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黑暗就像是一只巨兽将光明吞噬。
几抹黑色的身影乘着夜色到了马邑王府外,避开了王府内外的巡逻的侍卫进了王府来到司马远所在的院落。
司马远白天被马邑王教训后,一直郁郁寡欢,当晚就叫来了自己的妾身在屋中彻夜畅谈,就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十分投入时,突然有黑衣人闯入。
司马远吓得直接就一泻千里了。
“刺,刺客,有刺客啊!”
两个黑衣人二话不说的就提剑上前,打得司马远毫无招架的能力。
在王府的侍卫赶到后黑衣人转身就冲到了屋外往暗处逃去。
翌日一早,有刺客行刺司马远的消息很快就在京中传开了。
马邑王怒不可遏,早朝时就站出来给自己的儿子鸣不平。
“那孩子虽然不算成器,但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谁曾想竟有人对他暗下杀手。”马邑王都不想说,昨晚当他赶到司马远的屋子看到他时,他根本就认不出来眼前被打得像猪头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他想来自诩王府警备森严,如今却有人闯入府中对他儿子行凶,此次行凶成功,那下次是不是也能把刺杀的对象换成是他了?
马邑王越想越生气,天还没亮就让人将事情宣扬出去,这事他说什么都不会就这么算了。
武德大帝眉头一皱,天子脚下到王府行凶,这绝不是小事。
当即,武德大帝就下令让京兆尹彻查,一定要揪出背后黑手。
不到三天时间,京兆尹就有了眉目,当即亲自进宫跟皇上说明情况。
“皇上,下官在那两个刺客身上发现了这个玉牌。”京兆尹将玉牌送到武德大帝跟前。
那是一块只有两个拇指大小的玉佩,玉佩上面没有任何图案,只在背面刻了一个小小的齐字。
武德大帝猛地攥紧玉佩,额前的青筋跳了跳,“这个齐是何意?”
京兆尹道:“皇上,下官怀疑他们是被人养出来的死士,下官在他们的大牙内发现了毒包,这是死士的标志,只要完不成任务,或是被抓他们就会咬毒自尽,两人只所以没有自缢成功,也是因为被及时的卸掉了下巴。”
武德大帝脸色更难看了,在京城,根本就没有提的上名号,姓齐的世家,像这样的死士,养一个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跟银两,若没有深厚的彩礼跟物力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这个齐,也能是封号。
而在京城,封号中带有齐字的,就只有齐王一人。
可齐王费那么大的力气去刺杀司马远做什么?
司马远的名声虽然他有点耳闻,但一个付不起的纨绔,有必要费那么大的劲去对付他吗?
武德大帝觉得在司马远跟楚莫寒之间,找不到兵戎相见的理由。
那……若是原本刺客想要刺杀的人是马邑王呢?
马邑王手中握有十万兵权,大部分都戍守在京城郊外,白丞相之前就三番五次提过,这不是什么好事,想要让马邑王将兵权交出来,但马邑王一直以各种理由搪塞了。
若说,刺杀的最终目的是马邑王,那就说得通了。
“你且退下,此案不可让任何人知晓,你就搪塞过去便可。”
京兆尹知道这事涉及到皇家,只能想办法大事化小,不然最后丢人的还是皇上。
“是,下官遵旨。”
“去,让齐王进宫见朕。”
“是。”
楚莫寒不知道武德大帝为什么突然召见他,一路疑惑的到了御书房后,朱立躬身退了出去,顺手将殿门关上。
楚莫寒更疑惑了,“不知父皇为何召见儿臣?”
武德大帝将玉牌扔到他脚下。
楚莫寒一看,瞳孔猛地缩了缩。
武德大帝看他的神色变化,心里就有数了。
“这东西你认识吧?”
楚莫寒回神道:“父皇,儿臣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武德大帝冷笑一声,“不知道?上前还刻着你的封号,你跟朕说你不知道?”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不知父皇是从何得到这个东西的?”
武德大帝一双鹰目锐利的瞪着他,“这是在死士身上找到的,被死士嵌入了自己的身体,朕是真没有想到,现在已经用这种方式来辨别死士的身份了吗?”
楚莫寒不确定东西是不是楚宴拿来的,只能咬牙否认,“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还请父皇明察。”
武德大帝冷笑一声,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来人,将齐王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楚莫寒震惊的抬起头,眼底怒意难掩,“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带下去!”
禁军闻声进屋,将楚莫寒拖了出去。
“父皇……唔!”
很快,殿外就响起了一阵棍棒击打在皮肉身上的声音,每一下,禁军都用了十成的力道,痛得楚莫寒几欲晕死过去。
就在楚莫寒痛得眼前模糊时,他看见了一抹身影朝他走了过来。
他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到了近前的楚冀,心底的恨意到达了顶点。
“是你,楚宴是你,是你陷害了我!”
楚宴斜靠在轮椅上,看着他狼狈却狰狞的模样,深黑的眸底只有冰寒的冷意,“是啊,那又如何,那玉牌,不是你的吗?”
“你!”
“没本事就夹起尾巴做人,别出来丢人显眼。”
“楚宴,我要杀了你!”楚莫寒暴怒起身,可刚一动就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又跌了回去。
楚宴不在看他,推着轮椅转身离开。
不知道是京兆尹府谁说漏了嘴,楚莫寒意图刺杀司马远的消息很快就在京中传开了。
马邑王得知后,也没去找皇上评理,直接就带着人到了齐王府,找齐王要个说法。
齐王自然不认,两府人马就直接打了起来,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而武德大帝就像是不知道这事般,不闻不问,朝中好些大臣猜测皇上这态度,是打算让他们私下解决了,也就没再将事情捅到明面上了。
苏府,繁华院内。
白芷拨开珠帘走进里屋,将一封信递给苏南霜。
“二小姐,刚才有人送了封信过来,说是给二小姐的。”
苏南霜阴郁着脸,瞥了信封一眼,“谁写的?”
“奴婢也不知道。”
苏南霜接过信打开,等到她看清信上的内容后,一双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