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
司夜云站在门口,流转的目光看向桌子边的司朋,眉心微微一凝。
居然是这个人。
她记得之前在司家时,就是这个男人眼神最为恶心。
“夜云,来,坐,”司朋一副长辈友好的样子冲着司夜云招了招手,人还未进来,语气感慨说道,
“当年我跟你娘也是相识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女儿跟她长得这般相似。”
司夜云眼神平淡,开口道,“司爷爷,你看着不过才四十多岁模样,没想到居然跟我娘相识。”
司朋脸上的笑容猛地一滞,
什么看着五十模样,他才三十八好吗?
他只是辈分大,不是长得老。
他眼神看了看桌子上酒杯,挤出一抹笑说道,“今日不说这些,今日偶然见到,见一见晚辈也是一桩没事。”
司夜云单脚进来,目光在房间里环视一圈,确定没暗中的人后,才直言说道,
“司爷爷让下人跟我说知道我娘的事情,怎么我进来,司爷爷绝口不提我娘事情,莫不是司爷爷是想骗我?”
司朋眉心微不可查的拧了一下,
这个司夜云怎么这么难缠?
他都改了口,居然还揪着这件事说,
他冲着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他将门给直接关上,免得司夜云在这个时候离开。
下人会意了一瞬,伸手就去关司夜云身后的门,
下一刻,
咔嚓一声,
一声惨叫声传来,
下人的脸色涨红,左手被鸢尾直接扭翻过去,那个诡异的姿势,怕是这只手直接就给废掉了。
清脆的咔嚓声,吓得司朋脸色煞白,
他惊恐的看着鸢尾,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子,怎么会武功,而且下手还这么狠?
司夜云转过身,呀了一声说道,“司爷爷真不好意思,我这丫鬟动作太快了,伤到了你的人,不如我带他去看大夫吧。”
嘴上说着歉疚的话,但面上却无丝毫歉疚,
毕竟司朋的心思摆的太明显了,鸢尾只是小小惩戒一下,将下人的手扭断罢了。
他若是识趣,就该在这个时候停手,否则她不会手下留情的。
司朋哪里愿意自己快到手的熟鸭子飞走,在听到司夜云的话后,立刻说道,“就是个下人罢了,你的人想动手就动手,”
说完,他瞪了一眼下人,让下人赶紧离开这里。
下人痛的眼底满是惧意,拔腿就跑了。
司夜云心中冷笑一声,司朋真是贼心不死,居然见到鸢尾的手段还不死心。
既然这样,那也别怪她下手狠了。
司朋见司夜云要带鸢尾进房间,吓得手都颤抖了一下,他挤出一抹难看的笑说道,“你娘的事情,你应该不想让丫鬟听到吧?”
鸢尾眼神顿时犀利起来,浓郁的杀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司朋哪里见过这么狠辣的人,心都被吓的颤抖一下,只是瞧着司夜云那张脸,他忍着害怕说道,“夜云,你这丫鬟是靖王的人,要是你娘的事情被她知道,定然会给你惹出事情,让她赶紧出去吧。”
司夜云似笑非笑说道,“司爷爷,你不会是害怕我的丫鬟吧。”
司朋感觉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穿了,脸面挂不住,不悦说道,“我可是你的长辈,怎么可能害怕一个丫鬟,我是担心你娘的秘密被人知道不好。”
司夜云面上笑意更浓,上下打量,意味深长道,
“既然司爷爷这么为我娘着想,鸢尾你便出去吧。”
“诺。”鸢尾应了一声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司朋,而后关上了门。
没有了鸢尾的压迫感,
司朋的自信心顿时找了回来,他露出长辈的慈爱笑容招呼司夜云道,“你先坐下,你娘的事情比较多,咱们慢慢聊。”
司夜云单手摸了摸酒杯,唇角微勾,“时间长,司爷爷慢慢说。”
一口一个司爷爷,司朋都快以为自己老了,
他故作不悦说道,“其实我跟你娘年岁相仿,也大不了你多少岁的,不需要叫爷爷。”
“哦,司爷爷。”司夜云随口应了一声,
男人搭讪从年纪相近开始。
司夜云摩挲着酒杯说道,“司爷爷还是说一说我娘吧,以前我神智不清楚,早已忘记我娘是什么样的人了。”
司朋尴尬的啊了几声,眼神飘忽起来,
他哪里了解祝莺,只是以前见过几面,惊为天人后就想着追祝莺,
但一次次被祝莺,他毕竟是个男人,脸面挂不住,
自那以后更是不想再听到关于祝莺的事情。
“这个……这个……她的事情太复杂了,你先喝酒,等我想清楚怎么跟你说,”
司夜云淡笑一声,将酒杯轻轻推开,神色淡然道,
“司爷爷不急,本王妃可以慢慢等你想清楚的。”
房间内瞬间寂静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夜云的气场太过强大,司朋感觉一股危险逐渐逼近,他感觉焦躁起来。,
尤其是看到酒杯被推开,他更是按捺不住,开口道,“你先……”
司夜云冷笑一声,“司爷爷这么着急让我喝酒,难不成这酒里下了东西?”
司朋感觉头顶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他条件反射性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长辈,怎么可能给你的酒里下药。”
司夜云淡淡一笑,仿佛司朋的炸毛就是一件小事,
“本王妃只是随口一说,司爷爷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司爷爷真的在这里下了药?”
“没有!绝对没有!”司朋决然的开口说道,
药都没有喝进去,他怎么可能承认。
但转瞬间,他感觉司夜云这么难搞定,想让她自己喝下恐怕做不到,
反正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总不能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吧?
瞬间,他迅速冷静下来,看着司夜云绝美的脸庞,恶从胆边生,
眼神一凝,一步跨到司夜云面前,单手扣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抓起酒壶,恶狠狠说道,
“我实话说了,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下去!”
说完,酒壶冲着司夜云的唇灌了过去。
房间内,一道几不可查的叹息声响起,
“所以,你只是用我娘的消息骗我来,而不是真的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