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绝对不能对那几个人动手!”
幽暗的密室内,满脸惊慌的刘十八对着一个正在挥刀切砍案板上碎肉的男子沉声说道。
“怕什么?不就是个武功高点的普通人吗?”
后者不屑地轻笑一声。
“你忘了上个月的那位老和尚,连三弟都差点失手被打伤,结果还是倒在了我的迷药之下。”
“可万一失手怎么办?”
刘十八依旧有些担忧。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优柔寡断性子!”
那人猛地一刀躲在案板上,冷声道:
“我可是已经联系好了人贩子,就那两个漂亮娘们,卖掉后够我们几年吃喝了!”
“还有,别忘了小白就是死在他们的手里。”
听对方提起死去的小白,刘十八原本还犹犹豫豫的脸上顿时露出狰狞之色。
只见他浑身颤抖着,口中低声嘶吼道。
“没错!他们杀死了小白!我一定要让他们偿命!”
.......
与隔壁呼呼大睡的几人不同。
此时的郑茗正处在尴尬的境地之中。
只因裴喜珺以害怕为由,非要和他住在同一个屋子内。
“小姐,东西已经给你收拾好了,早点睡觉吧。”
小家仆薛环面带笑意的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和那郑公子,偷偷对前者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那个......要不我一会也去隔壁房间睡吧。”
望着面色羞红的两位角色女子,郑茗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开口道。
“不行!”
两女异口同声道。
“我的意思是说,这家驿站处处透露着诡异,玉儿有些害怕。”窦玉苁悄悄瞥了一眼裴喜珺,小声说道。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位裴侍郎家的千金大小姐,居然会如此胆大,竟然从长安城追到了这里。
心中钦佩之余,也有些小懊恼。
但凡你晚来一天,我就能和公子...........
“我也怕再遇到什么蟒蛇之类的东西,再说了除了郑公子你,我不放心和其他人一屋。”
裴喜珺也同样偷偷打量着窦玉苁。
她自然是听说过这个在长安红茶一案中,窦家唯一幸存下来的女子。
也知道其为了报恩,甘愿为奴为婢,服侍郑公子。
因为此事,郑茗还曾经一度引起过众多长安城内年轻男子的嫉妒。
毕竟窦玉苁不仅容貌绝美,还继承了窦家的万贯家财,如此财色双全的女子却不求名分,甘心做郑茗的侍女。
这如何不让人嫉妒?
女人的直觉告诉裴喜珺,这位窦姑娘和她一样,同样对郑公子抱有爱意。
因此她才会赖在屋里不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某人会不会犯错误?
“算了,我还是睡地上吧。”
郑茗摇了摇头,准备去旁边抱起铺盖打地铺。
“那怎么行,公子你会着凉的。”窦玉苁连忙制止道,“要不换玉儿在地上睡吧。”
“窦姑娘身子这么娇弱,更不能睡地上了。”一旁的裴喜珺忽然开口道。
只见她俏脸微红的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郑茗,提议道:“反正今晚我们都是穿着衣服睡,这床也挺大的,不如就一起挤一挤吧。”
这妮子居然如此胆大?
这下轮到郑茗愣住了,有些懵逼的看向窦玉苁。
谁知后者居然红着脸点了点头!
既然人家连个姑娘都不介意,那郑茗也就不再扭捏了。
于是乎,他人生之中的第一次左拥右抱,就这样开始了。
感受着两侧传来的不同清香,以及总会在不经意间触及的柔软娇躯。
郑茗的心中只能暗暗叫苦,感叹今晚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同样的,裴喜珺二女也因害羞而辗转难眠,只能是睁着一双美眸,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愈发的滚烫。
然而就在三人都各怀心事,久久未能入睡之际。
一根细管悄悄捅破了纸窗的一角,将缕缕青烟吹入房中。
几秒之后,在确定床上的三人进入了昏迷之中后。
一个火红的身影猛然自房梁上蜿蜒而下,瞪着一双猩红的双目,口中不停地发出阵阵嘶吼。
只见他的利爪极为锋利,犹如匕首一般轻易便能撕裂人肉。
只不过就在其刚准备一爪伸向郑茗,结果其性命之时,原本陷入熟睡之中的郑茗却猛然睁开双眼,袖口中激射出一张符咒,径直贴在了对方的脑门之上。
下一秒,后者便如同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的呆立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