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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自己想办法

    陶佑斯话音刚落,许老爷子就出声问:

    “你有什么办法?!”

    陶佑斯脸上的表情很自信,他说:

    “只要帮那个尸偶了却执念,它肯定会上岸!”

    我听见陶佑斯说出这句话后,差点没爬上岸揍它!

    这小子说的办法也不是不对,但我要是能知道那尸偶的执念是什么,我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眼下我连接近那竖尸都有些困难,有怎么会有时间帮那个尸偶了却执念?!

    我看着陶佑斯一脸骄傲的样子,硬生生将想吐槽他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一旁的许老爷子听到陶佑斯的话后,也皱起了眉毛。

    就在我以为他会说两句,否决陶佑斯的话时,老爷子看着我十分认真地说:

    “这也是个办法,要不你试试?”

    听到许老爷子这句话后,我立刻就在心里咆哮起来:

    我怎么试?

    拿命试吗?!

    虽然心里不满,但我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我看着许老爷子没说话,他也看出来,我很反对陶佑斯说的这个办法。

    许老爷子别开视线,看着我身后的水面,无奈地说:

    “你刚才也说了,那位贵客必须接上岸。

    了执念这个办法,也是现在我们唯一能试试的办法了。”

    我听出老爷子的无奈,但对于陶佑斯提出的这个办法,还是十分拒绝。

    要知道我和王喆送戏魂的时候,就是用了却邪祟执念的办法。

    本来想着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直接把戏魂送走。

    谁知道她会有两个戏魂,还跟河神扯上了关系。

    到现在为止,我们不仅没把戏魂的事情解决完,王喆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经历过戏魂的事情后,我深刻地体会到一个道理:

    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一定不要去尝试,尤其是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

    现在我们只知道,水下的那具竖尸是一个已经化煞的邪祟。

    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半点那竖尸的信息。

    与其这样贸然去试,除了死,我想不到其他结果。

    我看着许老爷

    子愁容满面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毕竟,现在能下水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许老爷子连自己的孙女都顾不上,在这儿处理金叶河的事情,可我却帮不上什么忙。

    我想了一会儿对许老爷子说:

    “以我现在的能力只能接一位贵客上来,水下的那两位相比之下还是尸偶更加危险,我只能先把尸偶接上来。”

    陶佑斯说得了执念,是让尸偶放下执念自愿浮到水面的办法。

    这个办法虽然可以让鳄鱼和尸偶都上岸,但风险实在太大。

    与其让别人想办法,倒不如我自己处理,这样一来我就算真死在水里,心里也舒服一点。

    毕竟,这个办法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我说完话后,许老爷子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陶佑斯就连忙对我说:

    “不行,那条装尸偶的鳄鱼怨气比尸偶还重,要是不把它拖上……”

    陶佑斯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僵直着身子倒在地上。

    我和唐简都吓了一跳,但因为我还泡在水里,所以没有办法立刻上去扶他。

    唐简的反应比我快不少,陶佑斯刚倒在地上,她就冲过去用手护住了陶佑斯的头。

    陶佑斯倒下后,我用手撑着岸边的就想往岸上跳。

    可老爷子却伸出拐杖挡在我面前,他看了一眼陶佑斯,看着我说:

    “他这是因为口不择言,所以被贵客罚了,抓几把土塞他嘴里就好了。”

    老爷子这话明显是在交代唐简怎么救陶佑斯,但他的眼神却是在盯着我。

    他眼神里满是警告的意味,似乎是在借着陶佑斯现在的状况,警告我不要乱说话犯忌讳。

    这个规矩,王利民之前就跟我说过一遍:

    “哪怕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也不能乱说话,尤其是我们这种在阴行里混饭吃的人。

    邪祟善妒,有时候你无意间说的一句话,在邪祟听来就是骂它、咒它的话。

    它会借这句话报复你,严重一点的甚至会跟着你回家。”

    陶佑斯刚才说

    话时,有一个“拖”字,和我们平时说的不太一样。

    我和许老爷子一直都是说“接贵人上岸”。

    可陶佑斯刚才说的显然和我们说的不太一样。

    我看着岸上像鱼一样拼命挣扎的陶佑斯,有些后怕地咽了一口唾沫。

    唐简这时候,已经动作麻利地抓了一把土,塞到了陶佑斯嘴里。

    陶佑斯挣扎着想把嘴里的土吐出来,唐简就一把捂住他的嘴。

    我看着奋力挣扎的陶佑斯,担心唐简应付不过来,正想上岸帮忙,就听见许老爷子说:

    “既然你已经想到办法了,那就抓紧时间吧!

    在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听许老爷子这么一说,我也不敢在耽搁时间,憋了一口气就重新潜到水下。

    我刚往水下游了一会儿,就明显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这种感觉就好像,我跳进了满是冰块的冰湖里。

    此时,我胸前挂着的石头明显没有刚才那么亮了。

    石头逐渐黯淡的光,和水底忽明忽暗的绿光,把漆黑一片的水下映照得格外诡异。

    我咬着牙,忍着内心的恐惧,加快速度往刚才看见鳄鱼尸体的地方游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那个鳄鱼的尸体又往上移动了一大截。

    我游过去后,仔细观察了一遍这条鳄鱼,发现它确实移动过。

    不仅这样,那个从鳄鱼肚皮上突起的人脸也消失了。

    要不是听陶佑斯说,这条鳄鱼里放着一个女人,我或许会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事实是,这条鳄鱼的肚子里不仅有女人,还是一个即将结婚的新娘子!

    也不知道,这个被做成尸偶的新娘子,有没有穿着红色的衣服。

    要是这个尸偶还穿着一身红衣,那我可就没活路了。

    我想到这儿时,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王利民说过的话:

    “自古以来,红色都有驱邪禳灾的作用。

    要是有邪祟身上带着红,那就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那邪祟快被超度了,要么是那邪祟,永远都不会被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