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能不能闭嘴!
不知什么时候,店主也来到了二楼,看向萧寒的目光更是变得很不友好,就连粗口,逗爆了出来。
切,自己弄得不好,还不准别人挑毛病了?萧寒见男人恼怒的模样,只得一边嘟囔着,一边遗憾的从凳子上下来。
还别说,这墙上的装饰双斧安的真结实!
自己上去怎么拽都没拽下来,看样子,下次需要带程咬金过来
闲话少说,这些是我挑选出来的,可能对你有用的消息,钱呢?
把手中一摞信纸重重的拍给萧寒,男人深呼吸一口气,脸色似乎又恢复到了原先人畜无害的样子。
萧寒一边低头看信纸,一边没好气的道:切,就知道要钱,凭咱这交情
男人伸手挡住萧寒的视线:停!做生意的时候别提交情。再说咱俩本来也没什么交情,我提供消息,你提供钱,公平公正!
公平公正?你咋不再加上一个公开呢?
想要省钱的想法被人一口回绝,萧寒愤慨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挥手重重的砸向男人。
男人对萧寒的态度也不在意,手腕一转,就将砸过来的钱袋子稳稳接住,先颠了颠重量,然后满意的往楼下一丢。
瞅见男人的动作,萧寒好奇的伸长脖子往他看了看,没见钱袋子落地的声音,只听到楼下算盘打的越发欢快。
哎,一家子财迷!等生出个孩子八成也能跟你们一样。
叹了一口气,萧寒收回视线,继续翻动一下手上的信纸。
不过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萧寒突然发现里面竟然有不少自己从未听过的秘闻内幕,而且范围很大,从朝堂到民间都有,其中最远,都有草原上的事情!
我去,随便开一家茶馆,就能得到这么多信息?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萧寒脑海里开始寻思自己要不要也开一家茶馆。
男人看了一眼萧寒的模样,便知道他在心里想什么,于是冷哼一声道:废话,让你开一百家茶馆,你也弄不来这么多消息!
嗯?那你是怎么搞的?你不是对长安人生地不熟的么?萧寒闻言来了精神,跟在后面问道。
男人施施然出了房门,两只手臂支着二楼的栏杆随意的答道:人生地不熟倒算不上,我在这恰好认识几个好朋友,其中一个前一阵子倒了霉,估计一时半会不敢回长安了,所以我就接下了属于他的差事。
你的老朋友?不会就是那个包打听老五吧?萧寒看向男人的神情有些诡异。
之前,长安的谣言事件就是他发动的!
所以对于那次事件的过程和结果,没有人比他还清楚,此时一听男人的话,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那个溜得没影的老五。
是他!
男人似乎对于萧寒知道这个消息并不奇怪,只是淡淡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说起来,我也该谢谢你,要不是你出手,我也没机会接下他的活。
萧寒挠了挠头,一脸无辜的问:什么是我出手?我什么时候出过手?
男人斜瞥了萧寒一眼,慢腾斯礼的道:在我面前,就没必要再伪装什么了吧。
萧寒嘴角抽了抽,突然道:好,那你占了这么大便宜,以后卖消息给我是不是该便宜点?
咳咳,没门!
男人猝不及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真的打死都没想到萧寒竟然会冒出这么一句话,他不该去问那些提供消息的人是何方神圣么?
要知道,男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给萧寒,现在人家不问,让男人颇有一拳打到棉花里的吐血感。
咳咳,咳咳咳咳
楼下,老板娘的咳嗽一声接着一声传来,心知这是在下逐客令的萧寒将重金买来的消息塞进怀里,耸耸肩,与男人一起下了楼。
下了楼,已经等在柜台旁边的女人抛给萧寒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也不说话,直接就将通往后院的门打开。
萧寒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发现他们丝毫没有留客的意思,不由有些郁闷的问道:好不容易来一趟,就不请我吃顿饭?
这也不怪萧寒郁闷,人们以前都说:买卖不成,还有仁义在呢!现在买卖成了,连吃顿饭这点仁义都不讲?
呵呵
男人听到萧寒的话,停下脚步笑了笑,刚要说什么,却听身边的女人抢先道:
呦~您萧侯是长安出了名的饕餮之徒,我们这粗茶淡饭的,哪能伺候的了你。
萧寒摸摸后脑勺,憨厚的一笑:能伺候,也好伺候!什么饕餮,别听别人瞎说,你们在广平府城开的不就是羊肉馆么?正合适现在深秋天寒,做碗羊汤暖暖身子就行。
你
女人被萧寒的话说的杏眼圆睁,指着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她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奚落一下萧寒。
但是万万没想到,萧寒却无耻的更改了里面的意思,变得像她在问人家,需要吃什么一般。
好了。
男人看自己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有些无奈,轻轻挥挥手道:天也黑了,请客人吃顿饭也是应该,就听萧侯的,咱们煮一锅羊汤。
凭什么听‘小狗的’?!
女人不满的嘟囔了一声,不过终究还是转身去了厨房,留下都装作没听见她话里的语病的两个男人。
因为开的是茶馆,所以炉子都是不灭的,用不了多久,一锅煮的奶白的羊汤就冒着热气端了上来。
男人早就邀请萧寒回到大堂坐下,看到羊汤上桌,先拿起勺子替萧寒舀了满满一碗羊汤,再替女人舀了一碗,最后才是自己的。
隋唐时,男女不同桌这是规矩。
分完了羊肉汤,不等萧寒客套,女人便端着碗径直去到了柜台里面。
只是她的一双眼睛还停留在萧寒身上,眼神中还带着不少的气愤。
也不知道萧寒究竟哪里惹她了,怎么每次见面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