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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裴璟珩在我眼里,就是个烂木头!

    阮娆眼疾手快,一下用手臂挡开!

    “啪!”

    巴掌落在她的小臂上,传来一阵痛麻。

    可见裴沁用了十成的力。

    阮娆神色一下子冷下来。

    “表姐为何打人?把话说清楚!”

    裴沁捂住震麻的手,咬牙切齿道:

    “都是你!一定是你在大哥面前巧言令色,这才让大哥将管家权收走了!如今我母亲被气病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高兴了?”

    阮娆冷笑一声。

    “世子爷收走了管家权气病了二夫人,你找他去啊?关我屁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裴沁瞪着眼睛,“你一个破镜子要赔两千两,我舅母气不过要上门理论,我母亲听说后,二话不说便赶去阻拦,结果却是被抬着回来的!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阻拦?”阮娆几乎要气笑了。

    “我可没瞧见二夫人的影子,疯狗倒是见了一对儿!”

    她是影射卢家大夫人和卢菁菁那对丧心病狂的母女俩,结果裴沁一下便误会了,瞬间火冒三丈。

    “你个不识好歹的白眼狼!竟然敢辱骂我母亲?我跟你拼了!”

    她一下就朝阮娆扑了过去!

    阮娆一个躲闪不及,被她抓住了衣裙,

    裴沁每年都回去边关看望父亲,一身骑射功夫也不弱,手劲儿也比寻常闺阁女儿大。

    阮娆想甩甩不开,于是也抓上她的头发,就此和她撕扯起来!

    两个年级相仿的小娘子,你抓我我扯你,呲着牙咧着嘴,全然没了高门贵女的体面,看的一旁的丫鬟傻了眼!

    “别打了别打了!”裴沁的贴身丫鬟喜鹊急的团团转。

    她不由庆幸,幸好这里靠着湖边,地处偏僻,没人看见这不成体统的一幕,否则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定是要责罚的!

    然而她的庆幸还没结束,只听“哗啦”一声水响,二人齐齐跌入了湖里!

    喜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尖着嗓子呼救:

    “啊!来人!来人啊救命啊!”

    然而这附近哪里会有人。

    喜鹊站在岸上看着在水里扑腾的二人,别无他法,只好飞快跑去喊人。

    在她走后不就,阮娆率先浮出水面,从湖里一点点游到了岸边。

    “救……救……”裴沁还在湖里挣扎浮沉,不时发出咕嘟嘟喝水的声音。

    阮娆此时也是狼狈,头发散乱,衣裙变形,雪白的颈侧还多了一道狭长的血痕,不停的往外渗血。

    她余怒未消,头也不回的就要上岸离开,却最终在离岸一步时停了脚。

    人命关天,生气归生气,她总不能真的看着一条人命在她眼前活活溺死。

    一咬牙,阮娆转身又返了回去,拽着裴沁散在水中的长发将她拖上了岸。

    裴沁的意识已经迷离,阮娆不停的按压她的肚子,让她把肚子里的水吐干净,又啪啪给了她两巴掌。

    “醒了没有?醒了就赶紧起来!”

    裴沁终于清醒过来,耷拉着脑袋,像根蔫巴巴的小白菜。

    阮娆居高临下盯着她,压根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你的丫鬟去喊人了,过会儿就会有家丁过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留在这儿等着丢人现眼。二,跟我抄近路去镜花水月阁换衣裳,从此后,欠我两个天大的人情。你自己选!”

    裴沁抬起头,脸颊红肿,眼眶乌青,简直可以用一个大写的‘惨’来形容。

    “我、我跟你走……”她气若游丝的嗫嚅道。

    阮娆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于是等到喜鹊带着一帮家丁赶到的时候,湖面早已恢复了平静,岸边空无一人。

    喜鹊顿时脸白如纸,瘫倒在地。

    “姑娘啊——”

    “快!快打捞!”家丁们一个个儿也慌忙跳下了水。

    这事儿自然惊动了裴老太太,一听两位姑娘溺水没上来,差点厥过去。

    府里于是明火执仗,人仰马翻的开始打捞。

    哪里会有人知道,镜花水月阁里,两个姑娘正一人一个浴桶泡着热水澡。

    等到红玉伺候完两位主子沐浴更衣,匆匆跑去回禀的时候,裴老太太已经不能用震怒来形容了。

    “把她们两个给我关到祠堂,面壁思过!”

    于是两个人连晚饭也没来得及吃,又被嬷嬷们抓去了祠堂,一人一个蒲团在裴家密密麻麻的牌位前跪着。

    天色越来越黑,就连守门的婆子都躲懒去歇息了,四周一片死寂。

    祠堂里幽静昏暗,院子里的月光更是惨白惨白的,到处暗影幢幢,透着诡异。

    裴沁脊背缓缓爬上凉意,紧张的睁着眼睛四处乱看,情不自禁往阮娆身边挪了挪。

    “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你若能多讲点道理,少发点脾气,也不至于连累我跟你一道受罚。”

    阮娆揉了揉快要饿扁的肚子,冷冷瞥了她一眼。

    “还不是因为你先蛊惑大哥?”裴沁没好气的嘟囔,“我看你就是那祸国殃民的妲己!大哥自从遇见了你,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六亲不认!”

    阮娆冷笑一声,“我就算是那祸国殃民的妲己,也绝不会勾引你大哥。他纵然在你眼里千好万好,在我眼里也只是烂木头一个。”

    “你说谁是烂木头?”裴沁顿时瞪圆了眼。

    阮娆不屑一笑。

    “你大哥什么个性,你不知道么?冷情,漠然,寡言,严苛。嫁给他那样的男人,就像守着眼前这一堆雕刻功勋头衔的烂木头,不过是个摆设,空有个名头,压根儿体会不到活人的乐趣,带给人的只有冰冷孤寂。”

    “若是让你嫁了人,却天天过着你三婶母那样守寡的日子,你会愿意吗?”

    话音落,院外的黑暗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二人不约而同扭头望去,却只看到门边一团模模糊糊的白影。

    裴沁顿时吓得毛骨悚然,一下抱紧了阮娆的胳膊。

    阮娆也神色紧绷,壮着胆子问道:

    “谁在那?”

    “姐姐,是我。”

    一道温柔和煦的声音响过,少年缓缓步入院中。

    月光下,他漂亮的眼睛笑成了弯弧形状,折射着星星点点的细碎光芒,直直朝阮娆望来。

    “小润?”

    阮娆顿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