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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傲骨—名士风流

    看着王昌龄取得进士头衔,吴可乐是既羡慕又不解,毕竟,在历史上,王昌龄始终没有做什么位极人臣的大官。不过吴可乐也不愿意想那么多,历史又不会立即为他解惑,也不会因为他的想法而改变,好好看下去才不辜负历史的旅行。

    王昌龄应科举中的被任命为秘书省校书郎,“总算是改变自己的出身了。”吴可乐感觉王昌龄就像是一个标准模范的奋斗史,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了旁人甚至是富贵人家子弟都得不到的地位。“谁说寒门难出贵子?就是肯不肯用心而已?”吴可乐不无感慨地说着,那些世家公子的老师不也都是些著名的学者吗?他们的成绩不也比不上王昌龄吗?吴可乐感觉自己已经化身为他的小迷弟了。

    不过这好像只是王昌龄官运开启的起点,又好像是终点。王昌龄一身傲骨,也有着一身侠气,不过这种侠气在朝堂之上显然是不被认可的。百官都是经受过儒家教育的学士。他们与王昌玲显然合不来,每当看到王昌龄在朝堂上据理力争,面对一些提议,刚直的提出自己的看法,甚至不惜维护自己的立场与百官当众争执。吴可乐就不由心惊肉跳,尽管王昌龄的看法大多都是正确的,但是他的提出方式明显引起了百官的不快。“还好这是盛唐,要是换一个朝代,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吴可乐生平第一次觉得他看恐怖片都没这么刺激,尤其是看到王昌龄因皇帝提出的一些政令而据理力争时,吴可乐的身上就泛起阵阵冷汗,“也不用这么挑战皇帝的底线吧!就不能稍微委婉一点吗?”吴可乐真的能够看出王昌龄身上的正气,他的官职并不高,只是一个正九品的小官,不过,按照惯例来讲,只要他能一直安安稳稳的做下去,进士出身的他早晚会得到提拔。这一点,王昌龄心里也清楚,不过他依旧没有循规蹈矩,始终坚守着自己当初的原则。

    “唉,做不成大官也是有原因的。”吴可乐真是感慨万分,“哪个老板会喜欢一言不合就和自己唱反调?还不会委婉一点的员工啊?”看着备受大臣们反感的王昌龄,吴可乐不由心想,还真是水至清则无鱼啊!

    显然,王昌龄的性格就是在官场上最不受待见的那种,接下来的日子里,吴可乐可算见证了官场中的大起大落,说是大起大落,但大部分都是落,起的时候,真是少之又少。王昌龄先是降职改任汜水县尉,但又有不少有才之士为他仗义执言,再迁为江宁丞。也就是在这次贬谪之时,王昌龄写下了流传千古的诗句《芙蓉楼送辛渐》: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

    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吴可乐有些触景生情,“明明知道这样,明明舍不得家人,干嘛那么较真,安分的一步一步晋升,有什么不好的?”当然,吴可乐知道自己和这位大诗人的想法层面是不同的,从他的角度来看,出身那般贫苦应该想办法改变自己家中穷苦之景才是,而不是那般刚直不阿。“果然是我站的不够高,看的不够远。”虽然吴可乐觉得王昌龄的做法很是令人感动,完全坚持了自己的初心,但是站在他的立场上,吴可乐还是不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不过好在王昌龄知己遍天下,就算被别人也能找到知己好友相诉,日子也不至于过的太难熬。被贬又被升迁,吴可乐觉得王昌龄这回做事应该能收敛不少,可是他却依旧没有改变,甚至变得有些颓废。很快因事获罪,谪赴岭南。“……”吴可乐都有些无语了,“这被贬就跟闹着玩似的,过几年一贬,过几年一贬,都不敢这么写呀!”不过好在第二年,他就遇赦北还了。“看着他的经历,我的心就像过山车似的,一会上一会下。”吴可乐觉得来来回回,就算他不烦皇帝下旨,也该下烦了。

    王昌龄遇赦北还又做起了江宁丞,当然被贬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这些经历却极大的封厚了王昌龄的阅历。王昌龄的诗歌创作也越来越得心应手。“这种成长多少让人有些心酸。”吴可乐有些无奈,“真是被贬的,哪都去过了。”但是王昌龄的被贬之路还没有停止,几年后王昌龄乃自江宁丞贬为龙标尉。昌龄自金陵首途赴龙标,由溯江前往,曾顺道游南陵,有《至南陵答皇甫岳》。“好在没影响作诗。”虽然王昌龄屡次被贬,但他的朋友丝毫没有嫌弃他,诗仙李白还特意写了一首《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连诗仙都这么喜欢,可那些官员就是不喜欢他。”吴可乐是真心为王昌龄感到难过,他有才华,但实在不善交际,能安慰他的也只有这些老友了。不过,屡次被贬,也让王昌龄成为了边塞诗的领军人物,他也不再颓废,而是变得积极。“这也算有所失,有所得了吧?”尽管屡次被贬在王昌龄的心态却没有过分的被恶劣的环境影响,他的边塞诗气势恢宏,乐观积极: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宝刀血未干。王昌龄的诗歌永远是积极而鼓舞的。吴可乐真心觉得这样的人,要是为官一定会造福一方百姓的。但可惜的是,吴可乐并不能做些什么。

    在天宝15载,王昌龄终于得以还乡,“他终于可以平平淡淡的过几天日子了。”吴可乐也在心里为王昌龄高兴,毕竟离家这么久,有谁能够不思乡呢?记录上,王昌龄也很是高兴,离开龙标,过辰溪,经武陵,扁舟沿江东去,一路上还兴奋的不断作诗,有《留别司马太守》《留别武陵袁丞》等诗。

    但是上天似乎和这位一生清廉的才子开了个最大的玩笑。王昌龄路经亳州,为亳州刺史闾丘晓所杀害,这变故,别说是王昌龄了,却连旁观的吴可乐,都震惊的回不过神来。两个没什么交集的人,就因为闾丘晓嫉妒他的才华,嫉妒他有那么多文人雅士为伴,就私自杀害了这位名留青史的大才子。吴可乐觉得他就是一个疯子,“羡慕正常嫉妒也算可以,但是因为这样就杀人?你杀不过来呀,因为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干嘛盯着他呢?”

    看着这位大才子的生命,以一种极其悲惨的形式落幕,吴可乐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人性真的可以这么丑恶吗?

    在王昌龄遇害后,吴可乐久久没有离开,他甚至额外申请了一些时间,他一定要看到这个小人被绳之以法,他生生击碎了一个想要归家游子的梦,也对一个家庭造成了致命的伤害。

    终于数年后闾丘晓违反军令,宰相张镐下令处决,但是他称家中有老人奉养,向宰相祈求饶命。看着宰相义正言辞地说着:“你当初冤杀王昌龄,你有没有想过他的亲老,又有谁来奉养?”“真是大快人心!”吴可乐就差大喊一声痛快了,恶人就该得到该有的下场。看着这卑鄙小人被绳之以法,吴可乐觉得这对王昌龄也算有了交代,虽然他仕途不顺,但大家也相信他的为人,也有人愿意为他申冤。“他是来下凡历劫的吧?”吴可乐轻轻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