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轩辕靖仿佛看见司夜云从原地忽然消失不见了。
只是意识不清醒,他再次昏沉的睡了过去。
空间里的时间流速比较慢,司夜云在里面将解药配置好了后,出空间时,外面不过才一刻钟时间。
扶起轩辕靖,轻轻撬开他的唇,将解药塞了进去。
在等待的时间内,司夜云将小绿解开,放在手中观察了许久。
蛊蛇果然有灵性,
眼神灵动像是一个懵懂的孩子,司夜云威胁它的话,它能听得懂并且乖乖的留在原地。
她轻轻拍了拍蛇头,唇角微微勾了勾,“不跑就是乖孩子,我留你一条命。”
说完,她将小蛇丢进空间里面,趁轩辕靖没清醒,
各种仪器给小绿检查一番,
与此同时,
竹笙的心口猛地一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黑红的血瞬间将地上的草腐蚀死了,整个人虚弱濒临死亡躺在地上,
“司夜云,你竟然杀了我的小绿!”
……
轩辕靖再次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他睁开双眸,看着熟悉的屋顶,唇角蔓延一丝苦涩,
他太弱了,遇见毒术或者蛊术时,居然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原本想帮司夜云,最后却变成自己是拖累。
“主子,您醒了?”
甲一推开门时,看见床上清醒的轩辕靖,目中闪过一抹后怕,惊喜又担忧说道,“主子,你要是再不醒来,王妃就要被人欺负了。”
“她怎么了?”轩辕靖声音嘶哑难听,许是久没进水,嗓子极为难受,
他轻咳几声,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半坐了起来。
甲一见状,忙上前将王爷扶起来,简短的将昨天和今天事情说出来,
“昨日,您中了毒后,王妃没有解药,所以带着睿王殿下去秦国公府抓人了,只是人没有抓到,只找到了解药,
而睿王将秦世子踹伤后,秦国公却觉得是王妃伤了人,早上秦国公去陛下面前告状,让陛下严惩王妃呢。”
轩辕靖眉心微微一凝,“二皇兄呢?”
“睿王殿下也进宫了,”甲一回道,
“那就好,”轩辕靖闭上眼眸,感受着体力的空乏,心中微叹一声,
这次之后,他又得休息一段时间了。
“安排轿子,本王要进宫。”他吩咐道,
甲一挠了挠头,“王妃进宫之前就已经将轿子给您准备好了,特意让属下现在进来扶您进宫呢。”
王妃医术实在太高明了,就连王爷的清醒时间都能算的这么清楚。
轩辕靖目中闪过一抹无奈,薄唇抿紧,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
“那便扶本王走吧。”
甲一应了一声,便开始给王爷收拾,
可轩辕靖却不让他收拾的太干净,就这个样子进宫即可。
没一会儿,轩辕靖便朝着皇宫赶去。
彼时……
勤政楼,
秦国公一脸愤然的说道,“陛下,靖王妃这般目无法纪,公然强闯老臣的府邸,今日上早朝,老臣连头都不敢抬,陛下若是不严惩靖王妃,老臣愿长跪此处再也不起!”
司夜云双手垂落在身侧,对秦国公的指责,就当听了废话,
左耳朵进,连右耳朵都不用过,直接弹出去。
只是偶尔掀掀眼皮,看着上方神色晦暗不明的父皇。,
君王果然是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有老臣发出阵阵不满声音,
他也依旧不动声色的听着,
司夜云拿捏不准父皇的心思是什么,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让轩辕睿去慈宁宫,
导致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不过她倒也不怕,毕竟父皇的身体还得靠她调理,自己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
“靖王妃!”秦国公忽然声音拔高,气的脸色涨红了,手指着司夜云,你你个不停,气都喘不匀道,
“陛下,靖王妃居然在您面前还走神,这是藐视陛下的圣威!”
司夜云心里暗骂自己居然没有听到刚才的话,让秦国公抓到把柄了。
她睁着无辜的圆眼看向上方的父皇道,“父皇请见谅,儿臣只是想到靖王殿下了,他如今身体正是虚弱时,儿臣担心离他太远,会对他身体不好。”
南岳帝:“……”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司夜云,
这傻子清醒后,伶牙俐齿不说,还知道扯轩辕靖的虎皮做事。
秦国公听到她的话,气的快要升天了,讥讽道,“靖王妃,你难不成以为靖王都是因为你才好起来的?那可都是叶神医的功劳!”
司夜云眨了眨眼,“可是,之前的确是因为本王妃冲喜,王爷才好起来的啊,难不成是叶神医冲喜了?”
秦国公一时语塞,
冲喜的确是靖王妃的功劳,
可是他现在说的是别的事情!
等捋清楚自己的思路后,秦国公刚想再继续指责司夜云时,
司夜云抢先一步开口说道,“父皇,昨日的事情其实很清楚,叶神医说秦国公府上有人中了蛊毒,被迷惑了神智,还伤了王爷,所以才让儿臣与二皇兄一同去秦国公府,只是秦国公不仅不听叶神医的话,还怪儿臣擅闯秦国公府救王爷……
父皇,儿臣不能眼睁睁看着夫君因为这些规矩,无法得到救治离开,儿臣想父皇也不愿看到这样的事情吧。”
“胡说什么,分明是你诅咒本国公身体不好!”秦国公怒斥道,
司夜云无辜又柔弱说道,“我一介妇人哪里懂什么病症,当然是叶神医叮嘱的,不过秦国公若是不信也无所谓,叶神医说日后,不接秦姓的病人呢。”
秦国公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了,
叶神医说他有病?还说以后不再接诊姓秦的病人?
他忽然间有些慌张的看向上方的陛下。
南岳帝的眉心拧紧问道,“叶神医真的说秦国公身体有问题?”
司夜云杏眼圆睁,尽量无辜说道,“对啊,叶神医不仅说秦国公有病,还说秦世子命不久矣呢,可惜,秦国公想阻拦救王爷,惹恼了叶神医,哎——”
她叹了一声摇摇头,一脸秦国公你们要死了的神情。
秦国公瞬间感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整个人彻骨的寒冷,
学钰命不久矣?
这怎么可能?!
司夜云春假微微一勾,看向秦国公反问道,“秦国公,敢问秦世子最近是不是很反常,总是想娶一个民间陌生女子为妻,甚至想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