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和18号是跟着他出去的，现在两个人来不了，其中的弯弯绕傻子都能知道。
虽然不一定是亲手害的，但是8号这种人、这种心思放在哪里都是个祸害。
看着程渺眼中的不屑和厌恶，8号眼中凶光一闪，仅剩的右手从空间背包抽出一把刀就冲程渺刺过去。
程渺轻描淡写地偏头躲过，右手勾拳重重地打在了8号的下巴上，8号连人带刀一起摔到了座位底下。
8号狼狈地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踉跄的起身，左手和下巴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他还打算再进攻，结果还没动作，就被人拉住了。
售票员还扬着那个礼貌的微笑，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
“客人，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8号没说话，他抿紧唇不做声。
他都上车了，离出副本就只有一步之遥，他不可能下去。
但是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他却能感觉到，这售票员力气大的可怕，就像要把他手骨捏碎一样。
“我……没有带。”
眼看着售货员的笑带了几分诡异，8号连忙解释，“我一定有，我是和他们一起的，我不是黑户！”
售货员没有听他解释，也没有管他的挣扎，她看上去颇为轻松地拽着一个成年男人往车门走。
车门早就打开，车外满是白雾，看不见有什么东西，却更显可怕。
“别……别把我扔出去。”8号死死拽着栏杆，试图继续挣扎。
售票员一丝停顿也无，轻轻一推，程渺就看见8号飞了出去，落进了一片雾中。
8号进入雾中后就消失了，没有呼救，也没有挣扎。
就像被雾吃进去一样。
程渺奇怪地想。
解决完没有身份证的客人，售票员又回归了正常。
“客人们，外面的雾气是玉石镇的特色，因为我们玉石镇生产加工玉石，所以石头的粉末容易形成这样的雾气。”
“如果各位以后来玩，要记得带上口罩，以防得呼吸疾病。”
说完，车就启动了起来，程渺望向车外，车在雾气中飞驰，带着玩家离开副本。
“叮～颜值即正义小队通关副本【卖玉人】，奖励团队旅币金额：160000。”
“玩家程渺通关【卖玉人】贡献值最高，奖励旅币金额：80000。”
“玩家程渺在副本【卖玉人】中表现评定a，主线完成度100%，奖励旅币金额：80000。”
“玩家程渺完成副本【卖玉人】支线“父女团圆”，奖励旅币金额：40000。”
“玩家齐佳佳在副本【卖玉人】中表现评定a，支线完成度80%，奖励旅币金额：64000。”
“玩家林渚在副本【卖玉人】中表现评定a，支线完成度90%，奖励旅币金额：72000。”
“玩家秦木松在副本【卖玉人】中表现评定a，支线完成度80%，奖励旅币金额：64000。”
“颜值即正义小队在副本【卖玉人】共计获得旅币：560000，剩余旅币：1150000。”
“玩家林渚道具：超能人偶升级成功，道具功能请自行发现。”
“结算结束，颜值即正义小队返回点：美人鱼度假庄。”
“传送中……”
才从落后的工厂出来，程渺睁眼发现自己在一个亮堂的大厅里。
伙伴们都在，齐佳佳已经恢复了人的样子，围着林渚绕来绕去嘲笑他想摸自己脑袋的事。
秋冬又变回了猫的样子，懒洋洋地蹲坐在程渺的肩上。
程渺抬头看了看大厅的，大厅是中式建筑，整体采用水墨画的风格，四处安插着屏风。
顶部绘画着千百年前的名画，千里江山图。
大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齐佳佳一听就知道。
“这是《阳春白雪》，出自春秋时期，弹的很不错。”
程渺点点头，这首曲子旋律心情流畅，节奏明快，瞬间让玩家从副本的压抑中解脱了出来。
“没想到这是中式古典风格，我还以为会是欧洲风情呢。”林渚还在想着电影里的美人鱼，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程渺倒是觉得，这些前台各有各的性格，喜欢什么都不奇怪。
几人慢慢地往前走，大厅两边做了人工的水渠，里面栖息着一只又一只仙鹤。
程渺几人来到前台，是一泓清泉，岸边架着一个高案。
秋冬跳到桌上用尾巴一抽桌子上的一个迷你编钟，浑厚的声音发出，程渺看到泉水都激起了一层层涟漪。
仔细看，似乎不是涟漪，是有什么要从水里出来了。
几人都没见过真正的美人鱼，屏住呼吸看着泉水。
先出来的是一个男性的头颅，长长的、丝绸一样的黑发披在肩上。
他的容貌极为俊秀，有如玉的典雅，又有诗书茶香的浸润。
他的眉心有一粒胭脂痣，让他的容貌更为精美却不女气。
他的上半身赤裸着，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和玉石一样莹润的肤色。
他的下半身隐藏在泉水里慢慢悠悠地划水，依稀可以看见是一条巨大的鱼尾，泛着银色的光。
程渺等人目瞪口呆。
这里的美人鱼……
是条中国鱼！
“你好，我是美人鱼度假庄的前台，我是思墨。”
思墨的长相和现在他们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江沉的神秘优雅，秋冬的冷冽俊逸，顾简的日系凌乱，林渚的阳光开朗，秦木松的成熟稳重……
思墨是超脱了正常人的长相，他更像是存在于古画史书中的人物，完美的不应该出现在眼前。
思墨细长的凤眸一转，看到了秋冬。
他微微勾了勾唇，这不是老熟人吗？
秋冬突然有些别扭，尾巴摆了两下，“咳，思墨是我之前当玩家时候的前台。”
程渺眼睛亮了亮，思墨原来在了那么久，比秋冬还更早存在于游戏。
思墨一听就知道程渺他们知道的不少，此时也不藏私。
“度假庄的前台不会是玩家变的，我们和生存旅店存在的时间一样长，我们是最原始那一批npc。”
程渺点点头，有些对自己刚才的失态不好意思。
“抱歉啊，之前没想到你长的那么好。”
思墨听过很多赞美，但是这么干净而直白的赞美，还是第一次。
这就是他的小徒弟看上的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