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兆尹!”永义伯气恼不已,忍不住在心里怒骂他阴魂不散,居然还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搜查。
男人沉声说:“区区一个京兆尹你还没法子打发了?”
“皇上有所不知,这京兆尹是萧景珩的走狗,对其忠心耿耿,仗着背后有萧景珩撑腰,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永义伯眼皮跳了跳,他只担心这个京兆尹是有备而来,而且又难缠。
“你出去打发了。”男人吩咐。
“是!”
楚昀宁就站在门外等着,指尖摸了摸雪貂儿的毛,对着侍卫们吩咐:“势必要将各个出口堵住,不许任何人进出,若有强行闯出去的,就地处决!”
永义伯刚出门就听见了这句话,脸色沉了沉,没好气地说:“京兆尹你这大半夜的来搜府,是不是太不将本王……我放在眼里了?”
一句本王愣是改了口,实在有些不习惯,永义伯的脸色更是难堪。
“伯爷误会了,本官可没有不尊重你,只不过追查刺客恰好到了此处,这可是刺杀皇上的,难不成伯爷要藏匿刺客,还是这刺客跟伯爷有关系?”楚昀宁质疑问。
永义伯顿时没好气地怒道;“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根本不知你说的什么刺客。”
“既不知,那就让开,免得皇上误以为伯爷心生怨恨,故意安排了刺客呢,若是真的查不着,本官一定给伯爷做个见证,让所有人都知道伯爷是清白无辜的。”
这话的意思很简单,不然搜就是同谋。
永义伯气得脸色铁青,他没了王位之后,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居然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简直岂有此理!
永义伯看着楚昀宁身后带着乌泱泱一群人,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伯爷不必做无用的挣扎,今日这府是搜定了!”楚昀宁懒得再跟永义伯啰唆,一个手势,十来个侍卫排成一队手握长剑冲了出去。
永义伯气恼之下忍不住问:“你说刺客逃入伯府,总该知道长了什么样,如若不然,随随便便地拽着个人就说是刺客。”
楚昀宁笑了笑,从身旁侍卫手中拿出一张画像,当着永义伯的面展开。
这一眼,吓得永义伯险些都快站不稳了。
这画像上的人不就是年轻时候的先帝么,至少有八分相似。
“这……这就是刺客?”他问。
楚昀宁点头:“这画像乃是皇上亲笔所画,必定是真的,伯爷放心吧,若找不出此人,我即刻就撤。”
不知道为何永义伯感觉到浑身有股寒气冒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
刚好皇上来了,就变成了刺客?
难道是萧景珩发现了什么?
不,不会的,一定不可能,十几年过去了也未曾露出蛛丝马迹。
一定是巧合。
永义伯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他还要继续拖延时间,却被楚昀宁看破了,她一声令下立即让侍卫冲进去找人。
雪貂儿已经率先冲了进去,在院子里四处嗅了嗅,避开了后院,尤其是刚才男子站过的地方它原地打转闻了又闻。
见状,永义伯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怔怔然地看着这一幕。
楚昀宁倒也不着急,站在永义伯身边:“伯爷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嗯?”永义伯斜了眼楚昀宁:“家有丧事,难不成我还要对你赔笑脸?”
被人怼了一句,楚昀宁也不恼,眼看着一群侍卫将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最终雪貂儿站在了一只柱子上,嗅了嗅,用爪子使劲扒了扒。
楚昀宁上前顺着巧劲儿将一朵牡丹花雕刻的图案轻轻一摸,咯噔一声响,几块地面砖直接打开了,露出了长长的甬道,伸手不见五指。
雪貂儿嗅着边缘使劲叫唤着。
“京兆尹!”永义伯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话到了嘴边随时都会说出来。
楚昀宁则笑意吟吟地站在机关边缘问:“伯爷,这个机关通往何处?”
“我……”永义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急得额头直冒汗,楚昀宁一抬手,侍卫们立即抬上来漆黑的大箱子,看着大箱子,永义伯疑惑同时心里还有股不祥的预感。
哗啦箱子一打开,密密麻麻成百上千只老鼠像是听懂了指挥似的跳入黑洞中。
“你疯了!”永义伯吓得怒骂,想要阻挠却被侍卫给拦住了。
楚昀宁摆摆手:“伯爷果然和刺客没关系,伯爷放心,皇上若是追查起来,本官一定会给伯爷证明清白的。”
永义伯不敢坏了大事,更不敢蓦然将先帝的身份说出来,只能吃了个哑巴亏眼睁睁看着楚昀宁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
人一走,他趴在了洞口处看向里面,吱吱乱叫声不断,他心都提到嗓子眼又不敢贸然下去。
楚昀宁离开了伯府后,立即派人去城门各个角落堵截,那个通道是通向外面的,只是暂时不知在哪个方向,但那么多追踪鼠盯着,根本就跑不掉。
天刚亮,宫门打开,一队队皇家侍卫飞奔而来,据说是昨儿晚上皇陵被盗了。
萧景珩闻言大怒出宫时又被刺客追杀,于是,萧景珩下令派人去探望皇陵,再全力追杀刺客,凡能提供线索者,赏银万两。
与此同时此刻的画像全都张贴在京城各个角落,文武百官见过的,脸色齐刷刷都变了。
这人怎么长的和先帝如此相似?
皇陵那边快马加鞭在傍晚传来了消息:“先帝的遗骸不见了。”
此消息一出震惊朝野,无数人都在猜测先帝究竟死没死,又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居然敢盗到先帝头上来了。
萧景珩下旨,能找到先帝遗骸者,赏万两黄金册侯爵位。
城外百姓们看着皇宫内一波一波的人进进出出,纷纷开始猜测先帝究竟死没死。
直到天黑之前皇宫内竟冒出了三个和先帝长得十分相似之人,且这三人全都是被京兆尹捉来的,三人站在大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前自称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