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地下沉睡了三百年并且极其自傲的袁仲并不知道细情,他感应到慕千羽即将在这里出现,不过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击她,就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当金光出现他立刻感受到了极强的吞噬气息,他立即收回开天斧,但是他的力量怎么可能比得上乾坤鼎。
要知道乾坤鼎乃是天地未开之时便出现的先天至宝,若非这至宝在多年无灵气的世界之中导致一时半刻不能恢复,别说收了这开天斧,便是收了袁仲都不在话下。
袁仲在感受到自己控制不足的时候着实是慌了,整个人化为一道黑影朝着慕千羽而去,准备在慕千羽吸走开天斧之前重伤她。
这是能保住开天斧的唯一办法。
而就在他的魔气即将攻击到慕千羽的时候,一把飞剑凭空出现,以极为迅捷的速度朝着他眉心而去。
袁仲眼看着飞剑要刺破自己眉心的朱砂,一双瞳孔无限放大,他立刻强制改变自己的方位,即将发出的攻势立刻收了回来,
然而因为刚刚急着动手,调动了身体全部的力量,收势顿时遭到了反噬,所有灵力冲向他自身心脉,只让他觉得喉咙一甜,仿佛有鲜血顶在那里。
他正挣扎着不吐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一缕灵魂被灭,脑中剧痛,这口鲜血再也忍不住了。
“噗!”
堂堂魔君,血洒空中。
而开天斧早已经到了慕千羽的乾坤鼎之中,并且器灵第一时间抹掉了袁仲的精神烙印。
袁仲被自身力量反噬算是伤得比较重,灵魂受损伤更加重了伤势,他整个人身形竟然在空中踉跄了一步。
下方侍卫见状连忙飞身上来去扶这位魔君。
袁仲被伤本就无比的气恼,见到人来大袖一挥,一道强横的魔气致使几人毙命,声也没出一个尸体便从天上向下落,
下面三军没人敢去接,甚至不敢看一眼,生怕这位喜怒无常的魔君把怒气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哪个混账敢偷袭爷。”袁仲一脸暴戾的看向城墙上方,目光锁定在洛无弦的身上。
洛无弦刚刚接到了慕千羽的传音,同慕千羽配合了一次,收效甚佳,他也知道了袁仲的弱点。
“我现在出手算不算欺负你?”洛无弦手中折扇微动,出口的话仍然是温文尔雅的,与对面骂街的袁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子,好样的,爷便看看你有多耐打?”袁仲说着翻手取出一并黑色细剑一指洛无弦道:“来,动手。”
“恭敬不如从命。”洛无弦飞剑在手,整个人向着上空而去。
同一时间,下方魔将一挥手道:“弟兄们,给我杀,今日定要血洗这座城!”
“是!”
众魔君顿时应命,极速朝着城上冲来。
厉南溟在王朝的时候便是带兵打仗的好手,如今眯了一下眼睛道:“诸位,后退!”
正道宗门中人都对厉南溟很是服气,于是没有丝毫迟疑的向后退去,顷刻间将大半座城池空了出来。
对面大批魔军无比悍勇,但修炼魔功不是没有反噬的,那就是头脑很简单,很容易被当成工具人洗脑和驱使。
于是这些人也不多想就冲了进来,魔将反应过来的时候脸色变得更白,立刻道:“退,退出来!”
这些魔军有些疑惑,才冲进来怎么又要退?
也就在这时候,高空之中的慕千羽大袖一挥,天空之中再次出现了众人都熟悉的三百六十五块玉牌,而后这玉牌朝着四面八方而去,轰然落在了城墙之外。
冲进来的十来万魔军又被困在了里面,此刻无论里外的魔军都傻眼了,刚刚有开天斧有恃无恐,现在貌似开天斧没了?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了,就是不在他们手里了,在人家手里。
慕千羽双手环抱立于空中,面对怒目而视的袁仲,面上有好整以暇的笑意,甚至她还挥挥手开口道:“欢迎来破阵啊,那个谁。”
“噗……”袁仲又是一口血喷出,不是被慕千羽气的,是被洛无弦打的。
他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并不是这小白脸的对手,这小白脸体内明明虚的离谱,但是他的攻势就是毫无破绽,或者说自己根本看不透他的破绽,
这打得就非常离谱,好像一个成年人在戏耍一个三岁的顽童,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他无论怎么样用力都能被轻松的化解。
而对方的一击却每每打在自己的弱点之上,明明下手不重,但他就是会吐血。
这特么……离谱!
袁仲在认识到差距的时候便迅速后退,道:“好小子有点本事,爷改日再与你斗。”“不如还是今日吧。”洛无弦淡淡的说着,手中折扇一抬,一道白光便朝着他额头的朱砂而去。
袁仲感受到这白光的恐怖,一瞬间汗都下来了,不得不用自己看家的本领。
下一刻,袁仲原地化为一团黑气,而黑气则是顷刻之间便消散一空。
但凡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人是……逃跑了,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态跑路了,甚至是扔下了自己的百万大军。
几个魔将面面相觑,他们可破不开那大阵,于是简单交流了一下,敲起了退兵的金锣。
鸣金收兵!
正道之人看着魔军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一个个都傻了眼,他们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甚至是提前很多天都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心理建设,
抱着即便所有人死在这都不让魔军前进一步的信念坚守着,随着道君的失败丧失了击败敌军的信心,就只能是拼死一搏了。
他们想象过许许多多的死法,就是没想到会出现如此轻而易举就拿下一战的场面。
那不可一世的,打败天下第一人的魔君居然两度吐血,最后还以无比狼狈的姿态离开,这谁能想象得到啊?
众人再看向天空中的慕千羽和洛无弦,都是极为崇敬,本以为只是来了两个普通的帮手,没想到这是来了一对王炸啊。
这一局魔君败的属实是有点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