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明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了一个好像很靠谱的猜测。
源源不会是喜欢自己吧?
她不会是想借着酒劲向自己告白吧?
怎么办怎么办!
自己要不要答应她!
方自明有点懵,可他的心脏已经快跳到嗓子眼了。
他拍了拍自己胸前,想让它老实一点,别这么没出息,但是,好像失败了……
一直低着头的源源被他突然给自己两拳的动作吓了一跳。
就在她以为自己计划失败了的时候,就听方自明郑重的答应到,“好……”
源源:^0^y!
方自明去不远处的一家烧烤店打包了烧烤和啤酒回来。
之前源源就说过想吃他家的烧烤。
那时候他俩整天互怼,还请她吃烧烤?他请她吃亏要不要?
可现在……
也不知道怎么的,怎么好像突然就变了。
方自明不知道,但方自明会傻笑。
天已经黑了,琳姐带着容榕回房睡觉去了,白扇和言言也一直在房间里看镜子。
他们两个就像偷吃垃圾食品的小孩似的,鬼鬼祟祟的去了方自明的房间,拿个小桌子一摆,两个人就随意的席地而坐。
等烧烤吃的差不多,啤酒也喝干净了之后,源源满足的擦了擦嘴之后。
方自明知道源源终于要说他们之间的那个“第二件事”了。
他紧张的手心冒汗,在源源张嘴之际却先打断了她。
方自明记得这屋里好像装了氛围灯了,他得打开。
等他鼓鼓秋秋了半晌之后,本来灯火通明的室内变的昏暗。
昏暗中七彩的灯球闪耀,照在了源源彻底懵逼的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点心虚。
“说吧,第二件事,我准备好了!”
“啊?啊!”
源源眨巴眨巴,认真的说道,“第一件事是我爸妈从老家回来了,他们让我回家。”
“嗯,”
“第二件事是,我说我不回,他们说,好的……”
沉默……
无边的沉默……
无边无际还无厘头的沉默……
方自明艰难的问了两个字,“没了?”
源源艰难的答了两个字,“没了。”
她怎么有一种玩脱了的感觉?
不就是想趁他开工资了,骗他一顿饭吗?
等等!
他要干什么!
就见方自明从他的座位起身,一把就把他们中间的小桌子搬出来老远。
他如同一个变身的野兽,不断的像源源靠近!
源源被吓得咽了咽口水,不会吧不会吧,花季少女要因为一顿烧烤葬身于此了吗?
不要啊!大不了她以后不贪嘴了!
方自明却已经虎视眈眈的扑了过来!
随后一口咬在了源源的脸蛋子上。
“唔唔!一还喔烧烤!!!还喔烧烤!!!”
源源被咬的诶呦一声,还没等大喊救命,房门被推开了……
白扇和言言携手站在门外,尴尬的像两尊雕塑,但眼睛却亮如星辰,好像两对闪光灯,恨不得把他们这个样子拍下来!
“哇哦!”
白扇忍不住惊呼一声。
这是什么姿势啊!刺激!
言言还算是比较有公德心的,他不顾白扇的阻止默默的把门关上了。
片刻后又打开。
“地上怪凉的,那不有床吗?”
片刻后再次打开。
“下次记得把门关严上锁啊。”
片刻后再再次打开!
“记得小点声,容榕还小呢。”
白扇:……可真有公德心!
方自明:……就不能一次性说完了!
源源:……我是不是属于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走出两米后,言言下次返回!
“我们要去找谢骄,你们去吗?”
“我去!”
源源大喝一声!
她急需出去冷静一下!
方自明也大喝一声!
“喔也去!”
怎么可以落下他?
源源:(¬_¬)
“大哥,那你能把我腮帮子松开了吗?怪疼的。”
方自明:(=′ー`)
尴尬……
四人小队再次出发,目标,谢骄!
而此时的谢骄正怀疑人生中……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叛逆富二代而已啊。
用得着派鬼来吓唬他吗?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谢骄觉得自己身为富二代,不叛逆是不行的。
人家都叛逆,就他不叛逆,说出去都丢富二代们的脸。
所以虽然他不抽不嫖不赌不爱什么灰姑娘,也还是和家里因为晚饭吃几碗合适的问题闹翻了。
他按照富二代叛逆流程的离家出走后,他爹把他所有的卡都给停了,同时让他在全市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谢骄理解,霸道总裁的一贯作风嘛。
他爹没用武之地,只能用在他身上,他很体谅。
所以他转头就到自己家企业来应聘保安了,还是夜班的。
果然,全市的大小企业都被他爹打过招呼,唯独他自己的企业,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经没见过谢骄的保安队长审核后,谢骄顺利的上岗了。
每天管吃管住,工作就是晚上守夜巡逻,简直不再太轻松。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啊,直到刚刚……
他巡逻的时候看见楼梯间有个背对着他,披散着头发,穿着花棉袄的姑娘。
这幅装扮在这个年代可够稀奇的了,经过他大脑周密的分析,谢骄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露馅了。
怪不得下午睡觉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被谁盯上了。
原来是他爹的人。
这速度可够快的,前脚发现他,后脚就派人装鬼吓唬他。
谢骄微微一笑,非常不屑。
他就不辞职!
他入职可是签了劳动合同的!
就不信谁敢没理由辞退他!
不就是装鬼吗?
谁怕谁孙子!
他毫不畏惧的靠近了那个背对着他的奇怪女子,抓着她的肩膀,就把她转了过来。
他倒要看见她到底是谁!
可谁知道,转过来的,却还是一个后脑勺!
同样披着长发,穿着花棉袄!
这还是个背影!
谢骄不得不承认,装扮的挺出乎意料的。
他前后看了看,都挺平的。
“原来是男的假扮的啊,搁哪整这么个衣服,怪难看的。”
谢骄不光说,还上手摸了摸。
摸完后他看眼前这人还一动不动的,忍不住去碰她的头发。
“别演了,还挺敬业,这头发是怎么整的?脸呢?这样你不难受啊?”
他非常热心肠的去扒拉人家头发,说什么都要把人家的脸从头发底下翻出来。
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