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素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王悍。
“我饿。”
说的非常诚恳。
说话的时候看着王悍放在墙头的蛋糕。
王悍跳起来把蛋糕取了下来递给了言素素。
言素素吞了吞口水，从自己的包里面取出来了半瓶老干妈。
王悍不理解的看着言素素。
言素素大快朵颐着。
王悍收了五行旗，打电话让人过来收拾尸体，等着言素素的一个答案。
狼吞虎咽干了小半个蛋糕之后。
言素素这才开口道。
“在悬道司的古籍记载之中，曾经提到过一位女魔头，没有提到过名字，只有寥寥几字。
我记得上面写的是：‘有魔女，善控心，覆手尸百万！’
大概意思就是这个女魔头能够控制人的心，还能随随便便就能造成伏尸百万的伤害，虽然其中有一些夸张的成分，但我以前听我师父提到过。
那个女魔头特别特别厉害。
悬道司成立至今，唯一一次差点被灭门就是那个魔女造成的。
至于你手中的这个东西，我是听我师父提到过一嘴，他老人家说，传说中那个魔女当初并没有被杀死，而是被悬道司的那些先辈们镇压了。
你手中的这个东西，和传说中魔女手中的那个本命至宝很相似，都能吞噬一个人体内的五气，五气是什么就不用我给你解释了吧？”
王悍点了点头，这点之前就提到过，不需要言素素再做解释。
看着这个人皮纸，东西是个好东西，而且对魔有针对性打击。
据王悍观察，这个东西目前最高能够对五瓣境的魔造成伤害。
这还是经历过雷劫的，要是在雷劫之前，这个东西能够针对的魔境界更高。
言素素吃了一口蛋糕之后接着道，“这个东西是一把双刃剑，你留着的话，既可以帮你抵抗那些魔，还能磨砺你的心境。
但弊端也在这里，若是这个东西你控制不住，还会被这个东西控制，到时候你就会成了这张人皮纸的傀儡，还会为虎作伥。”
王悍趁热打铁的问道，“那该怎么控制？”
“很简单，但我忘了，没吃饱不想动脑子。”
“啧！你咋这样呢！”
“我是饭桶，不想动脑子不是情理之中吗？”
王悍黑着脸，“大姐，你好好想想呗，想吃啥你跟我说，管够！”
言素素张开深渊大口，美美的吃了一大口抹了老干妈的蛋糕。
“好像记起来一点，我听我师父给我说到过，曾经有某位悬道司的前辈想要通过这个东西磨练心境来着，他用的方法是把这个东西贴在心口，等什么时候听不到里面的心跳声，就算是成了。”
王悍紧忙问道，“那那位前辈最后怎么样了？”
言素素已经干了大半个蛋糕，“最后成功的获得了一个其他的称号！
叛徒！”
“为啥？是他大闹生日宴了还是他师父要摘他字儿？”
言素素一摆手，“嗐！没听说过！”
王悍黑着脸，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嘴贱瞎打个鸡毛岔。
言素素扯回话题，“后来那个叛徒前辈成了魔惢的傀儡，害死了不少同门，被悬道司九大执笔判官联手杀了，但这个魔惢下落不明，兜兜转转竟然到你这里了。”
王悍看着手中的人皮纸，莫不是自己也要这么练一练？
言素素接着道，“你要是想要利用这个东西练心境，具体方法倒是可以问问我们头儿！”
“他人呢？”
“人魔快要脱困了，他过去检查了！”
王悍趁着这个档口接着问道，“人魔到底镇压在哪里？”
言素素揉了揉眼睛，脸色还是很苍白，刚才强打精神起来已经耗费了自己最后的那点精力，要不是嘴馋想把蛋糕吃完，这会儿就能睡着。
“暂时不能告诉你，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愿意加入悬道司！但还有个前提是是得掌道使同意！不过就你这个天赋，他大概率会同意的！”
王悍愣了一下，“加入悬道司有什么好处？”
“可以吃我给你做的饭。”
短短九个字，就像是九字真言，直接给王悍干沉默了。
言素素抹了把嘴，“骗你的，瞧给你美的！我的饭只给我的未来的男人做！”
王悍灵机一动，“你没对象是吧，我有个好基友，把他介绍给你成吗？他长得帅，人幽默风趣，家里还有钱，天赋很好，最主要是一直想要找一个懂美食的老婆。”
言素素使劲睁着眼睛，忍着困意强撑着也要把剩下的蛋糕吃完。
“还有这种完美的男人？叫什么？”
“项风！”
言素素吃了最后一口蛋糕，舔了舔嘴唇，喝了口水，把剩下的老干妈塞进包里，整个人昏昏欲睡。
“记得...务必...介绍给我！”
说完话一头栽倒。
王悍连忙用手托着言素素的脑袋不让磕在地上。
本来还有挺多事情要去问的，结果丫晕过去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还没问这个老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人魔即将脱困，这些个半魔也一点一点的开始露出端倪，这种半魔基本上性格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扭曲。
以前半魔近乎没有。
但是现在逐渐三三两两的出现了。
总觉得这种东西像是蟑螂一样，如果阳光中出现几只蟑螂，那么就证明阴暗之中已经多的藏不住了。
王悍看着言素素，想要背起来言素素，但言素素后背有一条很长的伤口。
之前王悍竖着耳朵也听到了，言素素通电话的时候告诉过另外一个叫做竹马的，江宁市下面藏着的存在已经开始复苏了。
为了不让人生疑，王悍抱起来了言素素朝着外面走去。
往外走的时候。
看到不远处站着一对儿正在穿衣服。
女的转过头看到了王悍抱着言素素。
实在没忍住砸了一拳头旁边的青年。
“你看看人家，都快乐的晕过去了，你把老娘骗来这个地方，说要让老娘飞起来，我一条语音消息还没听完你就告诉我结束了！”
“这不是今天没状态吗！”
出了巷子，把脚上的塑料袋扔了，打开车门把言素素塞了进去，又去旁边的蛋糕店买了个大蛋糕。
想了想，直接把言素素拉回了家。
一家老小围过来看着言素素。
王悍给解释了一下就接了个电话。
医院那边莱尔醒了。
王悍屁股还没坐热又开车去了医院。
莱尔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听到开门声，缓缓转过头。
王悍拉了个凳子坐了过来。
“啥感觉？”
“像是做了个梦，沉在海里，看不清，也听不清，好像，海面上有一道门，我妹妹推着我，你又在外面拉了我一把。”
王悍拿起来旁边的橘子吃了一口。
莱尔呵了口气，“我不想当骑士了。”
王悍吃橘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为啥？”
“我做不了骑士，骑士和血族本就是对立面，骑士看到血族格杀勿论，无论好坏，这是规则。”
王悍捏着橘子皮，用打火机点呲出来的汁水火苗一涨一涨的。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规则有问题的时候为什么要去逃避，而不是去改变？”
“凭我自己是改变不了的！”莱尔摇着头茫然无措的看着天花板。
但是话说到这里，莱尔忽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转过头看向了王悍。
“你...你真要当教皇？”
王悍把橘子皮扔进垃圾桶，“之前只想着自由自在，怎么舒心怎么活，但现在有了老婆孩子，我得护着老婆孩子。”
莱尔坐了起来，扯掉手臂上的针管低头找鞋。
“你干啥？”
“回去！”
“又想做骑士了？”
“悍皇，我会尽我所能，让圣光教骑士认可你来做教皇！”
王悍笑道，“开窍了，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买两个橘子路上吃。”
....
送走了莱尔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王悍拐了个弯直接去了神明教所在的院子里。
到地方之后。
惨叫声还是此起彼伏，大晚上的听起来格外瘆人。
发现五位邪将之中。
造假小天才阮大器第一个出关了。
“教主！”阮大器激动的冲着王悍笑着挠了挠头。
王悍兴冲冲地搂着阮大器。
“老阮啊，现在啥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