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给他削水果吃吗？
厉寒霆作为男主，拥有总裁文男主的一切特征。
最显著的就是严重洁癖，从来不跟其他女人靠近。
讨好他的人很多，变着法子接近他的人也有很多，他从来都不屑一顾，甚至深感厌恶。
他垂下眼：“在抽屉里。”
姜茉“哦”了一声，拉开抽屉找到水果刀。
随手拿了个她刚带来的苹果，坐在床边专心致志地削皮。
她神色专注，眼里仿佛只有削苹果皮这一件大事。
给她打电话时候还别有居心的厉寒霆，竟然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同样安静的偏头看着她削苹果皮。
她长得格外好，舒展漂亮的眉眼在专心做事的时候，有种安抚人心的娴静。
冬日暖阳照进病房，冷冰冰的惨白病房，似乎都因为她的存在而鲜活起来。
姜茉削皮的动作很熟练，一整条没断开的苹果皮落在地上。
厉寒霆就这样看着她，看她抿唇露出点满意的笑容，看她把水果刀擦干净放在桌上，看着她——
把苹果送进她自己嘴里。
厉寒霆：……
厉寒霆：？？？
她就这么自己吃了？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姜茉警惕地向后仰了仰身体：“看我干什么？”
她把苹果护在胸前：“想吃自己削，这个我已经吃过了！”
这个苹果，她在水果摊上第一眼就看上了。
是整个水果摊最大最红，长得最圆润的好苹果，一看就清甜可口、汁水丰盈。
没人能打它的主意。
厉寒霆看着她护食的样子，心头发堵：“这些苹果不是送我的？”
姜茉：“送你其他的还不够吗？”
她不敢置信：“男人，你的名字叫贪婪。”
厉寒霆：……
他愤愤地抬手抓过一个苹果，甚至顾不上洗没洗。
用力在病号服上擦了擦，“咔嚓”一口。
看架势，仿佛在咬姜茉的脑壳。
然而当事人根本不在意，快快乐乐地品尝着自己的梦中情果，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厉寒霆不得不承认，在姜茉的眼中，他或许还没有一个好吃的苹果重要。
“你怎么来了？”他忍不住问道：“来看我？”
多稀罕啊，来医院不是探病是干嘛呢？
姜茉想了想，还是诚实道：“主要是想让厉总履行承诺。”
厉寒霆：？
姜茉：“我打车的时候刷了厉总的卡。”“水果也是。”
厉寒霆：……
他想到厉总收到消费短信时的表情，心底的郁气奇异地散了大半。
薄唇勾了起来，又飞快落下去。
“你拿他给你的钱给我买水果，还不舍得让我吃？”
他不可思议。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比姜茉还抠的人？
姜茉：……
她难得心虚了点，把袋子里的苹果往他那边推了推。
哄道：“这些都给你。”
厉寒霆：……
他直接伸手，把整袋苹果换到另一边的床头柜上。
姜茉：……哎。
虽然是最便宜的苹果，但是也经过她的精挑细选，还有两个看起来很好吃呢。
等她把手里的苹果啃完，厉总也已经赶了过来。
看到她果然坐在病房里，气得手指都在抖：“姜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茉：“我来看厉大少哇。”
她揉了揉心口：“看到他生病，我的心都碎了。我多想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我的心好疼好疼。”
厉寒霆：……他是发高烧，不是得了绝症。
他目光阴翳，警告她不要演得太过。
厉总五十来岁的人，被姜茉演得头皮发麻。
“姜小姐是不是忘了什么？”他咬牙切齿道：“食言而肥，不太好吧？”
姜茉轻轻眨了眨眼睛。
“都说拿钱办事儿，报酬没到手，怎么能算是契约成立呢？”她软声道：“厉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厉总：？
他的脸色发沉，指着她对厉寒霆怒气冲冲道：“听到了吗？她为了两栋别墅就要抛弃你。你就喜欢这样的女人？”
“您别说了。”厉寒霆偏开头：“我不想听。”
厉总以为他不信：“我有监控录像做证据！她这样贪财的女人，你……”
厉寒霆眼底闪过嘲讽。
多讽刺。
自从现任厉夫人带着厉二少登堂入室，厉总已经很少正眼看过他。
现如今看到厉总脸色漆黑的模样，他的心里只觉得快意。
“就算她爱的是我的钱又怎么样？”厉寒霆：“她为什么不爱别人的钱？还不是因为喜欢我？”
厉总：？“你疯了吧？”
厉总快要气炸了。
偏偏这时候厉二少走进来，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大哥连公司的职位都丢了，能有多少钱？”他笑容灿烂，诚恳地道：“姜小姐不如考虑一下我。我年纪轻又前途远大，能给你更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