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的手机微信联系人被他的老师删掉了。
他去了莲池幼儿园找小洲,想了解情况。
小洲只说了一句话:“秦老师被开除了。”
秦老师……
秦璐……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顾北笙一眼,随后,再看向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的秦璐,眸色越发的冷沉。
“顾小姐,没事吧?”
这时,一道温和的男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头,就看捂着胸口,身体不适的祁天越。
顾北笙皱眉,语气透着些许关心:“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间休养吗?”
祁天越摇了摇头,目光温和:“这也算我的家事,而且,你施针过后,我已经好多了。”
傅西洲听到施针这两个字,莫名的感觉到不舒服。
楼下找不到她,她居然到楼上来给别人施针?
秦璐看到祁天越,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哭喊着:“表哥,救救我,快告诉他们,我是被冤枉的,我只是到楼上来休息,没想到被顾北笙打晕了,醒来后,我的清白断送在那个禽兽手里了!!”
说到后面,她泣不成声。
坐在床榻上的侍应生吓得发抖,经过这么一闹,他感觉到自己阳痿了……
祁天越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神色越来越冷:“你的冤枉,就是在送我的茶叶里下药?”
闻言,秦璐僵住了,一时间,也忘了哭,之后憋屈的说:“表哥,我不知道茶水里有药,你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而且……而且那个茶叶,是蒋瑜送给我的。”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蒋瑜身上。
蒋瑜皱眉,神色如秋,没有半分慌张,勾唇冷冷笑了:“秦小姐,不是你自己说你喜欢品尝各种各样的茶叶我才我送的吗?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才会送你,没想到,你提前策划好这一切,让我当你的替死鬼啊?”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秦璐惊了,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好,激动的解释着:“表哥,不是她说的那样,是她先问我,喜不喜欢喝茶,我说喜欢,她才送我茶叶。”
祁天越不信她,冷声说:“但我记得,你不喜欢喝茶。”
蒋瑜轻轻抿唇:“你既然不喜欢喝茶,为什么回答我你喜欢?难道不是蓄意为之?”
“因为我表哥喜欢品茶,我说喜欢,是想借花献佛送给表哥,如果我知道茶有问题,说什么我也不会送给我表哥啊。”
“秦璐,我好心送你茶,”顾北笙听着两人的话,眸色越发的冰冷。
虽然蒋瑜的话毫无破绽,但她更相信秦璐的解释。
她看多了秦璐这样小尖小利的人,如果她为了讨好祁天越,对蒋瑜撒谎说喜欢茶叶也无可厚非。
而蒋瑜这种喜欢洞察人心的女人,一定能看得懂秦璐的为人,被下药的茶叶,终究是要落在祁天越手上。
蒋瑜冷笑道:“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的是我在茶里下药,我怎么肯定你会送给祁天越?并且,他还会在今晚就喝下?”
秦璐一僵,忽然不知道怎么解释。
顾北笙眸色微凉。
这就是蒋瑜的高明之处,她笃定秦璐会让祁天越品茶。
然而,秦璐并不知道自己输在哪儿,被问住了。
祁天越愤怒的说:“你收了蒋小姐的礼物,在里面下药,然后骗我喝下去,之后又叫来顾小姐,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秦璐哭得稀里哗啦,着急的解释着:“表哥,不是这样的,我想讨好你没有假,但我真的不知道茶叶里有药啊,当时我看你喝下茶没一会儿就面红耳赤,我担心茶有毒,又不敢得罪蒋小姐,只好让侍应生去请顾北笙。”
说着,她大喘了一口气,又说:“也只是刚开始二少说顾北笙是他的医生,我才知道她是医生,这个时候,也只好说是二少病了,她作为二少的私人医生,肯定会上来救人,就算看到是你,作为医生也见不会死不救。”
顾北笙听她说的比较合理,出声问道:“既然与你无关,你为什么会在楼上鬼鬼祟祟的?”
“我总要知道表哥会不会好起来,我也怕他就这样一命呜呼,所以在旁边悄悄看,谁知道,你不分青红皂白,过来就把我打晕,结果、结果……”
说到后面,越来越委屈,哭成了泪人。
祁天越知道表妹的性格,她会躲起来确实符合,一时间,没办法做判断。
顾北笙恍然大悟的勾起了嘴唇:“哦,你是觉得,只要你在房间里,我就不会救你表哥。”
秦璐被戳中了心思,面色一白,当时,她的确想趁机让顾北笙失身……
蒋瑜明白,顾北笙不是帮她,而是就事论事。
祁天越当时的症状,是个正常人都能猜到他中了什么药。
所以,秦璐不会不知道。
她如果真的想救祁天越于水火,大可在房间里等着顾北笙过来。
顾北笙是医生,与祁天越无冤无仇,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但她明知道祁天越中了什么药,还离开房间暗中观察,不就是想借此让顾北笙身败名裂么?
她能想到的问题,顾北笙一样能想到。
她呼吸一沉,顾北笙心里应该清楚,这药究竟是谁下的……
蒋瑜抬眸,笑了笑说:“我都不知道我还有预知别人接下来要做什么的能力。”
说完,一幅懒得解释的态度:“既然秦小姐认为是我,就当是我吧。”
顾北笙抬眼看了她一下。
这就是蒋瑜,使枪的本事炉火纯青,让人无法反驳。
看样子,秦璐只能做这个替死鬼了。
不过,秦璐这个替死鬼做得一点儿也不冤枉。
祁天越知道秦璐的人品,这下,彻底不信她了:“还不给蒋小姐和顾小姐道歉?”
他只知道,这个表妹是个爱慕虚荣又趋炎附势的人,却没想到她居然干得出这种事。
算计的还是他喜欢的人,这让他今后都无颜面对顾北笙。
秦璐眼看着大局已定,哭喊着:“表哥,真的不是我……”
祁天越打断她:“住口!”
傅西洲眸色很沉,启唇:“祁先生,蒋瑜是我奶奶的干孙女,顾北笙是我带来的人,把她交给我处置吧?”
虽然用了疑问句,但口吻母庸质疑,不是在问他的意愿,而是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