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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南京应天府

    那和尚将短棍放入袖中,才回头看了看徐硁这里,徐硁被这场面着实吓到了,看到对方看了过来,赶紧向老林这边靠了靠,说道,“大师,大师不要误会,我是读书的,我要去应天读书,我不是匪类。”

    说完徐硁立刻把手中的刀扔到地上,老林尴尬的将自己的刀还入鞘中,然后将掉在地上的刀和鞘都拾起来。

    “大和尚,你看你把那位士子吓得不轻啊,还不赔礼?”和尚旁边的道人说道。

    “你这个读书人才是读书人,他,不过是一个烂书虫罢了。走,进去吃酒。”那和尚瞥了一眼徐硁谈谈的说道。

    那道人笑了笑推开酒店的大门,“店家,上酒。”

    老林面色有点恍惚,喃喃说道,“掷星术!”

    徐硁听到之后推了一下老林,“什么掷星术?”

    “俺爹曾经是老石的侍卫,他抵御过的刺杀手指头数不过来,但是有一次刺杀印象最深刻,对方就三名武士,当时杀得他们十几个侍卫毫无还手之力,俺爹还面部受了伤,虽然没有刺杀成功,但对方也全身而退,对方就用这掷星术,因为这套武功太显眼很快查到是北平裴氏所为。”老林说道。

    徐硁说道,“那和尚用的是棒子啊。”

    老林说道,“你不会武功,那和尚的手法分明是掷剑的,而且他都是左手掷出,掷星术都是双剑,左手短剑右手长剑,只是这和尚用的是棍棒。”

    徐硁突然想到什么,大喊了一声,“剑圣裴旻!”

    老林点点头,“大唐剑术第一当是裴氏无疑。”

    徐硁走进酒家来到柜台前,“掌柜的,来两间上房。”

    一个瘦弱的老头抱着酒坛从后面房间过来,“客官,今天就剩下一间房了,要不二位就挤一挤吧。”

    “店家,店家,我的酒呢,快点。”徐硁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刚才要喝酒的道人说话。

    “道爷,这不端上来么?道爷慢用。”那掌柜的谦卑的说道。

    “掌柜的,那就一间吧,给我们也来一桌饭菜。”徐硁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柜台上。

    徐硁回头才发现,酒店吃饭的人都坐在了四周,中间只有那个和尚和道人在吃饭,徐硁发现空的桌子都是在哪二人的傍边,徐硁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心虚的地方,就和老林两人坐到了他们旁边,老林将包袱放好,拿出里面的酒葫芦喝了一口解解暑气。

    “嗯?好酒,好酒。”那道士偏头看到老林的酒葫芦,“二位如果不嫌弃我们不如我们拼个桌吧。”

    “曼卿,你的鼻子闻闻就行了,管住你的嘴。”那和尚不悦的说道。

    道人也不管和尚说了什么,转个身将徐硁拉起,推到自己的座位上,“你们出酒,我们出菜,公平,公平。”

    徐硁坐定后,老林不得不也跟了过来,看到吃了一半的剩菜,心里想这那里公平了,不过嘴上却说,“道爷,既然喜欢那这壶酒就送给道爷了,交个朋友嘛。”

    “听那秃驴胡说,我只是陪他游山才穿的道袍,我可是你的同窗啊。”道人笑嘻嘻的说道,徐硁心中不由一颤,这同窗的窗户也太大了吧。

    “在下徐硁,扬州人士,不知师兄怎么称呼?”徐硁也就只好认了这个师兄。

    道人喝了慢慢一口酒,长舒一口气,“好酒,在下石延年,应天人,这和尚发号秘演,嗯,祖籍北平。”

    徐硁听完之后,看了一眼老林,老林也刚好看到他,相互眼神中都是满满的你懂得。

    “贫僧听说徐施主要去应天学院求学,不知是何人推荐。”秘演和尚对徐硁刚才懦弱的表现嗤之以鼻。

    “恩师是应天学院的新任学正。”徐硁恭敬的回答。

    石延年眼睛一亮,“可是姓范?”

    徐硁点了点头,“恩师原姓朱,今年初认祖归宗后改范姓。”

    石延年已经把一壶酒喝光了,拍了拍徐硁的肩膀,“我再吃你一壶酒,我就送你到应天书院,这买卖做的如何?”

    徐硁求之不得啊,身边有着两大高手保护那还不是横着走。“那是不是很麻烦啊。”

    秘演和尚鄙视了一眼石延年,“我们本来就是要回应天府,曼卿,人要知足。”

    石延年已经把老林手中的酒壶拿走,自己正在酣畅时,听到秘演这么一说不过脸都没红一下继续喝。

    徐硁真是佩服这位嗜酒如命的大叔,也没有多说因为他们这桌的菜再不吃就冷了。

    酒足饭饱后,徐硁更加的乏了,这些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他向二位告罪说要休息,石延年笑着说没事,明天早上见,徐硁向老林看去,老林摇摇头说道,“小官人既然有人陪同回应天,那就没有俺什么事了,俺打算早点回去好回复主人,俺打算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赶回萧县。”

    徐硁知道老林其实也累,但是他的确很像回到阿里那里去,徐硁也不好挽留,只能多谢这一路的陪伴,望下次再会就匆匆而别。

    经过一夜的休整,徐硁第二天起来时天已经大亮,看着窗外就有一种精神满满的感觉,或许是快要到应天了吧,早上石延年和秘演和尚已经在吃早点,徐硁急匆匆的洗刷来到楼下,口中说抱歉就吃了起来,石延年已经换回了士子的服装,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看着徐硁说,“慢慢吃,我不急。”说完抄起酒葫芦就喝了起来。

    徐硁算是真的认识石延年了,这是把酒当水喝的酒鬼。又看了看秘演和尚发现他早已经吃完闭目眼神,徐硁觉得还是早点吃完的好,赶紧扒拉几口拿着一个热乎的炊饼塞进嘴里就站起来出发了。

    出来的时候发现那群山贼早已经不见了,但是地上的血迹还是证明昨晚这里有一场恶斗,徐硁三人上了马就向西而去。

    路过芒砀山的时候,徐硁很怕那群山贼放个冷箭的什么,一直盯着两边的树林,一有点风吹早动就让徐硁心里一惊,秘演和尚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徐硁撇了撇嘴,“不用想了,那群山贼早就已经回山寨躲着了,这里不会有什么埋伏的。”

    徐硁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身边的两大高手难道是吃素的,对秘演和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大师在,是自然不怕的,我这是第一次来芒砀山,所以多看看风景。”

    这样一路连个剪道的蟊贼都没看到,第二天还没有到巳时就看到了应天城,不停有人从自己的身边经过,徐硁骑在马上看着这位巍峨的城池心里盘算了一下,这比扬州城大的多了,也比江宁府的规整许多,毕竟这里是大宋赵家的龙兴之地,先帝将它升格为南京后修建了一个三十六里的外城,而且应天府也是运河和陆上的枢纽,这里商业繁华人口有十多万户,还有很多赵家宗室都圈禁在这里,奢华的享乐主义早已经充满了这座城市。

    南京应天府,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