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宛,你真的很会找死!”
赫连墨川的声音,宛如寒冰利刃一般,刺得宁宛心底发颤。
但她还是极力的稳住身形,面色不变的看着他。
“王爷,难道臣女说得不对吗?所以,臣女对您来说,是唯一的救赎。”
赫连墨川怒极反笑:“看来,你是真的不怕等本王腿好了以后,杀你!”
宁宛当然怕,但是,她相信赫连墨川不会。
“王爷是个聪明人,活着的宁宛,远比死掉的宁宛更有价值,臣女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刺客这般明目张胆的一再对臣女下手,您说,这背后,能是一般人么?等臣女揪出了这幕后的黑手,谁又敢保证您只是得到一个御马监呢?”
宁宛很清楚,对于赫连墨川这样的人,跟他讲情份什么的都是没有用的,只有最切身的利益,才是能够打动他的关键。
赫连墨川松开了她的下巴,嘲讽道:“你倒是自信。”
宁宛见他有所松动,也很识趣的没有再继续挑衅他,笑眯眯的说道:“跟王爷这等聪明人说话,就得放聪明点儿,要不然,臣女岂不是早死了百八十回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果然,赫连墨川没有再与她废话。
他开始脱衣服让她施针,宁宛暗暗的松了口气,像这种间歇性发作的疯批,还真是随时都有可能丢了小命。
她将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银针,一抬头却瞥见男人脱得就只剩一条亵裤了,而且,看样子,他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手已经搭在亵裤的裤头上了,吓得宁宛差点没跳起来。
她扑过去,一把按住了他还要继续动作的手,瞠目结舌道:“王、王爷,够了!不用再脱了!”
特么的,她不过是治个腿啊,又不是治那个地方!
赫连墨川脸色铁青,看着她:“你又不是没看过!又装什么?”
宁宛脸色爆红,闻言拔高了嗓音道:“你胡说什么?臣女什么时候见过了?”
赫连墨川盯着她:“挂在宁国公府门外的那具尸体,你没看过?”
宁宛头摇得跟浪费鼓似的,差点没指天发誓了。
“绝对没有!再说了,那具尸体也并非真的一丝不挂,那不好歹还给他留了块布的么?”
虽然,那块布有点小,但已经足够遮挡关键部位了,若非怕给外界造成不良影响,她是真的想扒得一丝不挂的。
赫连墨川听她说没看过,脸色顿时好了不少。
“成吧,看在你还算是有底线的份上,本王就不与你计较了。”
宁宛只觉得他莫名奇妙,她就算是看了那具尸体,与他又有什么相干?怎么还上升到了底线问题?
还有这语气吧,怪奇怪的!
仿佛是自己的妻子有了野男人,被他抓包后一阵审问的架势。
然而,正当她要把手挪开,准备去拿银针的时候,一道人影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
“王爷,我跟你说……”
然而,他话才刚起了个头,就看到了脱得只剩一条亵裤的赫连墨川,以及两个人四只手一同按在裤头上的画面,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画面静了一瞬!
随即,他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急切的说道:“抱歉,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
然后,转身飞快的逃走了。
此刻,素衣候心里正闪着一排的“卧槽”,感叹自家兄弟口味真重,连宁宛这种无盐女都能下得去手。
看来,某人为了治腿,真是牺牲大了!
赫连墨川不用想都知道那货此刻在心里脑补了些什么,当即用了些内力,咬牙切齿道:“楚御,下次若是再敢不通报就随意闯进本王的卧室,本王就让人把你丢出府去!”
宁宛脸色先是尴尬,随即又有点黑,捏紧了手中的银针,冷笑道:“看来,上次给他下的药还是太轻了,就该让他多做几日哑巴。”
赫连墨川补充了一句:“顺便再给他下点软筋散!”
省得整日里四处乱蹿!
被打扰的摄政王,浑身上下都透着不爽。
宁宛挑眉:“王爷,您是怎么做到跟这样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年的?”
这要换了她,她早就把人给丢出去了。
如此看来,这个摄政王看着死心冷情,其实也还是挺重情义的。
然而,赫连墨川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刚生出来的那点改观又彻底的被打了回去。
他说:“有他在,可以帮本王挡去大半的烂桃花!”
宁宛:“……”
对不起,草率了!
重情重义什么的,果然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