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男医生信了,拿出手机想加个联系方式,嘱咐姜茉有困难可以来找他。
傅宴深带着人扭头就走。
他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姜茉忍俊不禁,扭头对男医生道:“我男朋友很幼稚的,容易吃醋,你别介意哦。”
男医生:……
怎么莫名其妙吃了一嘴狗粮!?
傅宴深拉着她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回到房间,姜茉坐在沙发上,幸灾乐祸:“您在外的形象似乎不太好呢。”
别人看到她第一时间都觉得自己是被大反派欺负了。
虽然事实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但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大反派先被程安晨说禽兽不如,又被男医生说是垃圾堆找的男朋友。
姜茉说:“我都替您觉得委屈。”
傅宴深只是撩起袖子,坐在她面前的地毯上,支起一条长腿,让姜茉踩在他的膝盖上。
白皙的腿跟黑色的裤子呈现出一种极端的色彩差。
姜茉听到他说:“无所谓。”
姜茉:“其实您完全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她觉得大反派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可怕。
只是太善于把情绪隐藏,太难摸透罢了。
傅宴深把药膏挤在掌心,盖上姜茉的腿,动作不轻不重地按压着。
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改变:“我只做有必要的事情,而改变别人对我的看法,不在其中。”
他说:“更何况,他们的看法并没有不对。”
姜茉从上至下看过去,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
乌黑浓密的睫毛将那双眼眸遮住,无法窥探出情绪。
外面都传言都说傅宴深这个人冷漠无情,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全是因为心狠手辣,从不顾及别人情面。
在姜茉看来,他是书中大反派,理应是强大又百毒不侵的。
无情无义才是正确。
姜茉:“那您真的跟他们说的一样,其实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吗?”
傅宴深正用湿巾把自己手擦干净,淡淡嗯了一声。
姜茉勾唇,探出手,用指尖戳了戳男人的脸颊:“骗人。”
傅宴深把手里的湿巾丢掉,从地上起身,坐到她身边。
身侧人凑过来,眨眨眼睛:“我看您很关心我嘛,莫非是因为我这种美女比较惹您怜爱?”
她的眼眸明亮清澈,带着笑意。
傅宴深顿了一下,“姜小姐不一样。”
姜茉:“怎么不一样?”
傅宴深想了想,说:“很特别。”
明明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却从没露出畏惧的样子,相反,在他面前十分放肆。
她有种魔力,会让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不仅仅是吸引他,还能够感染周边的人。
姜茉:“特别?”
傅宴深:“嗯,特别……”
特别什么呢?
一时间傅宴深找不到很准确的,能够形容她的词语。
姜茉火速接话:“嗯,特别漂亮。”
傅宴深:……
“不是?”姜茉想了想:“特别聪明?”
“特别厉害?”
“特别迷人?”
“特别有魅力?”
傅宴深坐在沙发上看她。
姜茉忽然眼睛一亮:“对,还有牌技特别好!”
傅宴深听到这话,眼底忍不住泛起笑意:“姜小姐对自己的牌技很自信。”
明明打斗地主的胜率是百分之1%。
而且这1%胜利的条件很苛刻,得另外两个人是程安晨跟莫欢歌。
但凡换了会玩一点的人,她的胜率就是0%。
姜茉点头:“对,还有特别自信。”
傅宴深:……
“特别……”姜茉掰着指头数了一会儿,道:“哎呀,反正这些都可以拿来形容我,我,就是这样一个完美的人。”
她说:“很好奇上帝给我关上了哪扇窗呢?”
傅宴深:“厨艺的窗吧。”
姜茉:……
几乎是瞬间想起自己做的东西狗都不吃。
死去的记忆突然攻击了她。
“人也不能太完美,有那么一丢丢缺点,才显得真实。”姜茉哼哼两声:“您也是如此,比如您……”
傅宴深:“比如什么?”
姜茉想要说说傅宴深有什么缺点。
但想了两分钟,毫无头绪。
大反派的智商很高毋容置疑,不止会赚钱,连打牌都厉害。
其次长得帅,身材无敌好,而且八小时……
还会做饭。
他不止会做饭,他还会做糖!
大反派才是没被关上窗!
傅宴深感觉到她逐渐变成不满的眼神,问道:“怎么不说?”
姜茉:“比如您自制力不行。”
傅宴深眉心一跳。
姜茉深觉自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您是成年人,要有控制自己各方面行为的自觉!万一有别的美女对您投怀送抱,您岂不是要被玷污了清白!”
“是小姜老师教得太好。”傅宴深靠近她,声音有些低,透出几分暧昧:“我只在小姜老师面前自制力差。”
呼吸间灼热的呼吸洒在耳畔,带来阵阵酥麻。
姜茉瞪他,往后退了退:“这位同学休想把锅甩到老师身上!我……”
话还没说完,房间里忽地响起轻微的“啪”的一声。
然后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姜茉:??
什么情况?
完全看不到东西的情况下,姜茉往后退的动作变得慌乱,手按到沙发边缘,身子朝着旁边歪倒。
几乎是同时,她的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给搂住。
傅宴深把快要掉下沙发的人搂进怀里,声音中带着安抚:“可能是停电。”
屋内现在只有一个原本做装饰用的香薰蜡烛在角落发出微弱的光芒。
傅宴深起身,把它拿到了桌子上。
勉强能照亮他们面前这一小圈范围。
香薰蜡烛浓烈的玫瑰香气飘散开来,姜茉忍不住皱了皱眉,借着光在沙发上摸摸索索,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卡在缝里的手机。
这会儿才七点多,天刚刚黑下来没多久。
“停电多无聊啊。”她看着自己仅有百分之五十电量的手机,侧头看向身边的人:“黑灯瞎火,孤男寡女……您说我们做点什么好呢?”
傅宴深拉着她的手,把人从沙发上带了起来:“做现在该做的事情。”
姜茉羞涩:“您越来越直接了呢。”
直到她被带着走到门口,才发觉有点不对劲:“您不是说做该做的事情吗?”
“嗯。”傅宴深:“去吃饭。”
姜茉:……
傅宴深看她,疑惑道:“这不是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