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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函谷关下

    陈政一听那人称呼自己吕不韦,惊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顿觉头晕目眩、胸口发紧。

    我勒个去!逗我玩儿呢?刚从网上下载的新片儿还没看呐,在视频网站注册会员花了好几十不是扯了嘛!明天还有我的课,这不是放校长鸽子了嘛,这个月奖金看来是没戏了!我可是还没对象呢,还没见过面的未来媳妇儿不定被哪个猴崽子拐跑了。

    敢问老天,就是穿越也得让我留个遗嘱先,我存的那些小画书现在可老值钱了,还有那串儿小叶紫檀刚盘出包浆来,那对儿狮子头的核桃也该上油了,今后谁来照看它们呢?别让别人给我拿去,把手串儿给我盘花,把好几百买的核桃给我砸开吃了!陈政想了半天,自己那里值钱的东西也就是小画书、手串和核桃,最多再算上银行卡里存着的一千三百六十四块六毛四,真是越想越心疼,越想越揪心。

    陈政又拧胳膊又啪啪打脸的,首先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一抬眼,见眼前那个老仆人正在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很是来气。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儿?”

    “主人,您是不是饿晕了,在这儿说胡话呢?”那老仆人疑惑不解地摸着脑袋。

    “别扯没用的,知道现在是哪年不?”

    “主人,现在是卫怀君二十三年了。”

    哎呦我去!还卫怀君,没从他嘴里蹦出什么夏商周、尧舜禹就不赖了,否则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回,还不得天天过着刀耕火种的日子。没有手机能忍,没有网能忍,没有好片儿能忍,要是再没有丰富多彩的业余文化生活,没有美酒佳肴,那还不如直接掐死自己算了。

    唉!陈政郁闷的想着,我好好的回家吃饭,看会儿片儿,多完美的一天,被号称放壁虎那小子一通电话给打没了,还吃了一顿有生以来最恶心的饭。再说,自己晕头转向的大晚上进哪门子公园呢,真是倒霉又遭雷劈!你咋不给我劈到太阳上呢,瞬间蒸发岂不痛快!月球也行啊,爷就搬个马扎子坐在月亮上,看地球上的小动物们一天天的咋得个穷造摆,看他们不把地球造摆爆炸不算完的劲儿,我就在那儿静静地看。

    想这些也没用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哪天遇见打雷下雨的,自己找个电线杆子爬上去,让老天爷再把我给劈回去,劈回去给核桃上上油,找个好女人就娶了吧,不找美女了,找个踏实过日子的就算是福气了。陈政想起端着碗给自己喂过药的潘姓美女,仍是心有余悸。

    想到自己还有可能回二十一世纪,陈政四下张望的找电线杆儿,顶你个肝儿的,这儿疙瘩没电线杆子,那些战国的小狗咋嘘嘘呢?!小广告往哪贴呢?!包小姐咋骗人呢?!

    值得庆幸的是,卫国跟那个富可敌国的吕不韦倒是还搭点边儿。要真是那个卫国的吕不韦,那还有些个搞头儿。凭自己那点儿有限的历史储备,这个什么卫怀君倒还有点儿印象,隐约记得卫国是夹在几个大国中间的小国,当年依附于赵国,最后被魏国给灭了,这位卫怀君便是亡国之主。小国怎么啦?卫国虽是小国,可是血统纯正,那也是周天子亲封的文王嫡子之国,在周天子分封的诸侯国里算是寿命最长的,也是看着其他诸侯国都嗝屁玩儿完了才亡的国,死到最后也是笑到最后,又不是玩儿斗地主、拖拉机,咱不比大小,就比谁命硬能活得长。

    陈政猛然一转念,我好像是赵国人吧,咋屁股坐到卫国去了,我究竟算哪头儿的呢?真是陈佩斯穿上八路军的衣服,腰里揣把盒子枪,不知道自己哪跟哪了。

    对,我他奶奶的现在是卫国人了,两千多年以后就是河南人,谁再说河南骗子多我就跟谁急!

    “主人,您在这儿一直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再耽搁一会儿,函谷关就要关门了,这么多人,这么多货,可咋办?”那仆人面带忧虑之色看着陈政。

    陈政抬眼看看此人,五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倒是面善,也对,能为主人操心的仆人就是好仆人,既然当了把吕不韦,在这地头上啥也不懂的,身边儿可缺不了这样的人。

    “哦,我这儿正倒时差呢,你把箱子盖儿都给我打开,让我再验验货,看少了啥没有。”陈政站起来拍拍屁股,往马车走去。

    那仆人倒也听话,把马车上的箱子一个个打开,陈政伸长脖子一瞅,哎呦我个姑姥姥她亲娘舅的,只见箱子里都是些个珠宝美玉,成堆的玉碗玉璧,成串儿的各色珠子,还有不少做工精美的发簪,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这吕不韦也太有钱了点儿吧?只知道他有钱,今天一看才知道他多有钱,别说先挣他一个亿,几个亿也有了。更何况这些都是几千年前的老物件儿,我都能跟嘉诚哥打高尔夫球去了。

    陈政看着箱子里的宝贝,脑袋又是一阵眩晕,哎呀嘛,穿越了好一会儿了,咋还晕机呢?!你说这事儿整的。

    “主人,咱们这趟到西域,可是比上回进的货多多了,回去肯定大赚一笔!”那老仆人站在陈政身边一脸的兴奋。

    “世道不太平,带这么多货能不能平安回家还说不准呐!”陈政心想,这会儿兵荒马乱的打来打去,这些簪子戴到谁的小妾头上还没一定呢!

    “主人岂不是多虑了,咱家跟各国都有生意往来,您可是跟他们的王侯将相熟识的紧,何况咱这队伍里还有主人您高价请来的一帮子剑客,谁敢截咱的货,除非他不要小命儿了。昨个主人在咸阳与范丞相喝酒,不是还让范睢给您亲笔写了个路条儿嘛,您可是喝醉忘啦?”

    哎呦,听他这意思,咋有点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意思!小韦童鞋在战国这么牛气冲天?这么杀气爆棚?这么嚣张?这儿要是能点歌,我得给他点首家驹的《不可一世》,或者来一首学友的《花花公子》,你还别说,这两首歌倒是和吕不韦挺搭的。

    陈政拿手往自己身上一摸,摸出几个金饼子来,哎呦我去!吕大公子拿这玩意儿当零花钱儿呢,比昨晚上那几个开奔驰、路虎的瘪三儿牛叉多了,这才是正品土豪呐!接着再一摸,果然拽出一块布条来,上面用大篆写着几行字:拦我兄弟吕不韦者、虽远必杀,犯我兄弟吕不韦者、虽远必诛,范睢。这他奶奶的太给力了吧,是不是这小吕把范睢给灌睢了?!

    这还怕个甚,走着!陈政把路条仔细收入怀中,跳到马车上挥挥手,这便后蹄儿朝西,一路向东而去。

    不一时到了函谷关下,那老仆人走到前面,呼喊着守关的兵丁。

    “今日不得通过,你们明日再来吧。”城墙上的兵丁轻飘飘放下一句话来。

    陈政跳下马车,刚要伸手拿出范丞相的路条张嘴骂人,那老仆人又朝上面喊道:“烦劳官爷,我们有通关文碟,还有范丞相的路条。”

    守关的叽里咕噜了一番,从上面下来两人,那个带头的军官横了吧唧道:“你就是有秦王的路条,我们也有《大秦律》管着。想当年商鞅那小子自己想跑都没跑出去,还不是乖乖束手就擒,来了个五马分尸。这个时辰不能通过就是不能通过,要是飞过一只鸟去,那也没准儿是哪国的奸细。何况现在正和赵国开着战,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赵国派来打探军情的。”

    陈政一听,我还就是赵国派来的,坐着恐龙特急克塞号来的!

    陈政拿出路条在那军官的面前晃了晃:“我跟你们范丞相是哥们儿,你们连范丞相的话也敢不听,当心范丞相诛了你们。”

    那军官冷冷一笑道:“你是没听懂是咋地?范丞相自己来了也不好使,谁知道他来了是不是和那个商鞅一样畏罪潜逃的。要不说还是老秦人靠得住,这些个外国人都是一肚子歪肠子,到秦国没安啥好心!再说了,现如今拿着路条的人满天飞,谁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范丞相的笔迹我们也没见过,怕是你们伪造的吧?”

    一个守城门儿的咋就这么横呢?陈政正在纳闷儿,却见那老仆人正朝自己挤眉弄眼儿,这啥意思?你挤眼睛我能听明白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等着回卫国挥霍一番呢!

    陈政被那老仆人拉到一边儿,听到一阵窃窃私语后总算是明白了,顶你个黄金圣斗士的,原来想要我怀里的金饼子,我这儿还没暖热乎呢,你个看城门儿的就想拿走?这一个金饼子起码也有二三两的份量,现在黄金牌价二三百一克,我他奶奶的亲姥姥可是亏大了!

    看着这十几辆马车上的财宝,又看看这一帮子人,经不住那老仆人的一番劝导,陈政一狠心,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来,依依不舍、满怀眷恋的递了出去。

    那老仆人接过金饼子,一路小跑去了,没两句话的功夫,又一路小跑回来了:“主人,咱们赶上守城的军官换防,那两个军官都在,咱得拿两个孝敬他们才能过去。”

    我勒个扔给你个原子弹的,这磕鸡蛋还磕出个双黄的,配着对儿逗你们吕大少爷来了,你们是不是西天大雷音寺的阿傩、伽叶两个老和尚,佛祖派你们来函谷关索要人事的吗?这要人事的准不干人事儿,不要人事的没准儿也没正事儿,这普天之下人事漫天飞舞,可干人事儿、干正事儿的咋就那么不多呢?!

    陈政愤怒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火焰喷射器,眨眼间把那两个守城门儿的喷成了两具骷髅,当然,这只是陈政的想象而已。没办法,人在城门口,不得不掏兜儿,给,让他们拿着买屎吃吧!

    有钱能使鬼开城门!而且还能享受微笑服务,看他们笑的样子,怎么也能给个五星好评。

    亲!拜拜,不要说愿不愿意,其实我真的很在意,不要谈什么分离,这只是刚才的一场游戏,我不会因为这样而哭泣,你的影子不要再出现我眼里,就当是做了一场梦而已!我已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在我的叫骂声中,永远有你!在这个世界上,不该有你!你们俩!

    出了函谷关,道路虽是通畅,四周村庄却是人烟凋敝。每到一个村子,只能看到老弱妇孺在饥寒中勉强度日。据百姓讲,函谷关以东的大片土地也都归了秦国,秦军原本攻占了韩国的野王,切断了韩国上党郡与韩国的联系,连韩王都要把上党郡送与秦国,哪知上党郡守却转手将十三座城池白白给了赵国,赵国平白得了个大便宜。难道秦国将士的血就白流了?!这不,秦国的壮劳力都被征调去了前线,仗打了三年了,定要赵国吐出这块到嘴的肥肉,放归这只煮熟的鸭子不可。

    陈政现在守着十几车财宝,心里只有一个打算,早点儿回到卫国挥霍享受一番,免得哪天五雷轰顶,自己坐着克塞号不是被恐龙追杀,就是回去当老师去,岂不是白穿越了一回。

    一行人一路晓行夜宿,走进了一片群山之间。

    “站住!什么人?竟敢私闯禁地。”

    马夫们顿时勒住缰绳,停在了原地。

    陈政上下左右寻找了半天,才仰头看见山腰处站着许多黑衣兵士,有的手持长戟,有的拉着弓弦,警惕的注视着自己。

    停了片刻,前面打马来了一个军官,身后跟着数十个甲兵。军官拿着手中长剑一指:“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前面正在与赵国交战吗?”

    陈政一想,我现在是卫国人了,你们打你们的,我走我的,我又没带赵国的身份证,你们也没有指纹、瞳孔、面部一系列的识别系统,还能愣说我是赵国人咋地?!想到这儿,陈政腰板儿挺直了些:“这位将军,我们是卫国的客商,只是从这里路过,还请放行吧!”

    那老仆人跑到前面,从怀里掏出个通关文碟递了过去。

    军官接过文碟轻蔑地扫了一眼,随即将文碟扔在了地上:“卫国人?卫国一个区区小国,哪来的什么客商,分明是乔装的奸细。来人,把他们都绑了,带到王将军跟前细细审问。”

    陈政身后十几个花钱雇来的剑客刚拔出家伙来,就被一圈儿长戟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好缴械投降。陈政回头一看,我勒个无话可说,这又是白花了多少冤枉钱呢?!

    跟着军官的马屁股在山间转来转去,来到一处大帐前,那军官下马走到帐口:“启禀王将军,小的抓到一帮可疑之人,自称卫国客商,恐是赵军奸细,特带至帐下,请将军发落。”

    “知道了。”军帐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将军来,只见他身披重甲,甚是威武。

    哪知此人一见陈政,顿时击掌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吕老弟,可让哥哥我想死了你,这老日子没见,你可是胖了些!”

    哎呦你个大喘气的,我当这就要开刀问斩了呢!我他奶奶的知道你谁呀!

    “你是?”

    “你不是拿哥哥逗闷子吧?我,王龁,往你肉盘子里放壁虎,差点儿让你吃嘴里,哥哥到现在想起此事还偷乐不止呐!”

    我顶你个壁虎尾巴梢儿的,人家壁虎虽然是远古小蜥蜴,也经不住你们这么可劲儿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