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出声问道:
“刘彩霞偷走的是不是一件红色的戏服?!”
老太太想了一会儿回答:
“我没看清她偷走的是什么,但是她拿着东西走的时候,我看见她身后跟着一排邪祟。”
老太太的这番话,让我想起了昨晚站在当铺门口,排队的邪祟。
看来戏服,确实是刘彩霞偷的。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我立马就想到我爸临走时,告诉我的忌讳。
这么看来,我已经把所有的忌讳都犯了一遍!
想到当铺门口那群浑身死气的邪祟,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吐沫。
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我家当铺的秘密。
但是按照最近我遇上的事情来看,我犯忌讳的后果,就是要和死人做生意。
来找我当戏服的刘彩霞,和当匕首的王宏富,明显都有些不对劲。
刘彩霞和王宏富,都是在找我当完东西后就死了。
如果按照之前,戏魂坑我欠阴债的套路来看。
我这俩单生意,还是在和阴人做生意。
经历过戏魂的事情后,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和阴人做生意,就注定要赔命、赔钱!
帮戏魂了却执念,我就赔了不少钱,还差点赔上命。
但刘彩霞的事,我却只是受了点伤。
既没赔钱,也没赔命。
这八成就是,刘彩霞死后会缠上我的原因。
当时,当票上签的是刘彩霞的名字,拿钱走的却是戏魂的样子。
换句话说,我欠戏魂的阴债是了却执念,那欠刘彩霞的阴债,就是钱!
我想清楚刘彩霞的事情后,就准备问老太太,为什么会叫刘馨小贱人。
刚一抬头我就看见,老太太又在盯着我。
她迎上我的目光后,就用一种肯定的语气问我: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发呆,想的东西很多,但就是集中不了注意力?”
老太太的眼神很犀利,仿佛能看清一个人内心的想法。
我莫名的有些怕她,就老老实实地点头回答:
“是的,我最近总是一个人想很多事情,但又想不明白。”
戏魂、河神、金叶河、当铺、烂尾楼。
这些个
频繁出现问题,却总是缺少重要线索的事情,几乎要把我愁死。筆趣庫
我就像一个铁锅里的蛤蟆,被逐渐烧开的水,烫得上蹿下跳。
偏偏这种时候,又多出一个人,把铁锅的锅盖,盖上了。
这个人就可以比喻成金叶河的河神,而那个锅盖,就是我仅剩二十年的寿命。
明明我只要把戏服的事情解决,所有的一切就可以回到正轨。
谁知道戏魂的事,又将金叶河的河神引了出来。
现在,我不仅要解决金叶河的风水。
还要想办法,解决刘彩霞和王宏富,留下的烂摊子。
我想到这里的时候,一旁的老太太突然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张期!”
我被吓了一跳,立马回过神来。
老太太见我回过神来,就神神叨叨地对我说:
“死气缠身,目光呆滞,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不早死,今后也是百病缠身。”
听完老太太的话,我心头一颤,想起我脚上的伤,我连忙出声问道:
“我明明是个活人,身上怎么会有死气?”
老太太摇了摇头:
“我不敢说。”
不敢说?
这老太太可是河神的守庙人,有河神罩着她。
她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正想着,老太太大的声音就在一旁响起:
“我也告诉你这么多了,现在换你告诉我些事情吧。”
老太太说完,就往楼层的边缘走去。
她路过,佛像四周的积水时,我注意到她水中的倒影有些不对劲。
我皱起眉头,盯紧朝水里看去,猛然发现老太太的倒影上还有一个人!
我惊恐的抬头看向老太太,确定她只是一个人后,又将视线转移到了积水上。
积水的倒影里,老太太的背上,分明背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
我惊慌的抬起头来,看着正一步一步走向楼层边缘的老太太,心头一颤。
完了!
老太太这是要跳楼啊!
此时,老太太离死亡就只有一步的距离。
她只要在往前迈一小步,就能变成第三个死在这里的邪祟。
这种情况下,我根本不敢冲过去拉住老太太。
生怕自己无意中,激怒老太太身上的邪祟,或者吓到老太太。
我咬紧牙关,正想试探的喊一声老太太,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踝一疼。
那种猝不及防地刺骨的疼痛,瞬间就让我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钻出了眼角。
泪眼婆娑间,我突然看见老太太背上,多出了一个身影。
它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猛然回过头来瞪着我!
我看见它那张脸时,立马就认出来,它是刘馨。
此时邪祟刘馨,正手脚并用的扒在老太太的背上。
它青灰色的脸庞上,满是咬痕,脸上的皮肉就像被什么动物啃食过一样。
半边脸,都是血肉模糊的样子,而另一半脸,则是完好无损。
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在我惊愕之际,扒在老太太背上的刘馨,猛然被一股力量拖拽了下来。
因为老太太就站在楼层的边缘,所以刘馨被拽下来的时候,顺势就从四楼掉了下去。
刘馨掉下去的时候,我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后来一想,它已经变成了邪祟,不可能在死一次。
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一些。
可看见,站在楼层边缘面色如常的老太太时,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连忙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您站在那儿太危险了!赶紧过来!”
老太太听完我的话后,看着我笑了起来,她平静地说:
“你还是先好好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不然你就更对不起刘馨了。”
她说完,就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积水。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猛然发现倒映着楼层,和天空的积水中,多了一个人影。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的人影。
那个人影,被一根很细的红线吊在半空中,它青灰色的脸庞上,此时满是殷红的血泪。
它是刘馨。
听老太太刚才那话的意思,她似乎误会了我和刘馨的关系。
但这老太太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老太太,忍不住出声问:
“您要问什么?”
“景南的阴历县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