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磁性的嗓音,即使是在嘈杂的场合中,也仍然很有便有辨识度。
顷刻间,原本吃瓜群众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全都看向说话的人,也就是他们集团的顶级大boss——邵湛凛。
本来日理万机的邵总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让他们十分惊讶了。
结果他竟然还主动站出来帮江暖棠说话。
更重要的是——
他话中的意思,着实是让人想入非非。
男人……邵总……
“所以说,江暖棠的男人是邵总?”
人群中,有课代表作出总结。
其他人也跟着恍然大悟。
怪不得江暖棠敢那么信誓旦旦地说出那句:
你看上的男人,我看不上,我看上的男人,你高攀不起。
之前还觉得她这说法太过狂妄。
如今代入邵总后,大家只觉得合情合理。
可不就是高攀不起吗?
邵总那般贵如神祇的人物。
也只有江暖棠这种人间绝色,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唐艾琳原本信誓旦旦,没想居然还有这样的反转,登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面色煞白,看向江暖棠,满目不可置信道:
“他、他说的都是真的?”
没等江暖棠回答,她又接着否认:
“不、不可能!如果真是邵总,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唐艾琳的话里染上了几分怨怼。
似乎在怪江暖棠不早说实话,害得她出丑。
可她也不想想,从一开始江暖棠就没有承认,是她硬要把罪名的高帽扣往她的头上扣。
清楚自己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江暖棠也不愿同她多说,面对她的指责,亦只是声音淡淡地反问道:
“我的私生活,为什么要向你汇报?”
一句话怼得唐艾琳说不出来,但她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
错的是江暖棠,是她没有同理心。
故意戏弄她。
思及此,唐艾琳跺了下脚,一脸崩溃道:
“那你也不能让我一直蒙在鼓里。你根本就是在看我笑话!”
唐艾琳一意孤行地认为,话里话外皆带着指责,自私自利的心理一览无遗。
纵使江暖棠不愿计较,这会也忍不住沉下脸来。
“我早就说过,我没有同你抢男人。”
“可是……”
唐艾琳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周遭响起的议论声,刺得脸上青红交错,半晌说不出话来。
“确实说过没错啊!是唐艾琳自己不相信。”
“本就是抢来的男人,被抢走也是活该,就她脸皮厚,闹得人尽皆知。”
“当小三当到她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
唐艾琳自从攀上那个男人,吃穿用都是最好的。
行走在外头,光鲜亮丽不说,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亦是倍受追捧的对象。
只是她没想到,曾经将她捧到天上去的同事,变脸会如此之快。
以往的赞美,此时全都变成反噬,
那恶毒的话语,一字一句,无一不在将她往地狱里推。
“不、不是这样的……”
唐艾琳摇头否认,她后悔了,知道错了。
比起这种千夫所指的滋味,男人变心又算得了什么?
她真是太傻了,怎么就一心认定是江暖棠抢了她的男人呢!
还自不量力地想要同她硬碰硬地较量一番,简直是……
可笑至极!
唐艾琳在心底苦笑,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江暖棠,想要向她道歉,忏悔,求情。
却在对上她那清冷无波的琥珀褐眸时,消了音。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
都到这个时候了,一切尘埃落定,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她还有什么理由,什么立场,去求得她的谅解与同情呢!
唐艾琳轻敛眉宇,慢慢地打消心底的希冀。
打算落寞退场。
便是在这时听到——
“你说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你说出来,我兴许能找到他的新欢是谁。”
江暖棠樱唇轻启,声音清冷地问了句。
倒不是她善心大发,只是单纯地好奇,这俩个让她背负小三骂名的男人女人,到底是谁。
事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不管唐艾琳是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终归她的男人本身就是抢来的,就算真被人撬了墙角。
吃瓜群众也是看热闹居多,没有谁会真心实意地同情她的遭遇。
但也正是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让唐艾琳决定豁出去。
咬咬牙,如实说道:
“他叫陈以宽。”
“陈以宽?那不是忠信投资理财的负责人吗?好像本身就是个凤凰男吧!靠着岳丈的势力起家,发财后就飘了,在外面养了不少女人。”
“这种人也配谈忠信?真是笑死人了。”
“原来唐艾琳背后的金主就是他啊!怪不得这么没有安全感。像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要想防止他有新欢,可不得绑在裤头上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