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天屠戮天香楼,便是因为他兄弟王平安差点被天香楼打杀,听这老头所言,竟是朱无视设计出的毒计,若是真想的话,实在是耸人听闻。
谁又能想到,这院内中貌不惊人的老头,竟是此事的关键,所有人目光如电,全都聚焦在老黄身上。
“你胡说!”段天涯怒道,“满嘴胡言,王爷怎会如此?”
老黄苦笑,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木牌,举在空中,“此是某的腰牌,木牌花纹与护龙山庄密探造册对照,密册中密言为,七十六号,黄字酱鸭,唇齿留香,可否能证实我身份。”
段天涯身躯猛震,皆是老黄所言,就是护龙山庄不传之秘,非护龙山庄密探而不可知,且一个密探对应一个腰牌,腰牌花纹与密册对照,还要对照密言,几无造假的可能,这老头真是护龙山庄的密探。
众人见状,也明白了老头确实是护龙山庄的密探,如真如这老头所言,试问谁遇到这种事,心中不暴怒,裴行天杀铁胆王爷却也并非不能理解。
诸葛正我略微思索问道:“朱王爷为何要试探裴行天实力?”
老黄长叹口气,“若说此事,便要从那云中鹤讲起,你们有所不知,云中鹤却是王爷请来密谋一件大事。却不想,那日掳走展捕头,后却又被展捕头所杀,便怀疑有高手在旁窥视云中鹤行动,却一直派人盯紧展捕头。”
展红绫面色煞白,却想起那日情形,裴行天嘱咐,莫要将此事透露出去,便是在路上也要装作不认识,却不想竟一直有人暗中跟踪她。
“展捕头那几日,除了对裴行天表现异常,再无其他异状,王爷便怀疑到了裴行天身上,所以才出此计策,试探裴行天,却又祸水东引,却不想……唉,裴行天武功如此高罢了。”老黄讲完忍不住摇头。
展红绫捂着面庞低泣,原来此事都是因他而起,此时心中痛苦,却不能自已,“那日却是裴行天救了我,杀了云中鹤魔头。”公孙大娘拍拍展红绫的肩膀,此时却也无言了。
诸葛正我凝声问道:“如此说来,你便也是帮凶,你为何会将此事告知裴行天?”
众人也狐疑,皆因这问题问的关键,依裴行天如此行事,这老头和盘托出,不怕裴行天取他性命嘛,若不然这是两人演的一出双簧。
老黄面露悲色,“好叫神侯所知,昨夜王爷派人让我自尽,让我自己撞死在石阶上,以便死无对证,却不想裴行天早已怀疑到我身上,暗中探查,正巧撞破此事。
我若是有一句虚言,便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翻身!”
众人心中茫茫,这朱王爷竟是如此狠辣,与那义薄云天的形象大不相同,却像是毒计环出的阴谋家一般。
裴行天轻笑道:“不知各位还有什么想说?”
段天涯茫然,喃喃说道:“怎可能如此?”
护龙山庄、六扇门尽皆默然。
曹正淳心中却苦的欲吐血,却不想裴行天竟是因此出手,可是那朱无视身为大明王爷,不管什么理由,直接将其杀了,便是和大明作对,和皇室作对,此事倒让他难办了。
成是非猛然怒言,“便是如此,你在天香楼也没受什么伤,却为何还能对王爷下此毒手。”
裴行天仰天大笑,“这便是你认为,还是你们都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成是非哼声道。
裴行天笑容戛然而止,面上露出厌恶神情,“你知道在我眼中,你们这些江湖人,不管是六扇门,还是什么护龙山庄都跟臭狗屎一样,简直恶心的要死!
我兄弟王平安,老实厚道,热心助人,各位大人啊,有时间可以去东二街去打听一下,巡街的胖衙役为人如何,谁不竖起大拇指说声好。
就这么个老实的好人,就因为他朱无视想试探一下,就要了我兄弟性命,今日若是我裴行天手无缚鸡之力,将此事告知各位大人,各位大人会替我兄弟做主嘛?”
众人皆尽沉默。
裴行天冷笑一声,“诸葛神侯,天下名捕,执掌六扇门,大明正道魁首,你若得知此事,你会杀那朱无视嘛?”
诸葛正我漠然不语。
“郭巨侠呢,你杀嘛?”
郭巨侠面皮微抖,却也不语。
“四大名捕何在,你们杀嘛?”
四大名捕沉默。
“在场诸为大人,大明朝的正义之士,谁敢说为我兄弟主持公道,我裴行天可束手就擒!”裴行天仰天大笑。
“全都狗屁不是,天香楼为恶京城多年,难道只是打了我兄弟一人嘛,却无人敢管,自此我便知道这京城中,全是些狗屁不是的家伙。”
众皆默然。
终于有人忍不住说道:“怎可同日而语。”
裴行天哈哈大笑,“这便是你们的道理,如此说来,你又算什么东西,在我眼中不过一蝼蚁,我裴行天武功盖世,便让小皇帝封我个异姓王估计他也愿意,将你打杀了,屠了你全家老小,你却也别有怨言,如何?”
那人脸色一变,低头不语。
裴行天哼声道:“杀人者,人恒杀之。
你骂我,我便骂你。
你打我,我便打你。
你杀我,我便杀你。
这便是我裴行天的道理,此事如有各位想杀我,今日便给你们这个机会。
前几日我爹问我,若是六扇门查到金九龄之死,要抓我父子二人该如何是好,我对他说屠了六扇门又如何,今日还是这话,便是屠了你护龙山庄和六扇门又如何,不过是一群龌龊小人罢了,看到你们假惺惺的模样,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