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飞着的全是德国佬那该死的飞机,而地上德国佬的坦克分散在田野上,他们大多是不超过10吨重的轻型坦克,有少量的20吨左右的坦克,不过他们似乎是以指挥车的形式出现,在他们后方据我们约1公里左右的地方。我们尽量绕开德国佬的坦克,不与他们发生正面交火,并试图进入公路以南的那一大片森林里,至少在那里不会成为德国佬飞机的活靶子,因为在这一片整齐的平原田野上我们的辨识度简直就像白纸上的一个个黑点。他们也发现了我们的企图,于是他们也开始由静转动,纷纷加速扑向我们。
“我操!奥列格!快!开快点!那群王八蛋朝我们冲过来了!”
斯切潘圆睁着眼睛朝他身边正在驾驶坦克飞奔的奥列格喊到。
“别他妈催了!这是最快速了!”
战斗室内不知道哪条管线出现了裂缝,不停的发出高压的气流吹过缝隙的声音,让我们都烦躁不已。
“咝咝咝咝咝咝。。。。吱!吱!。。咝咝咝咝咝咝”
天上传来了一阵引擎的轰鸣,一开始声音和车内漏气的声音差不多,我并没有在意,不过慢慢的声音变的清晰起来,如同狂风吹过屋檐的那种呜呜声,不过,这可恐怖多了!这种情况持续了有将近10秒,在最后一刻这种呜呜声被一种更为尖锐的鸣叫所取代,这种声音就好像刻意的把小提琴拉出非常高的音,不过我认为用一种用尖锐的的物品用力划瓷器时所发出的声音来形容更为合适。
“我操!该死的,是他妈的航空炸弹!快!快走!去前面的灌木丛里!”
斯切潘大喊着,而那尖锐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但变得越来越低沉。
“别他妈瞎动!闭上你的臭嘴!停车!立刻停下!”
安东弯下腰对着战斗室前头大声喊着,奥列格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拥挤的车体加上这种直击灵魂深处的声音让我一阵眩晕。
随着航空炸弹的哨声越来越低沉,我们完全不知道那枚炸弹它身在何处,会在哪里爆炸,会落到谁头上,但这声音却近在咫尺,一时间我几乎认为天上满是航空炸弹。我甚至能在大脑里联想出那枚航空炸弹的形状,他是多么的巨大,他爆炸所产生的威力是多么的惊人,它正在瞄准着我们的头顶狠狠的扎下来,我们无论跑到哪里它都跟着。。。。。。。。该死的!与其让这如同地狱号角一般的声音不断切割我们的神经倒不如直接来个痛快。
“我们都会被炸死的!都会!我们必须赶紧藏起来!”
斯切潘开始歇斯底里起来,他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膝盖中间,我也快承受不住了,两只手紧紧的捂住耳朵。蹲下身蜷在战斗室里。
我们渴望一声爆炸所带来的解脱与释然。终于,两个黑点猛地落到我们前方大概50米左右的地方,也就1秒左右的时间,剧烈的爆炸让整个大地为之一震,冲击波猛地击过我们,当时,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用力猛地扇过来,我感到内脏都在颤动。
与我们一同的两辆BT快速坦克,因为没有预算提前量及时停车,径直的冲到了航空炸弹的落点上,航空炸弹就在距离他们不到5米的位置上爆炸,两辆BT快速坦克其中一辆当场被航空击中炸毁,车体的零件如同开花一样到处乱飞,它的炮塔被抛向了半空过了几秒才从天上掉下来,飞到了距离车体几十米远的地方,另外一辆被爆炸整个吞噬,爆炸过后虽然从外表看并没有什么非常明显的损伤。但也没有再发动,我想,里面的乘员应该凶多吉少了。
周围的步兵因为较为分散,航空炸弹的爆炸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待爆炸过后众人又纷纷从地上站起身,继续奔向南方。
可是德国佬的飞机可不会因为丢几颗航空炸弹到我们头上,就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航空炸弹爆炸所扬起的硝烟与灰尘还未消散,两架黄鼻子的德国佬战斗机又从我们后边撵了上来。
德国佬的战斗机以极低的姿态,近乎贴地的出现在我们后面,周围的步兵开始慌乱的跑了起来。紧接着一阵阵急促的机枪机炮联射的声音从我们后面传来。
“踏踏踏踏踏哒!踏踏踏踏踏哒!踏踏踏踏踏哒!踏踏踏踏踏哒!”
在这个距离上甚至能很清楚的听见快速的机枪声和缓慢有节奏的机炮声,我们前方慌乱的步兵被如同收割的麦子一样一个个倒在田野里。我们也未能幸免,几枚机枪子弹伴随着机炮炮弹统统打在了我们后面的发动机舱上。机炮炮弹在撞击到车体那一刻爆炸碎成了无数碎片。德国佬的战斗机从我们头顶撒下一片滚烫的弹壳后再次爬上高空。
“叮铃铃铃铃!!~~~~。。。。。”
“千万别打到发动机。。千万别打坏。。。”
安东嘴里念叨着。
所幸,发动机舱似乎并没有受到损伤,因为坦克依旧在平稳的行进着。
终于我们到了地图上标注的森林前,沾满了汗水和泥垢的地图在这里很明显的标注了一条小径,德国佬的地面部队目前被我们重新拉开了将近两公里的距离,这为我们突破争取了很大的优势,赶在我们前头的一部分步兵已经进入了森林。
队伍中仅剩的一辆T-26与T-34紧随其后也钻进了森林里,刚才袭击我们的那两架德国佬的战斗机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便飞向西方。
我们暂时脱离了德国人的包围圈,暂时的。。。。
不知道维克多上校他们有没有从格罗德诺撤出来,但愿他也能顺利安全的撤离格罗德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