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上校见我们也成功的从城外的田野上撤了回来,连忙招呼我们前往广场的一侧。但还没等他说完他的要求一名通讯兵从辎重卡车上下来跑向他。
“。。。。。团部来的指令说,我们务必要坚持到23日早上,并等待最新的作战指令。”
“那他们有没有说支援什么时候到,弹药?人员?坦克?还有反坦克武器?”
维克多上校反问到。
“。。。没,团部说正在安排。。。”
维克多上校沉思了片刻便打发那名通讯兵回去了。
此刻天空中再次传来了阵阵引擎高速运转的嗡嗡声,在广场上的士兵们纷纷寻找庇护所,但情况并没有我们所预料的那样,弹如雨下。在夜空中,有着成百上千盏航灯有规则的排列在黑漆漆的天上,一簇簇萤火虫有规则的向东飞去,一排排,一片片,没有尽头一般,他们似乎毫不忌惮地面防空火炮的威力,亦或地面根本没有防空火力。边境的上空如同被敞开的马栏大门,任由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出。
“。。。我的天哪。。。我的天哪。。。。”
斯切潘望着天上飞过的轰炸机群嘴里重复的念叨着。。。
正在我们望着天上那一片片灯光发呆的时候,德国佬的一枚炮弹已经打了过来,紧接着不知道谁喊了声“德国佬!”
紧接着枪声响成一片。安东赶忙招呼斯切潘上车,战斗再次在城市内打响。
。。。。。。。。
22日晚上10时我们已经坚守了格罗德诺市近两个小时,经过一番激烈的交火在广场的,入口处已经有一辆着着大火的轮式侦查车以及一辆轻型的侦查型坦克,他们还是太小看我们手中的76毫米坦克炮了,不过我们也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失去将近一半的人,弹药已经所剩不多,坦克上弹药架余存炮弹仅剩6发。我们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支援部队的到来,但来到这个广场的只有德国佬的炮弹和子弹。
我就快要失去信心了,极度疲惫的身体和高度紧张的精神情绪让我如同在睡梦中一般,我感觉如果在没有什么可以振奋我的东西出现的话,我可能就要放弃坚持了。
为了能提供更多的火力支援,坦克内仅留下我一人在必要时刻使用主炮提供重火力,而安东带领斯切潘和奥列格拿上枪和步兵一起在掩体内阻挡着德国人的进攻
透过布满碎纹的主炮观瞄镜我看到维克多上校正在给冲锋枪弹匣里压着子弹,而远处的街口已经有几名德国佬的身影,他身旁的通讯兵正在向着电台大声喊着什么。
我再次吧主炮对准了街口,从观瞄镜内看去,硝烟中我竟然隐约的看到几个德国佬正在推着一门20毫米口径的自动炮,而炮口正对着广场上那些躲在由木头家具和沙袋组成简易掩体后的士兵们,毫无疑问,这些“掩体”压根不能抵挡住20毫米炮弹的射击,那门20毫米口径的自动炮会收割掉在场的所有苏联士兵。
想到这我连忙从弹药架中取出一枚高爆榴弹,推进了炮膛,可终归我还是慢了一步,那门20毫米机关炮在我刚拉上炮栓的时候喷出了火舌,一阵连射,整个广场升起了一股股血雾。几枚流弹打到了坦克炮塔上,但并没有造成什么损伤,没有等待那门20毫米自动炮停止射击,我讲主炮对准了那个不断迸发着火光的炮口便拉下了击发摯,爆炸声响起,自动跑那令人作呕的连续炮声也停了下来
我连忙把视线转向维克多上校的方向,此刻整个广场上升腾着一股灰尘和烟雾,到处都散落着残肢和人体组织,这些东西在照明弹冷冷的光照射下显得格外的骇人。维克多上校幸运的在这场灾难中幸存了下来,他继续用着冲锋枪从掩体里探出头向前方街口的德国佬们射击着,嘴里还不知道在喊些什么,他似乎在喊着身边的通讯兵,他一边射击一边腾出手来推了推身旁的通讯兵,可是那名通讯兵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原来,他的左臂连同左半边的身子都被20毫米自动炮给撕碎了,那只血糊糊的手臂被甩在了几米远的地方,他身体前倾靠在无线电电台上,就好像在躲避炮火一般。
维克多上校只得推开通讯兵自己拿起无线电电台的话筒使用起来。他一边对着话筒不知在说些什么,一边用枪对着想从巷子里摸进广场的德国佬开火,不一会他招呼着另一侧的安东和另外几名排长商量着什么,他还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地图包里的地图,给安东他们比划着什么,然后,安东叫上斯切潘和奥列格大步奔向我这里,而那几名排长也叫上了他们各自手下的人从防线上撤了下来。隔着老远,我便看见安东挥舞着手示意我发动起坦克,我知道,我们要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没有片刻犹豫,我从炮塔内蹲下身,来到奥列格的位置上打着了发动机,随着车体一阵颤动。炮塔舱门也被安东打开,我用脚把驾驶位前的方形舱门用力踹开,好方便让奥列格快速的进入车内,斯切潘把绑在车后的仅剩的几桶燃油通通的倒进坦克油箱。
现在,全部的车组乘员,安东,我,奥列格,斯切潘。全部都到位了,安东低下头对奥列格喊到,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