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蓉技校内。
张路和秦川都抬头仰望着天空。
直到那道火箭云消失在他们看不见的苍穹之中。
这个所谓的特种火力。
发射之时震天动地。
炮塔用来抵消后坐力的钢爪直接嵌进了对面里，水泥地板出现了一道道裂纹。
这个武器是学生们贯彻秦川的火力既是王道的指导思想造出来的。
叫名是炮。
可是实际演示的效果以及射程，早就超出了炮的范围。
现在也成功发射了。
毫无疑问。
学生们此次的火力测试表现是完美的。
这家自行火炮无论是创新性、工业设计以及性能。
全都是上乘。
张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这一次学生们拿出来的这个作品，可比机械系拿出来的电磁炮要高出好几个等级。
为人师长。
最乐意的就是看到学生们有长足的进步。
因此此刻张路脸上挂着遮掩不住的笑容。
可秦川回过头，看着几个学生。
面无表情道：“发射是没有问题，看这样子，你这炮应该能在外太空飞行吧？”
肖靖阳点点头。
“是的，理论上它有突破真空的能力，所以我们才朝着外太空发射。”
“只可惜我们没有观测手段，不然就可以看看它在大气层外的表现了。”
说到这里。
学生们的脸上多少有些遗憾。
毕竟真空介质下航空器的飞行是另外一种技术。
肖靖阳和同学们都想看看炮弹的动力系统表现怎么样。
秦川依然是面不改色
他上前两步，朝着那几个钢爪踢了踢。
“发射是不错，可是这几根钢爪的力学分析不是很到位，发射时炮塔有一定的位移。”
“下来之后这一块要着重改进！”
秦川语重心长道。
“别以为你们造好了一台装备，就是结束，后续的改进和维修你们也得上心。”
“这个自行火炮我要是这么交到军区，以后发射时发生侧翻事故，你和我都要担责任。”
张路这才明白。
秦川的唠叨不是因为诲人不倦。
而是因为他害怕担责任。
说的也是。
这些装备可都是军区点名改装的，那将来就有可能用到实战上。
现在测试的地面是水泥。
可将来在野战场地下，地面软硬不一，确实会发生发射事故。
张路立刻附和道：“校长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你们要牢记！”
转过头。
张路一脸狗腿子的笑容。
说道。
“校长，你看我们是不是给他们打个分？”
今天的这场测试，虽然不是正式的期末考试。
但是也算是一部分了。
技校专业的学生，操作实践的分数是要大于纸面考试的分数的。
锦蓉技校更是有自己的规定。
所有大二以上的学生，期末考试笔试成绩占三成，七成是实践分数。
这么做。
也是为了鼓励学生形成动手的好习惯。
秦川点点头：“好吧，那今天我和张主任的分数，就是你们期末的参考依据了。”
“我给75吧。”
学生们顿时有些沮丧。
别看这位校长平时嘻嘻哈哈的。
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手软。
学生们都觉得的这次黄忠级自走火炮的研发很完美了。
秦川却只给一个75。
这也就比刚及格好一点点。
张路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低声道。
“校长，你给七十五太打击孩子们的信心了，他们也忙了大半个学期了。”
“这样吧，我给85。”
平常张路是最严格的那一个。
校风校纪都是他在抓。
在场的学生被他处罚的不在少数。
单是没收大功率电器这一项，张路就占着百分之八十的比例。
可到了打分的时候。
人称活阎王的张主任却是最仁慈的哪一个。
打分完毕。
秦川摆着手知道说道：“去掉一个最高分85，去掉一个最低分75……”
言未毕。
张路连忙阻拦道：“校长！就我们俩人打分，就不必去掉！”
学生们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家伙！
你给我们打一个及格分也就算了，还要去掉？
是人吗？
也不知道校长这种幼儿园级别的数学能力，是怎么搞好科研的？
“那好！取平均分吧，85加75再除以2，等于……”
秦川心算了许久。
“等于122.5！”
这一刻，稍微懂点数学的人都沉默了。
谁让你先除2的？
张路：“校长，应该是80……”
秦川被张路戳破，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
正当他要解释的时候。
腰间的电话响起。
看都来电显示，秦川立刻向着周围的孩子还有张路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表情之严肃。
大家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
“喂！王军长啊！我是秦川啊！唉唉，下午好！”
讲电话的时候。
秦川的身子都不自觉的躬了几分。
“哟！王军长，嗓子怎么了？上火了吗？”
“这可不行啊，正在换季，您要注意身体，上火可不能小瞧！”
“这么着吧，赶明我给您送两斤辣酱过去，您调理调理。”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喊声。
“谁家上火用辣酱调理？你少跟我打岔！”
王景岐的嗓子哑，完全是因为这一阵急火攻心。
自己的辖区内出现不明飞行物，谁能不糟心？
这要是调查不清楚，工作就没了。
甚至还有可能因此上军事法庭。
“秦川，你人在哪里？”
王景岐问道。
秦川连忙回答：“我在学校呢，这不今早跟您申请了打炮的许可吗？我正和学生们打炮呢！”
张路：……
学生……
王景岐：……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
可你不能斟酌一下用词吗？
实在是不好听啊！
王景岐也顾不上那么多，接着追问道：“秦川，你今天只发射了炮弹吧？没有发射其他奇奇怪怪的武器吧？”
“啊？武器？我们锦蓉技校只打了一炮，没有其他的动作呀。”
秦川瞪着大眼睛，十分单纯道。
“好吧！我寻思你们技校也不可能有那种技术，我只是确认一下。”
“顺便告诉你，军区出了点事情，这几天锦蓉技校可能会戒严，你们不要紧张。”
王景岐得到秦川的答复，这才安心了一些。
炮和导弹是有区别的。
炮是平着飞的。
射程也就几十公里。
最重要的是跑绝不可能飞到外太空去。
基于这一点。
王景岐还是选择相信了秦川。
可挂掉电话之后，学生们和张路都惊呆了。
你可真的是不要脸啊！
王军长电话里明明说的就是这事儿，你竟然抵赖！
张路有点看不下去了，这毕竟是大事，事后被查出来可就不好了。
他劝道：“校长，说谎不太好吧，军区都戒严了……”
言未毕。
秦川转过头盯着肖靖阳。
“小肖，你刚才说特种火力是有隐身功能的？”
肖靖阳点点头。
有隐身功能，说明除了在场见证发射的人之外。
谁也抓不到证据。
秦川仿佛是得了理一样，理直气壮的看着张路：“谁说谎了？本来我们就没有发射导弹，发射的是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