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就只能止步于此。
河神女人对她下达了死命令。
她必须离开。
而在等到这两个邪祟走后,我才发现。
自己浑身都已经是湿透了。
但因为那间衣服的关系,汗水被快速吸收。
所以,我才不会那么不舒服。
但脸上的汗,却是实打实的。
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十分清醒。
又逃过一劫。
而且,引起了这两只邪祟的内讧。
这样,我就又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等于是吧之前有过的制衡重新建立了起来。
只不过,这肯定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就是了。
要么,就要按照交易内约定的,給河神女人迁坟。
而其中困难可想而知。
没有景南几大世家的帮助。
我根本做不到。
而至于第二种选择,听上去,就有些过于大胆了。
这个选择,我之前从来都没想过。
哪怕是刚才,也不过是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不由的为此感到恐惧。
恐惧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而这个想法,就是,撕毁和河神女人的交易,单方面毁约。
至于毁约的结果,我没有想过。
好吧,是我不敢想。
不管是河神女人那边,还是当铺邪神这边,我都不好去解释。
总之,现在来看,我的处境,就好像是一个死局。
像是只能完成交易,为河神女人迁坟不可了。
“真是可恶啊,当时为了能让自己活下来,做了这么一个交易合同,等于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妈的,要换成是现在,肯定不能答应啊!”
我也承认。
当时的情况,我要不答应,我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可是,如现在这般苟延残喘,也比死了好不了多少就是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对吗,张期。”
我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重新打起精神,我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直奔之前和吴前约定好的旅店而去。
天亮之前,我是必须要赶回去的。
好在路途不算太远没过多久,我就到达了那个旅店门前。
但好巧不巧的,那个旅店居然关门了!
这就奇怪了啊!
一般来说,旅店这东西,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既是为了方便随时随地想要住店的旅人,同时,旅店方面,也只能依靠这个方式来赚钱。
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旅店,会过来午夜之后,就不营业的。
再怎么说,旅店内,也有其他住店的旅客啊!
关门,不应该,也不可能。
有蹊跷!
我看着黑漆漆的旅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选择直接进去。
而是在外面观望了一番。
就在这时,旅店的灯,又全部亮了起来。
刚才这是……
是停电了?
我疑惑的想着。
而在灯重新亮了起来之后,一切,又都显得都是那么的正常。
所以,我在略做犹豫了之后,还是走了进去。
“先生您好,是住店吗?”
旅店的前台亲切的问道。
“嗯,是。”我点头。
“开一间标间。”
“好,一百五,二楼,204。”
前台收银员麻利的操作着,收了钱之后,把204的门卡递给了我。
我道了声谢,然后便直接转身向二楼走去。
但刚踏上台阶,我便十分好奇的问道:“对了,刚才你们旅店是停电了吧?”
“停电?没有的事啊?”
前台收银员看上去一脸的惊讶。
“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停电?”
我认真的看着前台收银员。
十分确定的是,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那就奇怪了。
那为什么会在我刚刚到达旅店门前的时候,会是一片漆黑呢。
“没事。”
我心里虽然很是疑惑,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敷衍了过去。
上了二楼,可以看到二楼的房间还是挺多的。
里面甚至不时传来靡靡之音。
到底是个小旅店。
隔音效果真是差。
可惜了我这一百五十元大洋啊!
要不是和吴前早有约定,我反正是不会住在这种地方的。
但没办法,现在,好像也改变不了,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十分容易的,我就找到了204房间。
我把门卡刷上去,门发出开门的声音。
嘀嘀。
我不疑有他,直接走了进去。
可刚一进去,我就立马退了出来!
因为,房间里,摆满了蜡烛!
而且,全都是白蜡烛。
白蜡烛走阴,这么多白蜡烛,只要用恰当的方式,在阴曹地府里走一遭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能不能回来,那就不一定了。
可这到底是谁准备的?
我第一反应,是想找旅店的服务员。
想问问他,是不是给我开错房间了。
这个房间,本来有人。
或者,是上一个住客,走了之后,房间还没有收拾出来。
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很明显,这些白蜡烛都是冲我来的。
试问,谁会在自己住的房间里,摆这么多的白蜡烛?
不过,如果真的是冲我来的,那这家伙,也是有两把刷子。
居然能算到,我开房会开到,恰好就是这间房间。
按照阴行来说,这应该是属于巫术的范畴。
既然是冲我,那我就没有躲避的道理。
至少,也要看看那家伙准备这些,等我入翁,为的是什么。
我重新把门打开,那些白蜡烛随风摇曳。
而我在进去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房门关上。
这样,当然是为了我如果遇到突发情况,可以随时能够逃跑。
在做好这些万全准备之后,我开始扫视整个房间。
很快,我在这些白色蜡烛中,发现了一张燃烧了一半的黄纸。
我急忙过去,把黄纸捡了起来。
上面有字。
“收其魂魄,为吾所用,皆已成神,以做祭祀。”
上面,我隐约能看到这些用血写上去的字。
但后面的内容。
我就看不到了。
因为后面的内容,都被烧掉了。
“有人是在这里做过祭祀对吗?”我立刻看到,我所在的位置,对着的,正是其中一张床的床头。
而这张床的位置,和我之前,跟吴前同处一室的时候,是一个位置!
果然是冲我来的!
我心中笃定且震惊。
而且那家伙深知我的习惯,以及,要拿我来做这场祭祀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