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晨本来是很怕傅宴深的。
准确来说,整个上流圈子没几个人不怕他。
尤其他刚刚吩咐人把刘少的手折断丢出去,脸上的表情都没变过,更是让这种恐惧深入人心。
姜茉:“所以你现在不怕他了?”
“怎么可能不怕!”程安晨:“就,但你们两的关系那么不纯洁……作为朋友,我也得习惯一下哇。”
姜茉:?
她害羞道:“也不是那么不纯洁吧?”
程安晨:“嗯嗯,就是能同居的男女关系而已,是吧?”
姜茉想了想,发现这描述该死得准确。
一点头。
程安晨:该死,突然觉得好像吃了口狗粮。
不确定,再咬一口试试。
她偷偷瞄一眼傅宴深,见禁欲高贵的男人西装整齐,面无表情地跟厉总说话。
那泛着灰蓝的瞳孔,犹如冬海般冷而沉,唯有落在姜茉身上时显露出溶溶暖意。
程安晨兔子似的收回目光,生怕被察觉。
看她这怂样,姜茉不由无语。
“没办法,已经是本能反应了。”程安晨:“怎么样?你们家傅总是不是不行?”
她其实也很难想象,这么矜贵深沉的傅宴深,跟他们一起看赛车的场景。
总觉得这男人就合该坐在谈判桌上,面前摆着以亿记数的合同,又或者高坐在云端的王座上。
皎皎如天边月。
姜茉想了想。
以这些人对傅宴深的态度,他真去了大家恐怕都玩不好。
更何况大反派可是标准的工作狂人设,男女主谈情说爱的时候,只有他兢兢业业工作和搞事。
姜茉也拿不准,迟疑道:“嗯……好像是不太行。”
话音才落,就正对上一双熟悉的幽邃眼眸。
姜茉:?
怎么大反派和于助理的表情怪怪的?
傅宴深眸光深沉,幽幽看她。
于助理:……
要命。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原来,boss一直都没能让姜小姐满意吗?
没想到如天神般无所不能的boss,竟然也会饱受普通男性的困扰。
他知道了这个,该不会被灭口吧?
这一瞬间,于助理的脑海中飞快转过了无数的念头,连自己的遗言都要想好了。
傅宴深淡声道:“去办事吧。”
于助理如蒙大赦,飞快扭身离开。
程安晨也被打发走,只剩下姜茉仰起娇艳的脸蛋:“您这么快就忙完啦?”
“不快点忙完,怎么能听到姜小姐是怎么在背后编排我的呢?”傅宴深淡淡应声。
指腹不轻不重地捏她后颈软肉,似笑非笑:“我不太行?”
姜茉:……
“我要说这话其实很纯洁,您信吗?”
傅宴深不置可否,平静看她。
姜茉:哎。
冤枉。
她这次可真的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完全可以过审的那种!
不过——
她小脸黄黄:“那具体行不行,我也不知道哇。”
傅宴深无语:“姜小姐的意思是……?”
“实践出真知。”姜茉大胆发言:“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行不行您说了不算,除非让我试试!”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面对完全长在自己癖好上的人有点想法很正常。
更何况——
姜茉的眼神往男人西装裤上扫过去。
她真的很想见见传说中的八小时!
傅宴深:……
他捏着姜茉的颈肉,迫使她抬头:“姜小姐往哪儿看呢?”
他的喉结滚动:“纯洁点。”
姜茉睁大眼睛:“不是很懂小傅同学在说什么。”
你最好是。
傅宴深哼笑一声,在她旁边落座,跟她分享调查到的信息。
刘少会过来找麻烦,是因为听到有人讨论姜茉的美貌和出身。
长得美又出身不显,完美符合刘少狩猎的规则,他才会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凑过来。
而巧合的是:
“谈话的人是顾家旁支的子弟。”傅宴深道:“顾太太带进来的。”
姜茉若有所思。
这要说顾太太是无辜的,简直是侮辱人类的智商。
她垂着眼坐在沙发上,精致的旗袍礼服包裹着她纤细漂亮的身段,显得娇气柔弱。
红唇自然放松时有细微的嘟起,显得她格外乖顺。
有点可怜。
傅宴深喉咙微干:“给顾家个教训?”
这些脏污对她这样年轻的女孩来说,好像确实过于残酷了。
姜茉摇了摇头。
“不痛不痒。”她说:“顾太太送我这么大的礼物,我得好好报答她。”
顾太太出身高贵,就算顾家倒了凭借嫁妆也能锦衣玉食。
顾氏出问题,能给她添麻烦,却不能让她感受到这如鲠在喉般的不爽。
姜茉说:“当然要给顾太太的精彩生活添砖加瓦啦!”
傅宴深额角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