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花白的胡子狠狠抽了一下。
能得到堂堂王爷的一个承诺,那简直堪比免死金牌,他们家族都要镀上金光!
“草民一定会尽力救殿下。”他急忙答应下来,下针下药方时更加的仔细,生怕出了一点错误。
在轩辕靖治病时,
甲一也回来了,他满脸凝重的对轩辕睿禀告道,“睿王殿下,属下将人追丢了。”
“丢了?!”
轩辕睿震惊的站了起身,满脸怒容道,“追丢了人,我们还怎么找到四弟妹!”
甲一面上也闪过一抹愧色,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追丢这么多人。
可那群人实在训练有素,四周的环境他们仿佛也十分熟悉,几次交手之后,便彻底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对了,交手。
甲一忽地想起什么,面色凝重道,“殿下,属下与他们交手时,他们的武功招式跟行为都好像不是南岳的人,更像是北芪。”
“你是说北芪的人劫走四弟妹?”轩辕睿眉心顿时拧成结,这怎么可能?
他宁愿相信北芪是为了他们弟兄两人过来。
都不可能相信北芪劫走两个女人。
甲一迟疑了一下点头道,“的确像是北芪的手段,交手的太快,属下也不能完全确定。”
“北芪,北芪,”轩辕睿低声呢喃了几声,若有所思。
如果真的是北芪抓走人,那为什么连祝莺也一同抓走,
难道真的是那位男贵妃所为?
“你去查一下北芪最近的动向,若是有奇怪的事情发生尽快来报。”之前他们曾调查过祝莺跟北芪也有过关联。
如果是因为这个,北芪将人劫走,倒也有可能。
但他希望并不是这样。
……
五日后,
北芪摄政王府后院。
几个洒扫丫鬟正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
“你们说里面那位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一进来就住了王爷的院子,还要咱们好生伺候着。”
“那谁知道,不过去见过的人都说那位简直貌若天仙,就连宫里那位都比不上,难怪王爷会倾心。”
旁边一丫鬟嗤了一声,“就算王爷倾心又怎么样,只是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罢了,根本就没有当王妃的福气。”
“嘘,你不要命了。”旁边一人急忙拉着她,压低了声音呵斥道,“你难道忘了那位虽然昏迷着,但她还有个女儿在,若是被她听到了,小心你的脑袋不保。”
丫鬟咕哝了一声,“又不是王爷的女儿,怕什么,难不成一个外来的野种,也想当咱们小姐。”
咕哝归咕哝,她心里也有些怕被外人知道她的话,忙拿起了扫帚,继续安心的洒扫着。
彼时书房内,
一白衣男子正满脸无奈的说道,“你真的打算给那位一个名分?”
凤潇抬了抬眼眸,深邃眸底的笑意多了几分,“本王就只有她一个女人,给她名分岂不是天经地义。”
不仅要给,还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才行。
白河无语极了,看着好友疯了一样,劝说道,“你给她名分倒也无事,可她如今还没醒,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你总不能让一个病人当摄政王妃吧。
还有她的女儿——那可是别人的女人,你难道要认了她?还想将她封为郡主。”
凤潇忽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眯了眯眼眸道,“那是本王的女儿。”
白河:“……”
“本王算过时间,她跟本王之后,过了两月才嫁给司志才,算了算时间,是本王的女儿,只是当时本王见她痴傻,不想承认罢了。”凤潇懒洋洋的说着,但如今祝莺也活着。
要是被祝莺知道,自己竟然不承认女儿,说不定回发疯杀了他。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当然要给出一个名分。
白河吃惊的张大嘴巴,他怎么都没想到面前的好友居然不声不响有了女儿。
不过这样说来,倒是能够接受他给请封郡主了。
“那你既然决定,那就这么做吧,只是被陛下知道,说不了得说你一顿。”白河见劝不动好友,只能无奈的接受。
凤潇眸底闪过一抹冷意,冷笑一声道,“他说本王一手遮天,那本王自然要遮天给他看看。”
用他给的身份权利,做自己的事情。
白河耸了耸肩,皇家的事情简直复杂的令人头疼,
他如今更想了解的是凤潇的女儿,提及那位他心里就有些不自在,拧眉道,
“不过,我听说,你那个女儿被接回来,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就开始变得嚣张跋扈,这两日在府上可没少发脾气,打骂下人,你难道不管管?”
他的话已经委婉了很多,
那位到了这里,就开始跟疯了一样,买各种珍贵珠宝,但凡有一点不满意,就肆意的打骂下人,仅仅这两日,他都见到了好几人身上有了伤。
凤潇的女儿,为什么会是这种性情。
凤潇提到这事,眼底也有些头疼,他按了按眉心,迟疑了一下道,“可能在司府受了太多的苦,在轩辕皇室的时候也不受重视,才如此性情大变吧。”
一个本该痴傻的普通人,陡然间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是摄政王女儿,这种天大的差距跟惊喜,足以让一个人短暂的高兴昏头。
“再给她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凤潇如此想着。
白河心中虽觉得有些不太可能,但凤潇都这么说了,他只能半信半疑的点了下头。
在书房与他商量了片刻那对母女的新身份,新名字后,才离开了书房。
离开之前,他鬼使神差的来到凤潇女儿的院子外。
里面伴随着清脆的鞭子声,丫鬟痛苦的呼叫也随之传了出来。
白河眉头顿时拧紧,他几步走了过去,推开院子门,
就看到一袭绿衣的女子,正手持着鞭子,狠狠的抽打着丫鬟。
“谁准你在私底下编排本小姐!”
丫鬟的身上早就被抽的皮开肉绽,痛的满地打滚,四周的丫鬟们也都低垂着眉眼,不敢求情,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住手!”白河看不过去这种事情,厉声呵斥道。
绿衣女子顿时停下了手,本以为是便宜父亲,北芪传说中的摄政王,却不想只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她顿时冷笑一声,长鞭指着白河,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