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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京兆府秘事

    当徐硁和苏洵欢乐的谈结亲事宜,卫慕鸿就站在旁边,看到两个男人就这决定了自己孩子的姻缘甚是不满,好在卫慕鸿本身就是一个思想开放的女子,没有被羞的面红跳脚,也没有当场给徐硁难堪,但是在离开宝鸡之后,徐硁可就不断受到卫慕鸿的灵魂拷问。

    “说吧,是不是早就想要我的身体?你要想要我又不是不给你。”卫慕鸿一边扬着马鞭一边看着徐硁说道。

    “哪有啊,我也是饱读诗书的学子,这么有伤风化的问题以后不要问了。”徐硁急忙的回答。

    “那你是看不上的身体了?说,是不是现在看我烦了。”卫慕鸿不断地逼问,手中马鞭不停的抽着空气。

    “没有,绝对没有……”徐硁很怕鞭子抽在自己身上赶紧回答,话还没说完。

    一个鞭花炸起,“我看也是的,你现在看我烦了,你觉得我没有大宋的女子柔美,我现在就回兴州。”说着就要调转马头,徐硁赶紧一把拉过卫慕鸿的缰绳,卫慕鸿一抬鞭子,徐硁赶紧又松手,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完全戳摸不透,心中不停的骂自己真是蠢的没边,没事给自己找不自在,和苏洵定什么亲啊。

    “阿鸿,我的仙子,我的姑奶奶,我馋你的身子好不好,别闹了好不好,大家都在看着咱们呢?”

    卫慕鸿看着后面那人憋着笑都已经憋得脸快爆炸了,知道自己又给他们当成今天的笑料,恨恨的朝他们甩了一鞭子,不知道是谁没有憋住,哈哈哈笑了起来,接着局势就控制不住了,大家笑声一片。

    徐硁看着安子罗笑的伏在马背上不停的抽搐,驱马来到他面前恨恨的说道,“你小子是个和尚,刚才听了那么多污言秽语,小心佛祖割了你的耳朵。”

    安子罗勉强止住笑意直了直身子,“我已经还俗了,四郎啊,我要是你的话,我就出家做和尚,你这婚结的真可怕啊,哈哈哈哈。”

    徐硁恼恨的瞪了安子罗一眼,好在前面的京兆府府城已经出现在大家面前,将这尴尬的时光很快冲散。

    卫慕鸿第一次来到京兆府,这也是她梦中的长安,徐硁本打算放下手中所有的事物陪卫慕鸿在城中逛了一天,虽然这里没有盛唐时候的荣光,但是毕竟名头在哪里,还有很多古迹可寻,但是当他们进入京兆府的时候却发现很多店面却都是关闭的状态,府衙门前也挂起了白幡。

    徐硁甚是奇怪,他没有听到大宋皇室有谁去世,徐硁一众人以青塘使节的身份进入驿站,不用他安排,徐方已经出去打听一番,不一会儿徐方就回来了。

    “原来是契丹的皇帝上个月去世了,不过你们宋朝怎么也要哀悼了?”安子罗很是不解。

    “这个要从澶渊之盟说起,宋朝和契丹约为兄弟之邦,双方的皇帝驾崩和新皇上位都要告知对方,早年先帝驾崩的时候契丹也是哀悼一番,所以宋朝也必须做做样子,当然现在高丽肯定是一片白色了。”徐硁还没有说话,秘演和尚说出了其中的缘由。

    “晦气,那我们还是尽早赶路吧,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卫慕鸿对于这件事导致自己无法逛街很是不满,更加重要的是她对契丹人天生的没有好感,契丹人使唤党项人和奴隶没有两样。

    徐硁也觉得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他们打算休息一夜第二天继续赶路,毕竟徐硁心中还有一件事情等着他做,然而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漆黑的夜晚不仅仅是星星还没有睡下,一颗石子砰的一下砸在徐硁的窗台上,徐硁一下子被惊醒了,他披了一件衣服刚要出门就见到秘演已经来到面前,“党项人,四郎小心。”

    “嗯....”徐硁还未来得及回答,一颗石子再次射了过来,徐硁一把抓住那颗石子,他发现这是一颗纸团,徐硁揉开纸团看了一眼,秘演拿出火折子点亮后看到纸上写到:

    故人到来,槐树底下,见面细谈,庆州。

    徐硁很是不解谁能够进入驿站还能射出一个没头没尾的纸条,庆州…….难道是李成遇?

    秘演根本不知道徐硁在庆州的事,但是徐硁是个爱惜生命的人,他赶紧将李成遇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秘演思考了一会儿,“这里是大宋重镇京兆府,晾他党项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招?贫僧陪四郎走一趟。”

    徐硁点了点头。

    驿站的西边有党项人专属的院子,院子旁边有一颗高耸的榆树,据说是唐玄宗李隆基亲手栽下的,到现在已经有三百多年,徐硁发现此时树下全无一个人影,徐硁在树下思索难道是自己猜错了,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徐硁顺着这个声音才发现这里早就有人等着自己了。

    “徐贤弟未见故人就离去,这个很不礼貌啊。”一个黑衣人从党项人院子墙壁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李兄好久不见,不知找安石何事?”徐硁不用看,通过刚才声音就知道对方是李成遇。

    “当然是要事,贤弟的终身大事。”李成遇走到徐硁的面前。

    徐硁一听关系到卫慕鸿,不禁也往前走了一步,“请李兄说的明白些。”

    李成遇摘掉黑色的面纱,他好了哈气,一口白牙分外的显眼,“不要惊慌,我也是为贤弟着想,父王知道卫慕家的七姑娘追随贤弟来到中原,他老人家很是高兴,父王让我告诉你,要维护好党项和大宋的关系,这样才是亲家该有的和善。”李成遇一边说一边将徐硁的外衣紧了紧,“贤弟,天气寒冷要多穿衣服,像你这样不小心会出事的。”

    “你是在威胁我么?”徐硁拍掉李成遇的双手。

    “父王也是好心,卫慕家可是一个大家族,他们一出事就是大事啊,我和贤弟是生死之交,等你结婚的时候说不定我也会送上贺礼。”李成遇没有被徐硁的行为激怒,反而很是顺着徐硁的心意。

    徐硁冷静了一下,“多谢李兄提醒,该说的我会说,不该说的我也会闭嘴,请转告夏王,徐硁只是蝼蚁,当不得他如此操心。”

    “贤弟自谦了,你在甘州的壁画可是名噪一时,那也是你与党项交好的最佳证明啊!我们党项人是不会忘记贤弟的善意的。”李成遇吃定徐硁一般,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李元昊被立为太子,又在凉州打了大胜仗,他只能在外交途径上寻找支援了,徐硁和他关系还算不错,这是可以利用的资源,他知道徐硁回中原必定经过这里,他才在这里守株待兔。

    徐硁没想到自己的壁画现在到成了通敌的佐证,不过李成遇以为用这件事吃定自己真是小看了徐硁,实在不行到时候赖死不认就行,“李兄,现在孤身深入大宋,怕是被李元昊排挤出去的吧。”

    徐硁这句话直击李成遇的心脏,要不是一片黑暗必定能看到李成遇面目狰狞的模样,但是李成遇很快掩饰住,“哈哈哈,贤弟放心,我好的很,这次是父王命我出使大宋,为大宋官家上贺表。该说的都说完了,贤弟保重。”

    徐硁也要转身离去。听见远方传来,“他要是过得舒服,我们二人都会过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