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珠自从得知沈念被司墨沉看中、人被接去司氏集团后,更是认定两人关系不同寻常,恨得咬牙切齿。
可她又进不了司氏集团,因为之前司墨沉早就下令——金秀珠与狗不得入内,她的脸简直被踩在地上,哪里还敢过去受羞辱?
金秀珠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司夫人。
第二日,沈念正准备坐车前往司氏集团的时候,她站在路边,一辆豪车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沈念一开始还以为是巧合,下意识地想绕开这一辆豪车,可没想到车门打开,一个衣着华贵、妆容精致的中年妇人便从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沈念莫名觉得这个中年妇人好像有点眼熟,站在原地没有动。
而中年妇人则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视地开口道:“你就是贝蒂?”
沈念从容淡定地看着对方,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就是,请问你是谁?”
中年女人傲然地说道:“我是司墨沉的母亲。”
沈念顿时恍然刚才那一部熟悉感是从何而来,原来这个女人是司墨沉的母亲,仔细看二人的五官的确有相似之处。
沈念淡淡地问道:“请问这位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司夫人没想到她态度如此淡定,甚至没有半点心虚,不禁冷哼一声,“当然有事,找个地方聊聊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便。”沈念点点头道。
两人选在了附近的咖啡厅。
司夫人随便点了一杯咖啡,但闻了闻便露出了嫌弃的神情,一口都没有喝,她开门见山地对沈念说道:“给你五百万,马上离开我儿子。”
沈念抿了一口咖啡,讶然道:“这位夫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你儿子只是工作关系,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司夫人冷哼一声道:“不必在我面前狡辩,你这样的女人我已经见多了,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你这种狐狸精进司家的门。”
“狐狸精?这样的词语我可担不起。”沈念平静地说道。
见她如此油盐不进,司夫人不由得恼怒起来,质问道:“你不是狐狸精,又怎么会蛊惑勾引墨沉,让他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想要?你这个女人,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一瞬间,沈念睁大了眼睛,问道:“亲生骨肉,什么意思?”
司夫人生气地说道:“别在我面前装,如果不是你,墨沉怎么会让金秀珠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他如今膝下还没有一男半女,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们伤害这个孩子的。”
“金秀珠怀了他的孩子?”沈念如同喃喃自语般重复着这句话,接下来司夫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她仿佛被一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温度,僵硬得像是一座雕像。
只有心脏处,传来尖锐的痛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念终于回过神来,对司夫人慢慢地挤出一丝微笑,“好啊,五百万就五百万,钱到账我就滚。”
司夫人一愣,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冷哼一声,“算你识时务,把账号发给我,钱我会让人打过去的。”
说完后她留下一张名片,带着保镖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咖啡厅,只留下了沈念一个人坐在原地。
沈念喝着咖啡,舌尖苦涩。
明明加了那么多糖,为什么她还是觉得这么苦呢?
……
司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司墨沉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沈念,情绪变得越发暴躁起来,“这个女人,她是骑蜗牛过来的吗?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到?该不会是想放我鸽子?”
他打沈念的电话也打不通,于是命令陆时川,“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竟然敢不遵守诺言!”
“是。”陆时川只好去查。
司墨沉坐在办公室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也没有心思办公了,脑子里想的全是沈念没来的事,然后想到一种种意外的可能。
沈念该不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吧?最近京城的交通的确不是很好,早知道他就该给她配一个专职司机才对。
司墨沉不承认自己担心沈念的安危,但认为自己的在意是正常的,毕竟沈念现在是治疗他头疼的“药”。
要是她出了意外,那他的“药”当然也没了。
司墨沉等得烦躁,等得焦灼,没过多久陆时川就回来了。
司墨沉立刻问道:“怎么样?查到贝蒂的下落了吗?”
陆时川摇摇头回答:“还没有。”
司墨沉简直气得想踹他,怒道:“那你回来干什么?找骂?”
陆时川连忙说道:“不是,老大!我查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也是跟贝蒂小姐有关的......”
司墨沉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事情?快说!”
陆时川立刻将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汇报给自家老大,“今天司夫人去找了贝蒂小姐,给了她五百万,让她离开你。”
司墨沉听到这些话先是诧异,司夫人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然后他第二反应就是问道:“贝蒂那个女人接受了吗?”
陆时川点点头道:“……是的。”
司墨沉瞬间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炸了,大骂道:“那个女人是不是蠢,我堂堂司氏总裁,难道还比不上五百万?她的目光就这么短浅,连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都不懂吗?”
陆时川弱弱地说道:“也许老大你不是贝蒂小姐喜欢的类型,她对你可能没那个意思吧。”
“呵呵。”司墨沉冷笑两声,“马上去查,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拿着五百万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是。”陆时川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就查到了沈念所在的地点,然后发给司墨沉。
司墨沉立刻开车前往,连一点时间都没有耽搁,气势汹汹,打算兴师问罪。
而与此同时的沈念还什么都不知道,离开咖啡厅后,她并没有去司氏集团,也没有去至臻公司,更没有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地走到了一处公园,坐在长椅上,发呆地盯着湖里成群结队游动的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