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展臂将她抱住,“姐,我懂。”
那些以为可以忘记,可以释怀的人,见一面就足以叫掩藏的所有情愫…无处遁形。
她们自以为竖起一道无坚不摧的城墙,不见,相信时间终究会让她们,不念。
殊不知,被困于那道墙的,恰恰是她们自己。
爱的人,不是靠时间就可以淡化的。
不信,见一面试试。
乔宁并不知是什么横亘在乔安和莫锴的中间,但她相信人都有苦衷,就像她对莫勋尚未开始就夭折的爱慕,原因同样无法说出口一样。
她只能试探问,“姐,既然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一定要分开?你的心绞痛是因为他,对吗?如果,我说如果,你没有他真就会痛一辈子,你难道也能忍受一辈子吗?一辈子依赖那些药物撑下去?”
乔安笑,“阿宁,爱有多种呈现方式,有的是厮守一生,有的是天各一方。但爱从来又是多元的,是可以既爱着他,但仍然和他说再见的。”
乔安声色如流水温柔却不失力量,“你依然可以每天思念他,但也能释怀他不在你的生命中。爱是恒久忍耐,要能够忍受,不管什么都能忍,哪怕是一辈子的痛。”
乔宁摇头,“姐,这样太苦了,我不要你忍,你去找他吧,去找莫锴好不好?”
乔安笑,“不苦,只要他好好的,他在一个我知道的地方好好的,我就…挺满足的。”
乔宁心疼的五脏六腑都拧成团,抱着乔安的臂紧了又紧,“姐,那我们赶紧处理完这边的事,处理好我们就回去,我们离他们远远的。”
乔宁此刻宁愿她们是一只蜗牛。
倘若外面是一片疾风骤雨,她们就缩回自己的壳子里。
逃避,永远是这么简单粗暴,却好用。
乔安不置可否,在乔宁的怀里久久不语,但心里也盘旋着一个念头。
她是得去…找他。
安康公司的事,不能再拖,这件事需要尽快解决。可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的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乔安此刻并没有一个清晰的应对之策。
这种遇事不可控的情形,是这两年里乔安第一次碰到。
在肯尼亚的那段时间,再棘手的事情她都碰到过,也不曾像现在这样没底和惶措。
其实说到底,只因那人…是莫锴。
对他,乔安做不到无动于衷,更遑论是商场司空见惯的工于心计。
可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叫他不计前嫌,同意抛除私人恩怨和她合作…
乔安脑子一片混乱,毫无头绪。
“对了阿宁,你今天见到莫勋,他还好吗?”乔安想起,今天久别重逢的可不只她一个。
她家阿宁,去了莫盛,见了莫勋。
乔安对莫锴有多少愧疚,对莫勋就同样有多少。莫勋失去的那五年,乔安每次想起就痛苦自责的不能自已。
突然提到莫勋,乔宁脸色倏地起了染了一层可疑的绯红,愣了两秒才开口,“他…挺好的。”
乔安沉浸在纷乱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乔宁的异样,只淡淡,“那就好。”
乔宁以为她姐是想知道找莫勋谈解约的事情进展,心里没由来咯噔了一下。
她绞着手指,突然嗫嚅着道歉,“姐,对不起。我可能把事情,给你…办砸了。”
顿了下,乔宁不自然地支支吾吾,“我今天,把莫勋…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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