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女人醒了!
马尾女人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欣喜大叫道,“小姐!小姐你醒了!”
西装女人迷糊了片刻,随后扫视周围圈,很快就把情况看了个透。
她赶紧站起来,先对身边的宁天鞠躬道谢,“我能醒来,是多亏这位先生吧?谢谢。”
随后又道歉,“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应该是我的手下人对先生不敬,实在对不起。”
先道谢,后道歉。
而她刚从昏迷状态醒来,只是看了眼而已。
就把现场的情况看透了,看来也是个聪明人。
“小姐!你别对他道谢!他是魏家人!”
马尾女人还在忿忿不平大喊。
女人皱了皱眉头,随后就摇头,“不会的,如果是魏家人,怎么会救我。”
果然,她远比马尾女人聪明得多,此时,女人对宁天抱歉笑,“实在抱歉,是我手下人愚钝,误会了。”
她伸出白皙细嫩的手,想要和宁天握握,“你好,我叫齐红袖,请问先生大名?”
姓齐,所以这女人是田来米口中,是魏家死对头的齐家人。
宁天勾起嘴角,伸手和她握,“宁天。”
宁?
齐红袖心中动。
却听到宁天解释道,“不是宁家的那个宁。”
宁天并不想和宁家牵扯上关系,对方厌恶他的血脉,恨不得杀死他,还谈什么同姓同血脉。
齐红袖点了点头,“今天多谢宁先生了。”
宁天收下谢意,随后淡淡道,“你刚才昏过去的病,是癫痫。”
“先天的,隐性,只有在吃了让你过敏的东西,才会发作。”
“直以来,你应该只犯过几次。”
宁天道出了她昏迷的真相。
齐红袖心里惊,她的确有先天的癫痫病,只不过很少发病,家里面都没多少人知道。
结果这个宁天,眼就看出来了?
齐红袖抿唇微笑,“是的,先生说得对,是这样的。”
“所以今天,我更要多亏先生救我命。”
她说着,再次道谢弯腰。
紧绷的西装都兜不住她的浑圆,看上去颤巍巍的,十分害怕它崩坏衣服。
宁天目不斜视,又嘱咐道,“你过敏的东西,是夏日的凤仙花粉。”
齐红袖又是颤。
她专门去筛查过自己的过敏源。
可这么多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只知道自己的癫痫,容易在夏季发生,至于诱使发作的源头,她怎么都查不出来。
结果宁天……说出来了!
齐红袖心头越发震惊,同时也更加恭敬,“原来是这样,我真的太谢谢先生了!您帮了我大忙!”
她从自己的小包里,摸出张镶钻的银行卡。
如同火焰般的卡面,在天光下泛着光。
“这张卡是玉京银行的卡,里面有资金亿,虽然很俗气,但红袖实在无以为报,只能以金钱聊表谢意了。”
“希望宁先生能收下。”
送就是个亿。
出手非凡啊。
宁天没收,摇了摇头拒绝,“不必,医者救人救命是天然的责任,我救你不是为了钱。”
“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那就交个朋友吧。”
齐家,的确可以考虑拉到保安局这边。
所以交好合作,比金钱来往更好。
齐红袖微微怔,旋即露出微笑,大大方方地道,“好啊,交个朋友!”
个医术了得的人,完全够资格当她的朋友了。
毕竟不管是有钱有权、还是有实力的人,都免不了生老病死,而结交位医术非凡的医生朋友,绝对不会亏。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宁先生,不如赏个光,和我这个新朋友去吃顿?”
齐红袖直接邀请他,想要更加了解宁天。
然而宁天拒绝了,“不好意思,今天不行,我还有事,下次吧。”
虽然拉拢齐家很重要。
但宁天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今天出来这趟,主要是为了给孙小花的父亲治病的,和齐红袖吃饭这种事,得往后挪。
齐红袖也没多说什么,玉手别过胸前的长发,笑道,“那就下次。”
“嗯。”
宁天对她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小孙,田来米,走吧。”
他叫了声。
躲在角落里的孙小花赶紧跑了出来,田来米也松开了马尾女人的手。
两人前后,和宁天离开了这里。
马尾女人揉动着发红的手腕,迅速跑到了齐红袖身边,语气沉沉道,“小姐,你还真信他们不是魏家人啊?”
“那个田来米就是魏家的长老!”
“至于那个宁天,实力很强,可能有元婴期!我怀疑他是魏家的大长老!”
“大长老?”
齐红袖笑了下,摇了摇头,“魏家的大长老我见过,是个年过旬的老者,和这位宁先生点都不像。”
“啊?”
马尾女人疑惑万分,犹疑不定,“真的不是?可是……那田来米真的是魏家长老啊,他也承认了,只是说他以前是魏家长老,现在不是了……”
“但谁会放着长老不当?”
齐红袖看向远处,目光闪动,“那自然是因为有更好的追求。”
“比如,在这位魏家长老看来,这个宁天,比魏家更值得追随。”
马尾女人咋舌不已,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宁天,的确实力强大得可怕!
“呵呵,所以这个朋友,我交的不错!”
“走吧,丽姐,我们也该去吃饭了。”
马尾女人犹豫了下,“可是小姐,你身体刚好……”
“没事,先去吃吧,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店。”
……
另边,宁天和田来米两人,跟着孙小花七拐拐,终于到了。
孙家不大,很小,大门就是张老木门,年份很久了,经过雨蚀日晒,颜色发灰发旧,或许个半大小孩脚就能踹碎。
吱呀声,推开木门。
股昏暗和潮气扑面而来,还有股淡淡的臭气。
孙小花挥了挥手,有些不好意思,“大人,你们不要介意啊。”○.
“我爹动不了,所以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会有点臭味的。”
宁天当然摇头,“没事。”
田来米也没有分毫嫌弃。
宁天小时候流落过街头,哪里还会在意这些,而田来米也曾是个穷苦出身。
往里走着,孙小花先去开了灯。
啪地声,盏昏黄的白炽灯亮了起来,驱散了黑暗。
小小的屋子里,眼看到底,中间拿着张棉布帘分开,前面是厨房、客厅、杂物间,后面就是卧室了。
“小花?你回来了?”
棉布帘后响起个粗哑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惊讶,应该是孙小花的父亲。
“是啊爹,我回来了!”
孙小花马上跑了进去,很兴奋,“爹,我带了我们局里的大人过来,他说他会治病,要给你看看!”
“大人的医术很好的!”
孙小花想起宁天刚才救治的那个漂亮美女,手舞足蹈,“说不定能治好呢!”
然而男人却丝毫不领情,反而十分愤怒,大声嘶哑呵斥着,“孙小花,你不认认真真上班,带着单位的大人回家做什么!”
“真是不懂事!”
“快走!”
“快带着大人离开,不要让我骂你!”
孙小花本是开开心心的,她带来了希望,可父亲却是这么个反应。
这让她措手不及,手足无措。
只是红了眼圈,坚持道,“可是我想给爹你治病……”
“治什么病!我早就咳咳……早就治不好了!”
男人依旧十分愤怒,大声吼叫,“你说你给我治什么病!咳咳咳咳……”
阵剧烈的咳嗽。
孙小花连忙上去拍背,“爹你没事吧……”
“滚!”
“咳咳别叫我爹!快滚!”
男人依旧那么不领情,甚至还大吼大叫着打翻了床头的东西!
啪嚓!
个玻璃杯碎了,碎掉的玻璃渣四处飞溅。
孙小花眼泪都在打转,“爹你怎么了……”
父亲瘫痪后,即便沮丧,也从来没有这样暴怒过啊……
她不明白。
宁天却快步上前,他在外面只是听声音,就听出了些不对!
有问题!
冲进里面之后,宁天扫了床上的男人眼,脸上顿时严肃无比。
随后上去就是巴掌。
啪!
个耳光清脆无比地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被这巴掌打得头晕眼花,趴在床上剧烈咳嗽起来。
孙小花则是愣了下,而后惊叫,“大、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宁天语速极快,“快,准备肥皂水!”
“你爹喝农药了!”
咕噜噜,此时桌边个棕黄色的农药瓶子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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