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言不发,她知道太皇太后在痛失李琛后,除了伤心,心里还一直有气。頂
如今,她也没有亲生儿子了,还是她亲手下令赐死的,自己的痛,谁又能体会呢?
太皇太后往石桌旁坐下,看着桌上的围棋,她伸出手,将棋子扫落一地,怒斥道:“哀家和你说话,你当哀家的话是耳旁风?”
“母后息怒,儿臣这几日精神状态不佳。”太后略带歉意行礼,她有些委屈,婆媳半辈子了,也没见过母后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你养了个好儿子,弑父杀妻,传得天下人尽皆知,往后命妇们入宫觐见,你让哀家这老脸往哪儿搁?”太皇太后最在意的,莫过于皇家的威信与脸面,如今发生这些破事,真叫人心里发麻。
太后落下泪水,她拿出帕子擦拭,沉吟片刻后,她眼里又燃起怒火:“这个畜生,儿臣已将他就地正法,送去见先帝了。”
看她伤心落泪,太皇太后也不好揪着他儿子的事不放,于是转移话题:“让自己的女婿升官,还让他父亲继前太师一职,是你的主意吧?”
“母后,大将军余党必除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太后认为理所应当,处置大将军和太师以及他们的党羽是必然的,而有人顶替也是迟早的事,何不将大权握在自己手里,这样一来,还能预防有心人和不法分子。頂
太皇太后脸色大变,这么说来,太后是自己承认了,她搬出祖宗规矩训斥道:“后宫不得干政。”
“先帝在世时,母后干政的时日还少吗?”太后激问,她不禁觉得好笑,她做的这些也叫干政的话,那母后当年做的岂不快赶上了摄政。
太皇太后气得语塞,吃瘪得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来后,她无奈地缓缓点头:“哀家乏了,你走吧。”
“母后,儿臣也痛失孩儿,也明白您的心境。如今儿臣做这么多,只是为了保护您,保护长公主,保护先帝的每一位孩儿。”太后放软语气,还是从前敦厚的样子,她说完后,不等太皇太后反应,便微微行礼离开了长生殿。
回宫后,望着新修葺好的正殿,她若有所思,记得先祖和先帝在位时,长乐宫一直无人居住。
她知道皇帝看此处风水和地段好,特意孝敬她的,想到这儿,太后看了京瑶一眼:“传皇后和淑妃前来。”
“奴婢这就去。”京瑶领命,退出长乐宫,和采茶分头去请人。頂
不用一炷香的功夫,皇后与淑妃来到此处,俩人按照各自品级高低的礼仪,分别向太后行礼。
“儿臣拜见母后。”
“臣妾拜见太后娘娘。”
“赐座。”太后脸色不大好,自从失了儿子,虽人不似丢了魂那般,可做起事来也不太有精神。
俩人入座后,皇后仔细打量了太后的神色,她急忙道:“母后,您得多多保重凤体。近日的贡品,有上好的东阿阿胶,儿臣已经命人全部往长乐宫送。”皇后很懂事,更懂得孝敬太后,她得以在鬼门关活下来全靠姑母,心里一直很是感激。
淑妃见状,立即起身行礼,只见她端庄温雅,不急不慢道:“太后娘娘凤体违和,光是东阿阿胶进补,必然不够的。臣妾入宫前,带了家父一直收藏多年的顶级人参和鹿茸,臣妾进献给太后,望太后凤体安康,长乐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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