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仲出手实在是太快,慕千羽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徐凡那白衣服爆出了一朵血花,而后一直血淋淋的手掌掉了下来。
“啊!”徐凡惨叫的时候脸都白了。
因为袁仲这一下不仅仅捏碎了手腕,那恐怖的灵力更是侵入了他的身体,他现在灵力破碎严重,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北辰夜意识到了袁仲要出手,作为一个空间系,他想拦是一定拦得住的,但他并没有给自己找到这样做的理由。
这徐凡的眼睛就差黏在自家夫人身上了,这点教训都算是轻的。
“小子,想说我找死是吧?”袁仲扯了他胸襟上的一块白布擦着手,看着他疼得跪了下去,眼底满是戏谑。
徐凡疼的更是崩溃,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个变态,他堂堂天煞帮帮主,竟然落到谁都打不过的境地。
“说你你就忍着,敢和爷较劲,活腻了吧。”袁仲仍然冷冷的说了声,又对着慕千羽问:“我看着这小子天天穿白色很不顺眼,要不我弄死他算了。”
“……”徐凡。
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也要管吗?这人是不是管的太宽了?想杀他就直接说好吧,找什么理由。
“他只是和你较劲,又没和我较劲,我下令杀人不太好。”慕千羽挣扎了片刻看着徐凡,问:“徐帮主,你要不对我说点什么,我也好有个名目。”
徐凡都要哭了,不带这么玩的。
“慕夫人,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他立刻知道谁是主导自己生死的人,不但不敢得罪慕千羽,反而是磕起了头来。
慕千羽眨眨眼,看向一旁的袁仲道:“是不是不太好动手。”
“混账东西,你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你就不会调戏她两句?她长得不好看吗?”袁仲愤愤然的道。
北辰夜眯着眼睛。
他觉得无论徐凡说好看还是不好看,都不是他可以接受的答案。
“我眼瞎,看……看不到……”徐凡也很快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可能答什么都死。
“软骨头的东西。”袁仲气得要命。
慕千羽差点笑出声来,看给人逼的,也不容易。
“那个,徐帮主快快请起吧,我这属下太鲁莽了些,还请多多宽恕。”慕千羽做好人唱红脸。
“和软骨头赔什么礼。你也不嫌掉价。”袁仲听着很是不开心。
慕千羽打了一个呵欠,揉了揉肚子道:“我还指望着他带我去吃顿好的呢,杀了岂不是要饿肚子了。”
“女人,我觉得你也没什么志气。”袁仲评价。
慕千羽委屈巴巴的看向北辰夜,北辰夜神情宠溺:“夫人自然不能挨饿,我以为夫人所言有理。”
“对吧。”慕千羽高兴了起来。
全场唯一一个不怎么高兴的就是徐凡了,他抱着手臂回到了船舱,准备服用丹药治疗去了。
天极境的修为配上一些上好的丹药,重新长出来一只手掌并不难,只是略微需要一点时间。
向袁仲这种断了手臂就立刻能长上的变态还是非常少的,属于稀缺动物。
北辰夜扫了一眼棋局,满意的站了起来,这下他倒要看看徐凡还有没有精力盯着自家夫人看。
慕千羽轻笑一声走过去:“你啊,较真起来还真是小孩子气。”
“只是手痒对弈而已,哪有夫人说的那般。”北辰夜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吃醋才下手的。
“是吗?那夫君今日还真是有闲情雅致,陪着他玩了一天。”慕千羽看破不说破,但言语间多了几分调笑的味道。
北辰夜知道这小丫头是笑话自己,手指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道:“就你话多。”
慕千羽依偎在他怀里,看向远方,那里有一座看起来有些体面的城池,而城池之中则是有着很明显的一大片绿地。
绿地围绕着一个巨大的府邸,也是因为有这些绿地的原因,这城中看起来风沙没有其他地方严重,空气之中竟然略显清明。
慕千羽的目光缓缓向前,移到了城池后面那一片大山,嗅着渐渐浓郁起来的灵气,饶有兴致。
“这里看起来是被风水师改造过的地脉和灵脉,是个好地方啊。”慕千羽忽然就想换个地方生活了。
“不愧是主城。”北辰夜也道。
飞船再向前城内的景象也就更加清晰了,街道上远比他们如今所在的城池人多,而且穿着也更加光鲜亮丽了一些。
好像他们终于从边缘地带进城了一样,看到的是和之前大不相同的景象。
“在这里开店,必然更赚钱。”慕千羽念叨着。
北辰夜笑而不答,自家这位夫人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生意啊。
两人正闲聊着,飞船到了城门口停下,城门口已然有前来迎接的车马,拉车的兽长得很像是骆驼,只不过头上有一根角。
这是混乱之地之中生存能力最强独角驼兽,而且因为体型很大,跑起路来也是飞快,所以代步最多的便是此兽。
城主下人看到天煞帮的船落下便迎了过来,为首一个中年人左左右右没看到徐凡,反倒是看到甲板上多出的一摊鲜血。
“你们把我家少主怎么样了?”那中年立刻满眼露出了煞气,手中带着鞘的长刀横在胸前,好像下一刻便要拔刀出鞘一般。
三人站在船头,表情一个比一个无辜,一个比一个清白,就这么淡淡的注视着那中年和他身后的人。
那中年反而是被看得有点懵,很不确定的收回刀,道:“几位可见到我家少主了,便是天煞帮的徐帮主,这是他的船。”
“当然见过,就是他请我们来的。”袁仲拽的二五八万一样,正眼都不瞧那中年人一下。
中年人更是拿不准,声音又弱了几分:“那请问这位公子,我家少主人现在何处?”
“他又不是我养的一条狗,我凭什么看着他?”袁仲没杀成人,现在心里还很是不快呢。
慕千羽在一旁也没打算开口。
“你们……”中年人被激起了几分怒意,又扫了一眼那摊血道:“那是不是我家少主人的血?你们到底把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