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通报一声,小生名叫萧铮,来找将军夫人。”
当他一说自己出名字时,这门房便已知道了来人是谁了,主要是容静茹给权叔交代后,他就给门房交代了一下。
“劳烦你在原地稍等片刻,小得这就进去通禀一声。”
“应该的,应该的。”萧铮感觉自己手心都在冒虚汗。
话音刚落,门房将门重新合上。
……
正在此刻,门房来报说有人来找夫人。
“是不是一个叫做萧铮的书生?”权叔马上反应过来。
“是他,他说因为得了夫人的恩惠,特地来完成约定的。”门房道。
权叔还以为这人不来了呢,没想到他正念叨着这人,他就来了将军府。
闻言,权叔让门房将萧铮带进来,他正好有事要跟他当面说说。
没过多久,萧铮便跟着门房来到了前厅。
“你就是萧先生吧!”
“不才正是萧铮,只是不知你家夫人好久能回来?”
“夫人现在有事,不方便接待。她已经将此事提前给老奴交代过了,她说只要你一来,就算已经答应下了之前的约定。”
萧铮没想到她会这么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多问。
“不知萧先生是怎么考虑的,还有什么其他要求吗?”
“暂时没有其他要求。”萧铮想了想,“管饭对吧?”
“是的,你教他们识字的期间,我们包饭。
“不过我家将军也已经同意,只是在下想问一问萧先生,你为什么答应来军营教那些士兵识字?”权叔对此有些好奇。
“因为在下出生寒门,知道寒门的苦楚,而在下不小心弄脏将军夫人的衣裙,她并没有要求在下索赔,还帮在下找到了真正罪魁祸首,但因为在下一再要求,她便用了这个法子来让我以工抵债。”
“萧先生,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你一早过来,老奴让人带你过去,只是这事希望你不要到处说。”权叔想了想,最后还不忘交代一句。
毕竟军营重地闲杂人等都不能靠近。
“在下懂得。”
“那就好,为了保证我们双方的利益,这里有一份契约,劳烦萧先生先看一看。”权叔将协议放在萧铮面前。
萧铮没想到会这么正规,怀着好奇的心情,他将那份协议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让他心惊,实在是太完善了,他自己有些都不能想到。
这份契约其实是容静茹结合前世网上的那些范本,在融合了这个时代的一些特性所写下来的。
“萧先生看过后,只需要在这里签字,按手印就行了。”
萧铮微微点头,他刚刚已经将这份契约开始浏览了一遍,这时已经拿起毛笔在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并按下了手印。
“萧先生,这两份,你一份,我们一份,希望你自己收好。”权叔说着,将其中一份契约递给了萧铮。
……
权叔现在就等墨轩家人上门了,自家夫人可是给了他们五天的机会,如果他们抓不住的话,到时候就别怪他们不客气啦。
权叔不知道的是,墨轩家人听说他得罪了镇北将军新娶没多久的夫人,心中有些畏惧,所以这才没有登门拜访。
不过今天突然听到镇北将军传来的消息,五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上门来转达的人还没有将话说完,他们墨家就开始有些怕了。
主要是这个墨轩,平时依仗的自己的家事,经常做些类似用小石子扔萧铮的事情,只不过不一样的是,这回他被人当场抓住了一个现行。
“这都是你,慈母多败儿,每次我要管教,你总是帮他遮掩,要不然也不会碰上硬茬子了。”墨老爷一甩衣袖,看得不看还愣在原地的墨夫人。
墨夫人也知道自己过于对墨轩宠溺了一些,但是让她亲自下手管教,她又狠不下这个心来,所以才弄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
医馆。
容静茹可不清楚发生的这些事情,毕竟她给权叔说了以后,就没有再去管过了。
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海绵宝宝一样,努力地吸收着丁伯父和丁祺妍传授给她的医理,她最近总觉得不久后的将来可能会用上。
“祺妍,可惜静茹丫头现在是将军夫人,要不然可是一个很好的医博传人。”丁伯父不由叹了口气。
“父亲,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你能遇上这样一个人也算值了。”丁祺妍宽慰着自己的父亲。
“说得不错,倒是我着想了,居然没有自家女儿想的通透。”丁伯父感觉自己不服老不行了。
主要是容静茹学习能力太强了,别人需要学习一个月的东西,她只需要三天左右就能学会。
而摆在容静茹面前的就是一些粗浅医理已经基本理解,剩下就是如何在现实中运用了,至于一些疑难杂症,这个就需要容静茹慢慢去悟了。
……
“丁大夫,外面来了一个有些特殊的病人,劳烦你出去看看。”铁义有些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听到铁义的声音,容静茹三人都将头抬了起来。
“铁义别急,先喝口水润润喉在接着说。”丁伯父将一杯茶水递了出去。
“丁……丁大夫……你还是快去看看吧。”
“祺妍,你和静茹丫头就待在这里,为父亲自去看看。”丁伯父用手将丁祺妍给按回到了座位上。
“丁伯父,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她。”容静茹看着丁伯父担忧的小眼神,出言宽慰道。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说着,丁伯父已经朝前面走去了。
在丁伯父离开的一瞬间,容静茹对着金无双使了一个眼色,只见她嗖的一声,已经离开了后院。
“祺妍,医馆才开张不久,有没有想今天这样的病人上门?”容静茹有些好奇。
“今天这个算第一个吧,不过我刚刚看铁义的脸色不对,弄得我现在都有些担心父亲。”
“祺妍,你应该要相信你的父亲,而且我已经让无双偷偷去前面大堂看看,想来我们一会儿就能知道,今日来看诊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容静茹想到这里,目光暂时从医书上挪开,“别在这里自己吓自己,到时候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难道希望你父亲担心你不成。”
被容静茹一说,到把丁祺妍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当时也就是关心则乱。
她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确实有些过了,要不是容静茹拦着她,她说不定早已冲到前面去了。
……
“大夫,你能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这人头上戴着黑色斗笠,刚好遮住他的大半张脸,不过听声音便知年纪不大。
丁伯父一脸淡定如水,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患处。
“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叮咬过,然后又随便找了些草药敷在患处?”
这病患没想到丁伯父全部说对了。
“大夫,还能医治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医治起来恐怕有些麻烦,主要是你之前没有辨别出自己中了什么毒,还有你敷的草药也有些问题。”
“这样啊,大夫,只要你能让我的恢复正常,什么痛我都能忍。”
其实在发现伤口颜色变黑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铁义,先搀扶这位公子去二楼,我拿上药箱就跟着上来。”
“是的,丁大夫。”铁义应声道。
话音刚落,铁义就要上前搀扶那个戴着斗笠的男子。
“不能去后院吗?”那人有些好奇。
“我们医馆和隔壁酒楼的相通的,在后面人多眼杂不方便医治。”铁义跟他解释道。
这戴着斗笠的男子不再多说,靠着铁义上了二楼。
此时金无双已经回到了容静茹的身边。
丁伯父这才去后院和二人说了一下,让她们一会儿跟着他上去看看那病人的伤口。
毕竟这种情况太少见了,只是运气不好被这头戴斗笠的男子给接连遇上了。
他都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如果不是这两种毒素混在一起,说不定这个人根本就来不了她们这个新开张的医馆。
正好容静茹也想见识一下丁伯父所说的那种毒。
……
戴斗笠男子看到丁大夫身后跟着三名女子有些好奇,“大夫,她们是?”
“这些都是我徒弟,她们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丁伯父并没有将三人的真实身份告诉斗笠男。
丁伯父见他没有反对,接着道:“你能和我说说,是什么样的东西将你咬伤的吗?”
“是一只黑色的小蜘蛛,只不过它身上好像有一个红色的沙漏状斑记,我看看开始并没在意,只是将那只蜘蛛给一剑劈了。
可没想到,没过多久,我便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正好一旁有淡紫色花瓣的药草,我便摘了一些用嘴将药草捣碎,然后直接敷在患处。”斗笠男想了想,还是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和我之前想的一样,你说的那是紫花地丁,它能解大部分毒蛇之毒,但对着解黑寡妇之毒却不是很理想。”
“大夫,你是说我看到的那个蜘蛛叫做黑寡妇。”斗笠男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与众不同。
“是这个名字,你先将这颗药丸服下,我用银针将你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然后用半边莲和另一种草药一起敷在患处即可。”
话音刚落,也不用铁义给他递水杯,便直接拿过药丸吞了进去。
丁伯父先用干净布条在伤口上方紧紧扎住,这才开始用银针逼毒,随着流出来的血液从黑色变成红色,斗笠男的气色也开始稳定下来。
这才将之前捣碎的药汁敷于患处,然后用纱布将其包扎好,这才解开之前绑着的布条。
“已经没事了,不过这段时间伤口切忌沾水。”
“谢谢大夫,你真是神了。”斗笠男不断感谢道。
没想到,这家新开不久的医馆,里面大夫的医术这么好。
“我让铁义扶你下楼,一会儿到大堂将看病钱和药钱付了就行。”
斗笠男没想到这个大夫这么有性格,更主要是他医术不错,以后在遇上类似的情况,他决定就到这家医馆来看病。
“无双,这人是不是会武功?”容静茹在斗笠男离开后,小声问道。
“会,只不过他将内力内收一般人是注意不到的。”
“那你觉得铁义刚刚慌张是为了什么?”容静茹有些好奇,毕竟这些人原来都追随镇北将军打过仗,见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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