,从一个小雪花滚成一个大雪球了!
“那现在怎么办?还要找他要回面子么?”他看着换药换得咿呀叫唤的楚禺京,那模样真是比起他们两个都要惨上许多,那几个小毛孩到底什么来历,能给黑道的大哥们给整的这么惨?
楚禺京忍着疼痛,磕磕巴巴地反问起来,“孔老弟你个人认为该怎么办......嘶!”
看着涂了药水更是疼得抽搐的他,孔武喜苦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我现在只是想经营好凝香夜,没有那么气血方刚啦......这最近的事情,自己现在被打了不说,凝香夜也被砸了,上次的事情来玩的人东奔西逃撞碎了好多东西,现在店里一片混乱,修复装潢什么的上下都得好几万起步了......”
“如果这几个小孩这么古灵精怪,我觉得还是不要再和他们作对的好......”
这话太过于保守,许灵隆听完暗自捏紧了拳头,开什么玩笑,这边好几个人被揍得直接进了医院,他们那些小毛孩毫发无损就想全身而退,那把他们当成什么了?
就算这件事情白玉堂堂主不出手,自己也一定要想办法赚回来!
楚禺京终于熬过换药,眼神都虚弱了许多,沉吟了一会,“我个人还不是那么了解这些小孩子的事情,但是如果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了,对我们的帮派也是不好的影响,而且......”
他有些畏惧地抬起头来,“玖隆会堂主要是知道了......真不知道我们白玉堂的人该何去何从啊......”
孔武喜脸色微微一白,颇为感慨地低下了头,不得不说,一个黑道的帮派居然能被小毛孩欺负到这个地步还忍气吞声,换做是谁都要哈哈哈嘲笑上几声,更别提玖隆会堂主知道这件事情,指不定白玉堂就要被遣散了。
光是遣散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毕竟可以加入别的分堂口,可问题就是除开白玉堂堂主以外,其他的堂主可不是什么善茬,他们不一定有什么雄心壮志,什么豪情厚谊,都是为了利益指不定在你身后阴你一手再嫁祸给你的王八蛋!
这才是自己会选择进入白玉堂的原因,楚禺京是他见过为数不多的仗义之人,视兄弟为左右手,有自己一口吃的也不能饿着兄弟,在他心底真是货真价实的评价。
另外一点,楚禺京如此害怕堂主的原因是因为,在堂主制定的规则里,一个分堂口如果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帮会名声大损而解散的,就是分堂主的失职,要在遣散当天去堂主面前上报。
但是之前几个堂口的解散,所有的分堂主——再也没有回来。
这也是分堂口堂主能老实本分地守着自己的一片天的原因。
玖隆会的根在C市扎根太久,堂主又有血性有能力,真可谓是手眼通天,掩盖一个人的消失简直轻松得不能在轻松。
许灵隆就不知道这么多了,他撑死就是一个小混混,还没接触到这么多的帮内纠纷,听到楚禺京表示的意思心中一个劲地窃喜。
臭毛孩!你们逃不掉了!这次一定要给你抓回来!好好调教调教!
想起那些婀娜多姿的小女娃,他心中就是一阵荡漾,一边听着两人的交谈,很快就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无法自拔。
一晚上的时间并没有很久,很快所有人都度过了自己的夜晚,不管安稳还是折磨,都迎来了第二天的太阳。
昨天夜里回家前,童雨木等人商谈了一番,计划在周日的时候去一趟朝晚霞,那里处于C市的中心地带,貌似白天也能有许多的人和好玩的商铺,正好几人还没有一起去过便打算一同去玩玩。
今天天气相当不错,晴空万里,连一片云都没有,温暖的阳光洒在大街小巷中也十分惬意,阵阵暖意洒在身上也很是舒适,可童雨木的状态不是很佳,他没有生病,没有失眠,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只是——身边多了个甩不掉的包袱。
刘玲月若无其事地跟在他的身后,悄悄地那眼睛去瞧他,在身后乖乖地走着,亦步亦趋。
冷凝霜也暗自奇怪,他们俩昨晚还跟千古仇人似的吹鼻子瞪眼的,怎么今天一下子就腻在一起了,难道这两个人已经做了什么不成?
想到这,她惊疑不定地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她心里虽然对于自己夫君的三妻四妾行为并不反感,但是这么快得进展速度实在让人难以接受,昨天自己喝醉酒的时候,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
感觉自己一下子错过了一大堆东西啊!
“喂喂喂......”走了一段,童雨木终于忍不住,带着苦笑歪着头看向刘玲月,“你今天就开始跟着啊......”
刘玲月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眼神中带着“跟定你”的意味看着他,童雨木不走,她也不走,童雨木走,她就走。
见她不打算解释,童雨木暗自叫苦,也没有多问,索性抛之脑后,三人在C市里东逛西跑起来。
他才刚来到人界,还是需要走走看看来记记路,这一来各方面的事情也方便许多,比如——逃跑。
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来到新地方不管不顾人生地不熟也不太行,多多熟悉了解总归是没错的。
冷凝霜也对这个意见表示赞成,反正和其他几个女生的安排也放在了周末,周六一天的时间就自己决定好了。
三人一逛顿时感觉,C市真不愧是大城市,别看一些地方到处都是小巷子,弄得像个迷宫一样错综复杂,一旦到了马路上真是到处都是车和人,虽然没到人山人海的地步,可比起小镇什么的档次真的是高多了。
街边的一些店面也很是齐全,服饰店食品店和大商场,还有一些三人都看不明白的店铺也是比比皆是,倒不如说还有些目不暇接。
“芜湖!”三人正在街边铺前走着,一辆摩托车从他们身后开来,闯入了他们的视线,车上坐着两个人,如同狂风过境,卷着风而来,路过了跟前一个背着小皮包的妇女,车后座的人伸手就将她的皮包抢走,随后没有丝毫的停留,卷尘而去。
飞车贼!?
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有人居然能用着这么老套的方式抢钱!
这也太没品了吧!?
妇女穿着带着碎花边的连衣裙,裙边没到了膝盖下,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和黑色的平底小皮鞋,头上戴着蓝色的发卡,只感觉一阵大力,自己的包从手中脱出,惊呼一声,望着那飞快远去的身影,不由得惊声大叫,“我的包!”
话音刚落,三个人影飞快地擦着她向着摩托车而去,也带着一阵疾风,刮得她赶紧按住凌乱的裙子,慌乱地向那几个身影望去。
她清楚地看到,两个飞贼摩托车速度本身就不慢,可这三个人的速度居然隐约更胜一筹。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很多路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瞧见童雨木三个人死死追着摩托车,脚下生风健步如飞地紧追不舍,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沃德发?这是什么速度?这是人在跑路吗?离天下之大谱啊有木有!
这一幕也给后面的飞贼吓得不轻,虽然他带着面罩也看不清是什么模样,可是脸上是确确实实带着难以掩盖的惊骇,他伸手拍了拍开车的飞贼,前头的家伙也一回头,望见身后的情况,顿时骇得魂不附体。
后面三个除开长相以外很是不起眼的女生,正以骇人听闻的速度飞奔着,脚下简直要画出残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和两人拉近着距离。
这三个人!是什么鬼!?
“卧槽!”
他赶忙一把把包套在身上,右手狠狠一拧调速把,胯下的摩托车立刻轰鸣起来,速度猛地拔高。
“可恶!他们又提速了!”冷凝霜眼神一凛,她没有和童雨木一起学轻功,操纵着自己的身体重量跑出这样的速度已经是极限了,面前这两个飞贼现在又提速,死了心要跑,实在棘手!
童雨木步履轻盈,见他们加速,眉头微微一皱,压低身子呈俯冲状,速度也跟着拔高。
看见这样明目张胆的抢劫,他才不会坐视不管,冷凝霜自然也是如此,可刘玲月感觉根本就是要跟着他所以跟着他一起行动而已。
两人的速度刘玲月本身就追不上,本身就有些吃力地跟在后面,可是眼前这小男孩和这个女人,为什么感觉不会累一样的呢?
她带着这样的疑问,喘着粗气,步子开始放慢,很快就被丢在后面。
冷凝霜也跟不上童雨木的脚步,索性停下了脚步,打算和刘玲月汇合另想办法。
对于两个飞贼,他们自然是不担心童雨木打不过,眼下还是省点体力应对其他问题比较好。
“老公他......这么能跑吗......”刘玲月气喘吁吁地支着腿,不甘心地望着远去的摩托和童雨木,心中不断冒出问号。
这个尚眼让自己杀死的家伙,到底什么来头啊?简直恐怖如斯!
她心里这么疑惑着,丝毫没注意到一旁瞪大眼睛的冷凝霜,正以不敢置信地眼神打量着自己,捏紧了拳头。
什么鬼!老公!?
正宫难道不应该是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