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很是振奋,吴安邦自战斗以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激动地上前就要去拉慕千羽的手,快走到面前才惊觉不妥。
“慕大人,此次退敌多亏了你,还有这位侠士。”吴安邦说着对她身后的北辰夜微微颔首。
“都是卑职应该做的。”慕千羽仍旧提不起什么庆功的兴致,简简单单说了几句便带着小若回到了府邸。
床边,北辰夜简单探查了一下小若的身体,转头对着慕千羽道:“情况不错,让她安静休息一会儿吧。”
“我怕出现什么意外,我还是守着放心。”慕千羽坚持道。她亲眼瞧着黑塔发出力量的冲击力,心里很是不踏实。
北辰夜揽过她的上半身往外走,在她有些抗拒的时候拍拍她的后背,道:“晚一点再来看她吧。”
“为什么?你们医师可不能骗人,你要说实话的。”慕千羽差点就要召唤器灵诊断了。
“晚点来她就痊愈了。”北辰夜淡淡的回答。
“啊?”
“虽然都说超品灵根的体质堪比巨龙,但还是比不上真龙的。”北辰夜说着又看向她道:“小若身体比你强,恢复能力也更强,而且你给的是顶级疗伤丹药,怎么可能不痊愈呢?”
“呃,这样啊。”慕千羽才发现自己虚惊一场,转头对着一脸懵的小若道:“你快些睡觉,姐姐叫厨房给你准备吃的,晚点就来看你。”
“哦。”
小若懵懵地答应着,按照她自己的感觉,现在好像下地也完全可以了,她可是龙啊,没有这么娇气的。
不过主人让躺着她也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休息。
慕千羽则是亲自跑到厨房去,拿出一袋子灵石犒赏厨子,而后亲自盯着采购回来的食材和厨子们做饭。
厨子们一个个都是一丝不苟的做着事,非常的麻利认真,倒不是因为慕千羽给的灵石诱人。而是她这一身的血,只是远远的闻到都觉得脊背发凉。
这得杀多少人啊?
偏偏慕千羽得知小若痊愈的消息心情轻松了很多,对人也很是热情客气,绝美的一张脸上满是笑意。
然而她这样就更让人捉摸不透了,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还要回一个笑脸,厨子们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最后是北辰夜实在看不下去才将她拉回房间洗澡。
此时此刻,吴安邦正和手下的将领们商议着接下来的动作,大夏军队深入大玄境内,这场大胜绝不是他们的最后一战,他们需得想办法将那几十万大军彻底从大玄地界赶走。
吴安邦当天下午便制定了计划,同时派出十几路信使联络之前战败被冲散在各地的军队,准备来一起联合追击。
纵然大夏仍旧拥有绝对的人数优势,但主帅战死,军心必散,此时出手必有奇效。
慕千羽是傍晚才被叫到议事厅的,彼时她已经换了一件淡绿色长裙,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看着又像是个邻家女孩。
“诸位将军。”她微微抱拳。
所有人都表现出了敬意,当她出手的时候这些人心里就有数了,看这实力自己的确有本事上位。靠男人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就连之前的副总督周彬都战战兢兢了起来,看她阵前杀人的样子,他丝毫不怀疑这人敢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给砍了。
凶是真的凶啊。
吴安邦简单讲了自己的计划,问:“慕大人以为如何?”
“卑职不通兵法,粗浅来看,将军的计划极好。”慕千羽说到这顿了一下,又接着道:
“只是卑职有一点不甚了解,我等追击必然会走过平地,若是这时候敌军重振旗鼓转头迎击,五十万人对战二十万人,我们可有胜算?”
“不能说有胜算,但我大军布阵,总有一战之力,这点还需慕大人的配合。”吴安邦说道。
慕千羽心里了然,原来人家早就想过,看来是她多虑了。
接着吴安邦遣散众人,议事厅之中只有他和慕千羽两人的时候,他道:“慕大人,战阵需要一件九品灵器或者以上的宝物作为阵眼,不知慕大人能否操纵黑塔,主持阵眼呢?”
“大人需要那黑塔好办,只不过卑职并不通战阵,那黑塔卑职也尚未使其认主,干脆便先给大人用吧。”慕千羽顺水做人情。
吴安邦浑浊的老眼一亮,问:“慕大人真的肯?”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此存亡之际,我等朝廷命官鞠躬尽瘁都是应该的,一件灵器有什么舍不得的呢。”慕千羽很是大义凛然的道。
吴安邦闻言重重地一拍桌子道:“好啊,没想到慕大人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豪情,若你是男子,本将军还真想同你喝上一杯。”
“改天,改天卑职请客。”慕千羽觉得还是应该挑一个北辰夜不在身边的时间。
当天慕千羽并没有将黑塔交给吴安邦,因为她之前便听器灵说这黑塔材质极好,只是炼器之人火候差了些,并未发挥其材料应该有的力量。
于是他打算重新炼制一下,重新刻上阵法。
当天晚上器灵便在忙活这件事情,而邺城之内的前锋已然出了城去,剩余的也在打点行装,天明便走。
慕千羽躺在床上将吴安邦的计划说了,并且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晚上的好觉了,我觉得我们要珍惜。”
“嗯,我抱着你会不会睡得更踏实一些。”北辰夜躺在她的身侧,问。
慕千羽迫不及待地钻进他怀里,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道:“那当然,有你的气息在,我甚至不会做梦。”
“花言巧语。”
“嘿嘿,那你说你喜欢听吗?”
“嗯。”北辰夜唇角扬起一抹笑:“快睡。”
慕千羽忍不住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又道:“小夜夜,我真是越发觉得你可可爱爱的。”
“你再乱来今晚就别睡了。”北辰夜回以重重一吻,言语间带着几分的晦暗不明的气息。
慕千羽下意识地想撩他,可想着明日就要开始辛苦的行军便老老实实地闭了嘴,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