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云站在秦国公的床前,宋御医下意识给她让出地方,。
这让她能直接接触到秦国公的手腕。
她没有替他诊脉,而是毫无章法一般,在他手臂上摸了一下。
在秦学钰看来,司夜云跟玩耍没有区别。
但他想等司夜云的奇迹,便忍下心中的不满,等司夜云收回手时,藏在袖子下的手中多了一针管的血液。
她睁着无辜的眼神,对上满眼期待的宋御医,幽幽说道,“本王妃想出恭。”
宋御医的老脸猛地一红,王妃……王妃真的是太真性情了。
秦学钰脸色一黑,这个傻子到底能不能成事!
“来人,带靖王妃下去。”
他憋着一口气,不悦的让丫鬟进来将人带走。
鸢尾等人想跟着司夜云,却被她阻止,她出恭只是借口,真正要做的是去空间里用仪器分析血液。
……
皇宫中,南岳帝收到司夜云的情报时,脸色一变,勃然大怒,手掌拍的桌面砰砰作响,“翻了天了!谁给秦国公府人这么大的权利!竟然敢扣押王妃,真是好大的胆子!”
石公公吓得心一颤,哪怕没看到密信的话,也能猜到里面内容。
秦国公府真是太胆大了。
靖王妃就算是痴傻,但目前可是靖王的护身人,万一她出事,靖王也出事,秦国公府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来人,去秦国公府将人带出来!”南岳帝怒火冲天,怒喝着。
石公公忙让宫中侍卫统领飞鹰进来。
领了命令后,飞鹰立刻带领一队人马朝着秦国公府而去,南岳帝却心情依旧不佳,如果不是秦国公身中剧毒,他现在就会让人进宫责骂。
他烦躁的在御书房中不断走动,深邃的眼底满是怒火。
不时怒气冲冲骂上几句,“靖王妃若是出事,朕就降了他们的爵位!”南岳帝怒喝着。
石公公心颤了颤,国公爷的爵位要是降低,动荡的事情就太多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祺王的利益。
陛下这话,是在警告祺王不要太过火。
宫中没有秘密。
很快这句话,便传到轩辕祺的耳中,他脸色也顿时一黑。
没好气的骂着,“秦国公府的人都是猪脑子吗?就算想将司夜云拦下来,也别这么光明正大,是觉得本王日子过的太舒心,要给本王添点堵是吗?”
“去去去,赶紧派人将司夜云从秦国公府带出来!要是司夜云少一根毫毛,本王拿他们是问!”
正在路上的轩辕靖不知道另外两方人马,也正朝着秦国公府而去,彼时,甲一正在跟他汇报司夜云在里面的情况,“王妃暂时没有大碍,但是鸢尾等几个丫鬟受了伤,而是都是脸上伤。”
轩辕靖眼眸闪了闪,靠在马车内壁,薄唇抿紧,忽地问道,“都是脸上伤?”
甲一回道,“是,都是脸上伤。”
不过,鸢尾等人武功也不算低,就算受伤就不该是脸上受伤才对。
轩辕靖听到他确认,冰冷的脸上忽然冰块消融,眼底也染上一抹喜色,司夜云真是个宝藏。
就连去一次宴会,都能帮他。
“让人围住秦国公府,另外,等回来时,务必让鸢尾等丫鬟走在马车外。”
“啊?”甲一眼底满是迷惑,挠了挠头,那几个丫鬟都受伤了,主子还让她们走,这是不是不太好。
“这可是王妃特意给本王准备的大礼。”轩辕靖唇角微微上扬着,他从没觉得女人有趣。
司夜云是唯一的例外,甲一看着面色柔和的王爷,唇角的笑意似乎怎么都压制不住。
王爷,这是想到王妃了?
大队人马将秦国公府团团围住。
看门小厮吓了一跳,想关上门再回去禀告主人。
但还没来得及动手,门就被甲一强势推开,“你,你们,这是秦国公府!外人不准进来!”看门小厮哆哆嗦嗦的喊着,看清轩辕靖的面容时,吓得腿都要软了。
靖王,怎么会来秦国公府。
甲一冷笑一声,一脚将他踢开,“滚!”
小厮被踹的摔个滚地葫芦,眼睁睁看着靖王带着大队人马直奔国公爷的院子。
完了,他要完了。
门口的事情,很快便传到内院。
秦夫人跟秦学钰等人知道此事时,眉头双双拧紧,两人时辰片刻,秦学钰才说道,“母亲,我去会会靖王。”
“万事小心。”秦夫人心中叹了一声,事到如今,他们就算将靖王妃送出去也无济于事,倒不是再拼一把靖王妃的福星名声,秦学钰点点头,让手下人看好司夜云。
茅房内,司夜云正在盯着仪器解析出来结果。
寻常血液解析需要四个小时,空间内的仪器只需要十分钟。
她蹲在里面捂着鼻子,眼睛却一行一行看着分析出来的结果。
毒药的解析十分明确,连排序结构都很清晰的写明。
她能看着这份结果,直接配出秦国公所中的七虫七花毒顺序。
外面丫鬟等的不耐烦喊她时,司夜云收回纸张,扔回空间里,懒懒散散的从茅房里出来,白了这丫鬟一眼,“喊什么喊,没见过人出恭?秦国公府的丫鬟真是没半点规矩。”
小丫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靖王妃真是太粗俗了。
连出恭这种话,都能挂在嘴边。
司夜云说完之后,懒懒散散的朝着秦国公的房间走去,还没走到,她的目光中就看见一道欣长的身影,面容消瘦的轩辕靖正站在她不远处,温润眼底看见她时,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
这一刻,司夜云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感觉。
就好像,心口那处酥酥麻麻,仿若有小鹿在乱撞,一下又一下,撞的她有点晕乎乎。
“回来了?”轩辕靖声音温和,唇角也带着淡淡笑意,修长的双腿义无反顾的走向她。
司夜云待在原地一瞬,她想按住被小鹿乱撞的胸口,但又担心别人说她耍流氓,硬生生忍下,轻声回应,“嗯。”
轩辕靖走至她身前,自上而下,将她细细打量,确认她身上没有一丝伤势。
骨节分明的手牵着司夜云的手,微微收紧的力道昭示他不安的心情。
“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