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见赵胜对象棋这么感兴趣,哈哈,不如先给他打个预防针儿。
“平原君,我答应你的象棋若是兑现了,你如何感谢我呢?”
赵胜也是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吕老弟既然给我打造了黄金限量版的象棋,我怎会没有表示呢!说吧,只要是在赵国这一片儿,要啥也能给你弄来,啥事儿也好说!”
“那咱就一言为定!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平原君可不要食言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嘿嘿!陈政心想,看来拯救大兵异人的计划进展还算顺利!可惜这世上独一份儿的黄金象棋只能实现一个愿望,跟七龙珠一个待遇。还是人家花仙子牛掰,一个花瓣儿就能办一件事儿,自己手上要是有那朵仙花儿,就在银河系杀他个七进七出,整个银河大**当当!
这时又是如公子说话了:“既然今晚在吕公子府上欢宴,何不请吕公子行个酒令,以助雅兴呢?”
哎呦我去!你这个姓如的咋这么多歪点子呢?刚才让我现场拿出刀疤脸的抓捕方案,现在又让我行酒令,我怎么知道你们战国是咋玩儿的,你们又没扑克又没骰子。
哪知魏无忌颇有兴致道:“哈哈,如公子这个主意好,就请吕大哥选择一个酒令开始吧!”
陈政看着魏无忌眼睛都瞪直了,还让我选择一个?我选老虎杠子锤你们会吗?你魏无忌是不是在大梁丢了面子,借这个机会让我当众出丑呢?“这样吧,咱按岁数大小来,先让平原哥整一下子,我随后,如何?”
“我来就我来,咱可说好啊,既然让我先来,规矩得我定,你们可不能有意见。”赵胜一脸坏笑看着陈政。
“来来来,听你的,你说咋玩儿就咋玩儿!你就是再跟我喝完这一樽还有三樽,我也照样不惧你!”
赵胜环顾了一下众人道:“我想了个好主意,咱们今晚整个没玩儿过的,《诗经》都学过吧,我说上一句,你们接下一句,谁接不上来谁喝酒,从吕老弟开始。”
这下把陈政吓得,我顶你个中华好诗词的!我没来你们战国的时候看了几眼这个节目,当时就整得头顶冒蓝火儿了,为啥人家年纪轻轻才华横溢,我就只能黔驴技穷呢?《唐诗三百首》现在就记得三只鹅还有日当午、明月光了,你们还拿《诗经》摧残我!老天爷呀!快把我劈回去吧!等我把唐诗宋词元曲都他奶奶的倒背如流,我再来战国把你们捞出来挨个儿放血!
“吕老弟,想啥呢?请听题: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这么简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陈政正在得意,哪知赵胜不依不饶:“这个太简单了,不算不算,再来一个。”
还没等陈政辩驳,赵胜一拉琴弦,又一把利剑飞了过来:“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呀呵?这不是曹操的《短歌行》吗!不对,在邯郸歌馆的时候,韩非说这是《诗经》里的《小雅.鹿鸣》。不过,下一句还是能接上滴,谁让陈政是三国粉呢!听着:“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嘿嘿,感谢曹丞相。
又在得意之际,如公子又站了起来:“《小雅.鹿鸣》不知吕公子会背诵否?”
陈政心里这个气!心想,好你个姓如的,哪怕你长得像鹿晗,你也不能让我在这儿鹿鸣,我现在只想给你来个狮吼功把你震飞到香格里拉去,让那里的洗手间熏得你屏住呼吸闭上嘴。
如公子呵呵一笑:“看你那紧张样儿,也是接不下去了,吕不韦也不过如此而已。”
行!你小子又在拿搅屎棍子触碰我脆弱的小宇宙,我干脆给你来个星际大爆炸,也不枉我是银河大**。“如公子,如果只会简单的背诵有何意思,为了给诸位一助酒兴,李牧,拿起你的湛卢剑,我给大家高歌一曲,你舞剑用龙吟之声伴奏。MUSIC!”
李牧抽出湛卢剑来,伴着陈政的歌声徐徐舞动,龙吟之声的环绕下,一首曲子悠悠荡荡飘入在场所有人的心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曲终人未散!在场众人听完都感慨不已,纷纷勾起了各自的伤怀心事。尤其是那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是啊!在如此战乱频仍的时代,好时光是那么的转瞬即逝,今晚的一曲终了,还不知何日再能欢聚,恐怕,再聚首时,有的人已先自离世!
陈政见众人都垂首默默不语,现场的空气都近乎凝固了,唉!看来,虽然时代不同,英雄的情怀却是相通相惜啊!咦?你个如公子拿这种眼神看着我做甚?咱们最多当个撕名牌儿的兄弟啊,你可别想别的。
“哈哈哈哈!”陈政为了消散这伤感的气氛,突然大笑起来:“平原君本意以《诗经》助酒兴,没想到方才一曲,却勾起了各位些许忧伤之情,罪过,罪过!不如我想一个办法,肯定有趣。”
韩非一听,来了兴致:“大,大哥快,快说!”
此时那一脸坏笑从赵胜脸上转移到了陈政这里,嘿嘿!我用脑筋急转弯儿整哭你们!
“平原君,那就从你开始吧!请听题:用铁锤锤鸡蛋为什么锤不破?”
What?赵胜顿时蒙圈了:“莫非没砸准?”
毛遂一看赵胜被困住了,急忙舍身救主:“因为那个鸡蛋也是铁做的。”
赵胜一拍手:“对!毛遂先生说得对!那是个铁鸡蛋,所以锤不破。”
陈政呵呵一笑:“亏你们俩想得出来,还铁鸡蛋,是不是铁公鸡下的蛋?”
韩非摸着脑袋想了半天,这世上也没有铁公鸡呀!
“平原君,该你喝酒了,喝完这一樽、再喝三樽,我就告诉你正确答案。”
“好!我服输,喝!”
等赵胜喝完,陈政公布了答案:“我是问为什么锤不破,锤子是铁做的,当然破不了啦!”
在窗外围观的荆锤朝身旁的观众们一笑:“嘿嘿,我拿头顶鸡蛋,当然是鸡蛋破、我不破了。”
赵姬一巴掌拍在荆锤头上:“有你啥事儿,把你的铁头挪一挪,挡住我看帅哥儿了。再挡住我的视线,我亲自给你叨破!”
锤子扭脸看了看这个战国铁母鸡:“好吧,你厉害!”
陈政心里这个美,哈哈!《诗经》玩儿不过你们,小样儿,我让你们在高速公路上急转弯儿,都给你们拐到沟里去。
“无忌老弟,第二题该你回答了,你可做好准备。”
魏无忌呵呵一笑:“大哥请问。”
“说,有一个字,人人都会念错。这是什么字?”
“人人都会念错的字?”魏无忌沉思了半天也不得其解:“难道吕大哥说的是鸟篆文?”
“非也!答案是一个字,不是指某一种字体。哈哈!喝酒,喝完告诉你。”
“哈哈,这酒喝得心甘情愿!”魏无忌也是连喝了三樽。
“这个字就是‘错’,人人都念错,哈哈!”
如公子见赵胜和魏无忌连败两场,呀呵?这个吕不韦用得什么套路,竟然把双君合璧弄得哑口无言、只剩喝酒了?“吕公子,你问我一个,我若是回答上来,你要连喝十樽,敢不敢?”
陈政一看,等得就是你!你刚才让我鹿鸣了半天,我现在不削服了你更待何时?!
“如公子,你若是答不上来呢?”
“我若答不上来,甘愿连喝十樽!”
“好!问,为什么刚出生的小孩儿只有一只左眼?”
“嘛呀!这个问题好奇怪,刚出生的小孩儿咋能只有一只眼呢?”如公子也是呆住了。
窗外的赵姬一看帅哥儿有难,急忙一推窗户:“因为另一只眼被鸡叨瞎了!”
我顶你个小鸡吃米的!陈政指着赵姬:“就算叨瞎也是你在旁边儿瞎叨叨的,别捣乱!”
如公子一看,吕不韦跟窗外这个大美女关系不一般呀!“吕公子,这位可是大嫂?”
陈政真是欲哭无泪:“她不是大嫂,她是大姨妈,哦不对,是我的大表妹!诶?别打岔,你能不能答上来,不行就认输,喝酒!”
如公子憋了半天道:“难道这个小孩儿生出来就有残疾?”
“NO!不对。”
“能不能给点儿提示?”
“方才求助场外观众的机会你已经用完了,现在非常肯定地告诉你,不能!”
韩非好像忽然有所顿悟:“吕,吕大,大哥,我,我知,知道了!小,小孩儿生,生下来都…”
“停!干啥呢?韩老弟,我是你大哥不?你是不是该跟大哥一条心?能不能先不说话?”
韩非心里似乎知道了答案,脸上挂着笑,把到嗓子眼儿的话咽回去了。幸亏韩非说话慢,不然就漏底了!
如公子接着韩非刚才的话往下想,小孩儿生下来都?都怎么样?都只有一只左眼?那不都成了残疾儿童了吗?
“如公子,你要是答应我,今后不再跟我搞突然袭击,不再想着法儿为难我,我就告诉你答案,而且酒也给你免了。怎么样?”
沉默半天的李牧这时喃喃自语起来:“都有一只左眼?可不都有一只左眼,还都只有一只右眼呐!难道生出来的小孩儿都两只左眼?”
得!完蛋!我掰断你个湛庐剑的!差点儿就成功让姓如的封口了,扯了!
哪知如公子还不干呐!“这次不算。吕公子,你问得问题咋都这么另辟蹊径、出人意料呢?再问一个,我答不上来就照你说得办!”
“好!这可是你说的。听题,说,三个人在大街上打着一把伞,却都没有淋湿。为啥?”
“他们的伞很大。”
“不对!”
“他们三个都是小瘦猴儿。”
“也不对!如公子,你只剩一次机会了啊!”
坐在陈政身旁的赵胜有点儿坐不住了:“我说吕老弟,你这些刁钻古怪的问题都是从哪来的,我门下虽有数千门客,可从来没有听谁有这样简短有趣的提问呀!”
陈政心中一乐道:“平原君有所不知,我在西域时,那边的人喝酒都是这种喝法儿。”
毛遂又想当着赵胜的面露露脸:“吕大哥,三个人在伞下淋不湿,那么五个人呢?”
“五个人也淋不湿。”
“哦?那可就奇怪了。”毛遂眨了半天眼睛:“怎么可能呢?莫非他们都戴着个草帽儿?”
窗外的锤子又乐了:“要是伞下的人都戴个手工编织的草帽儿,淋不湿也是可以滴!”
赵姬又给锤子头上来了一下:“你有本事把草帽儿从刀疤脸那儿夺回来,然后站到雨地里试试去,看能把你的火炬浇灭不!”
陈政微笑着看看如公子:“怎么样?认输了不?”
如公子一抱拳:“行!今日我是服了吕公子,还请告知一下谜底。”
“呵呵!答案就是没下雨。”
众人一听,都是一脸无可奈何。毛遂还有点儿不服气:“不下雨打什么伞呢?”
“不下雨就不能打伞啦?人家三个人怕晒黑了,遮挡紫外线行不行?”
如公子奇怪道:“啥是紫外线?”
“哦,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以后太阳光照强烈的时候拿伞挡着点儿,你们这儿又没有卖防晒霜的。”
如公子刚要举起酒樽,却被魏无忌拦下,最后是双君合璧,各替喝了五樽。
赵胜算是看出来了,如果照这个玩儿法进行下去,在座的都不是对手。“我宣布,游戏到此结束,咱们喝酒!”
喝着喝着,赵胜好像忽然想起一事:“咦?吕老弟,你怎么不让你那个大姨妈,哦不对,是大表妹进来跟大家见见面呢?”
陈政正想找个理由推脱,没成想赵姬早就迫不及待,扭着小蛇腰儿就进来了。
赵姬来到赵胜近前施了一礼:“平原君,咋从你一进门我就看你眼熟呢?”
赵胜尴尬地忙一摆手:“呃,这个,妹子肯定是认错人了!那个,你既然是吕老弟的表妹,咱们也算是自己人,要不你也喝点儿?”
“多谢平原君!奴家近日不知为何,身子略感不适,还是不喝酒了。我给在座的各位献上一舞,如何?”
陈政一惊,呀呵?还不知道赵姬有这个特长呢,正好看看她有啥才艺展示。
赵姬来到客厅中间,边唱边舞了一段,那身形确是婀娜多姿、妩媚妖娆。娓娓唱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谁也没想到,赵姬刚刚唱完,突然用一只手捂住嘴跑了出去,众人都是愣在当场。
陈政也是有点儿慌了,这是啥情况?秦始皇之妈可不能有啥闪失啊!不然,怎么向历史交代?
“诸位,你们先喝着,我去看看就来。”
客厅里的人正在窃窃私语,陈政转眼间又回来了。
“哈哈!没事儿,可能是方才在窗外受了点儿风,突感不适而已。不好意思!”
如公子酸酸道:“吕大哥方才的一番神情,看得出,对这位表妹甚是在意啊!怪不得呢,吕大哥的表妹才貌双全,一看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当然是人见人爱、人见人怜了。”
陈政一听,咋在这位如公子口中,自己从吕公子变成吕大哥了?!
众人看夜色已深,也是困意渐浓。
赵胜带着毛遂拱手告辞而去,约好第二天在平原君府等待黄金象棋的好消息。
在陈政的盛情下,魏无忌和如公子留在了赵姬府里,有韩国的十几个特种兵暗中保护,加上魏无忌带来的十个剑客潜伏在四周,更有李牧在府内值守,安全自是有所保证。
夜深人静,陈政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真是辗转反侧,刚才赵姬竟然说怀上了自己的骨肉,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嬴政真的是吕不韦的亲生儿子?可即使那样,也不会是我陈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