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贵同样如此。
作为一个还不到四十岁的男人,他在某些方面上,肯定还有着强烈的需求。
只不过,之前天天对着何翠娥,陆金贵的身心都有些倦怠,每每都是草草了事。
但现在,陆金贵和俊才娘搞在了一起,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滋味,自然重新焕发了第二春。
十几天没回陆家村,陆金贵昨天傍晚到家后,满脑子惦记的都是俊才娘的身子。
要不是有陆俊才在,陆金贵昨晚铁定会溜过去,好好地和俊才娘翻云覆雨一番,哪里肯对着何翠娥那个又凶又粗鲁的胖婆娘?
所以今天上午,在家人们都出门之后,陆金贵便迫不及待地过来,拉着俊才娘亲热了许久。
这会儿,听俊才娘说她很寂寞,想和自己天天在一起,陆金贵心里也痒痒的。
身为正常男人的陆金贵,又如何不想撇开自己家的黄脸婆,搂着别人的婆娘,欢欢喜喜地睡觉呢?
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且不说自己家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便是陆俊才夜夜呆在他家里,陆金贵便不能如愿。
陆金贵还能找到合情合理的借口,于晚上外出迟归。但俊才娘是妇道人家,在这一块上,得老老实实地守规矩。
“没事,以后我尽量隔个五六天就回陆家村一趟。只要我回来了,必然会好好弥补你的。”
这一刻,陆金贵竟然觉得自己委屈了俊才娘,有些对不住她。
“行,但你得跟我保证,你每次回来之后,都不能碰翠娥。”俊才娘提了个有点离谱的条件。
想也不想,陆金贵便痛快地答应了。
“没问题,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就算她硬凑过来,我也不会碰她一下。”
“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啊,你若是敢碰翠娥,我以后便不搭理你了,宁可找别人欢好。哎呦……你怎么又要来?”
“哼,当着我的面,你竟然还敢惦记别人,看我怎么教训你?”
“啊……啊……嗯嗯……呃……”
……
临近中午,心满意足的陆金贵才离开了陆俊才家。
在他出门之前,俊才娘又拿起了那把扫帚,装模作样地在门口扫地。见周边一个人都没有,这才让陆金贵麻溜地离开。
何翠娥和陆宝珠已经从镇上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做午饭。
见陆金贵红光满面地回来,何翠娥连忙迎了上去。
“孩他爹,你去哪了?对了,你昨晚不是说最近干活很累吗?我方才特意打了一斤酒,还给你买了半只烧鸡。”
“哦,好好好。”陆金贵笑着点了点头。
但视线落在何翠娥发髻侧方的珠花后,本来还一脸笑意的陆金贵,立刻变了脸色。
“何翠娥,你买了新珠花吗?你明明有好几支珠花,为什么还要买新的?”
摸了摸这支新珠花,何翠娥理直气壮地开口了。
“哎哟,那几支珠花有好些年头了,款式也是最陈旧的,难看死了。碰巧首饰铺子今日有活动,价格十分便宜,我便买了一支。”
“有多便宜?”陆金贵反问。
“才二十文钱。”何翠娥回话。
何翠娥话音刚落,陆金贵的声音便提高了几个度。
“才二十文钱?这既不是金又不是银,就是普普通通的珠花而已,竟然也要二十文钱?”
对于陆金贵的反应,何翠娥觉得有些夸张了,所以撇了撇嘴。
“虽然它非金非银,但是它好看呀!你是不知道,村里那个谁谁,还买了支价值五十文珠花呢。”
听何翠娥这语气,仿佛她只买了支二十文钱的珠花,没有买五十文钱的,已经算很顾家了。
“这珠花又不能当饭吃,你怎么能这般浪费呢?啧啧,就算你买价值十两银子的珠花,也不能给你增光添彩,让你年轻十岁。”
在陆金贵看来,花二十文钱买这么一支珠花,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用那个钱买上几斤粮食,它不香吗?
难得买到一支价格合适的心仪珠花,何翠娥心情美滋滋,压根就不在意陆金贵的想法。
可陆金贵见何翠娥顶着那张让人毫无欲望的胖脸,矫糅做作地笑着,心底自然越发厌恶。
“我跟你说啊,这是最后一次。倘若你下回再敢这么乱花钱,你以后休想再得到一个铜板。”
真是的,这女人天天待在家里,根本不知道挣钱有多辛苦。自己都这么不容易了,她还好意思乱花钱,当真是不省心呀!
可何翠娥的怨气也不小!她这段时间已经够疲惫了,可自家男人不仅没有好生安慰两句,反而各种嫌弃。
“不过是支二十文钱的珠花嘛,你有必要对我念叨个不停吗?我天天含辛茹苦地照顾家庭,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买支珠花很过分吗?”
陆宝珠见情况不对,双方隐隐有吵架的趋势,连忙凑过来做和事佬。
“爹、娘,你们别吵了。爹,这珠花已经买回来了,你就别再说风凉话了,让娘高兴高兴吧。还有娘,家里最近开销大,你下回可别乱花钱了。”
何翠娥瞪了她一眼:“陆宝珠,你给我闭嘴,这个家有你说话的份吗?你家务活不干,吃饭比谁都快,怎么还有脸跟我讲大道理?”
“放眼整个陆家村,我找不着第二个人跟你一样。没有大小姐的命,偏偏得了大小姐的病,一天到晚都做着嫁有钱人的美梦。”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什么长相。就你这无才无貌、好吃懒做的性子,有谁看得起你?便是你想做妾,恐怕那些有钱人也瞧不上……”
何翠娥的最大特长,就是挖苦和讽刺别人。她能在最短时间内组织好文字,戳着对方的脊梁骨开骂。
“你……你……”
因为何翠娥说的都是不折不扣的事实,所以陆宝珠无言以对,彻底心虚了。
见何翠娥噼里啪啦地讽刺陆宝珠,陆金贵看不下去了。就算陆宝珠真的不怎么样,何翠娥也不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呀。
“何翠娥,好歹你也是宝珠的娘亲,你的嘴里怎么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这样打击宝珠,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话一出,何翠娥自然又有理了。
“宝珠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我便是多说她几句,又怎么样?就算再不中听,她敢不受着吗?”
“再说了,你陆金贵还不是喜欢用言语打击我、用行动冷落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