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命硬过你啊?”姜茉:“老而不死是为贼知道吗?这么大年纪了还不退休养老,压在子孙辈头上作威作福。自己血脉至亲都等着你嘎,还能有人比你更命硬吗?”
周老太太:?
姜茉:“什么年代了还说什么祸害。深爷是不是祸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些封建余孽,动不动就要作妖的老不死才是真祸害。”
“皮肤皱得像风干橘子皮还出来吓人呢?”她叭叭个不停:“对着这么张丑脸,我倒是宁愿早死早投胎。早死总好过恶心死。”
周老太太气到脸色发青:“你,你!!”
“话都说不利落了,就多省省。”姜茉轻哼:“您可千万别气死了。”
“您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地活着。”她说:“活着看深爷是怎么家庭幸福、生活圆满、事业有成的。他不但不会孤独终老,还要娇妻在怀,三年抱两!”
姜茉:“反正傅家有钱,不管生多少都养得起。不像某些人家,生了一堆孩子只能挤在一栋别墅里,寒碜不寒碜?”
周家人:……贫穷是他们的错咯?
周老太太气得眼前发黑,得了帕金森似的浑身直抖。
姜茉见状,忙一把拽住傅宴深的胳膊,飞快道:“快走快走,等会儿晕了赖上我们,找我们要医药费怎么办?”
她脚步匆匆,脚下的小羊皮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裙摆蹁跹,像是盛开的花儿。
傅宴深那深海般的瞳孔深处泛起波涛,好像他的心头也开了朵花。
高大挺拔的男人顺从跟在女孩的身后,任劳任怨提着周家人送上的“见面礼”,犹如忠诚的骑士,又像是守护宝藏的恶龙。
一路出了周家,看着把后备箱快塞满的礼物和重新富裕起来的银行卡余额,姜茉渐渐弯起眼睛。
爽!
假如被无脑炮灰骂两句就能赚这么多,那她只能对天大喊一声:这样的好事,摩多摩多!
让无脑炮灰,尽情冲着她来吧!
还有什么比战胜归来,就立刻吃上傅家大厨用心烹饪的大餐更快乐的事情呢?
姜茉成功吃撑,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艰难起身。
哎,幸福的生活的生活哪里都很好,如果吃饱了不长胖就更好了。
她挺着腰犹如怀胎三月的孕妇,溜达溜达散步消食。
转了一圈回来,就见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傅宴深捧着文件夹坐在沙发上。
难得的,工作狂没有认真工作,而是气势凛冽又压抑地双眼放空,好像在想什么很糟糕的事情。
姜茉想了想,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您被绑架了,现在您有十秒钟喊出我的名字,猜对了才能够获得自由。”
傅宴深薄唇轻抿:“姜小姐?”
“错!”姜茉大声:“我相信您一定有更精准的描述,比如说美丽善良的仙女小姐,精致可爱的花精灵……”
“哦。”傅宴深了然,淡淡:“狡猾贪婪的海底女巫。”
姜茉:???
混账!
小姜这样的美女,怎么可能跟海底女巫联系到一起?
她超大声:“不对!给您一次机会,立刻马上给我重新猜!”
傅宴深的嘴角轻翘,从善如流道:“那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仙女吧?”
“没错,是我!”姜茉毫不羞愧地应声,趴在他的肩膀上问:“您有什么忧愁?说来听听,仙女帮您疏导一下。”
傅宴深轻吸口气,抓着她的手臂轻声道:“人都有忧愁,仙女疏导得过来吗?”
“其他人的忧愁,跟仙女有什么关系?”姜茉费解:“仙女只想疏导您的忧愁。”
其他人忧愁不忧愁,美女小姜根本不care!
傅宴深:……
“知道吗?人和萝卜的含水量都是百分之七十。”姜茉拿手肘捅咕他:“但萝卜就不会忧虑。您是要承认不如萝卜吗?”
傅宴深:……
是可以这样类比的吗?
他把姜茉试图捏他脸颊的手抓下来,平静道:“那是因为萝卜没埋在土里,埋在土里的时候,它们也会变油(忧)绿(虑)。”
姜茉:淦,差点要被说服了。
但她是心理导师小姜,怎么可以这么轻松被同化。
“人不也没埋在土里吗?”她认真建议:“不然等埋在土里您再忧虑?”“埋在土里,就算想发紫发黄开花都可以。”
傅宴深:……
谢谢,并不是很想成为了尸体还要继续忧虑。
就不能给他平静的死后生活吗?
姜茉:“不然就想点高兴的事情?”
傅宴深捏着她的手指,似笑非笑:“哦?比如说娇妻在怀、三年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