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瓷和谢颜晚出去的时候,裴唱晚正围着江云兮打转。
宋宴辞和秦嘉良他们站在一起,几人之间可谓是泾渭分明。
“刚才谁赢呢?”谢颜晚走过去后,便开口问道。
江云兮脸色倒是平淡,可裴唱晚却恶狠狠地盯着远处同秦嘉良说话的男人:“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算什么男人!”
那就是宋宴辞赢了。
谢颜晚若有所思地点头,随后看向站在她身边没有出声的沈听瓷:“陪我去比赛一场?”
话音落地,宋宴辞就骑着马从另一边过来。
温顺的骏马停在沈听瓷身边,与之一同过来的,还有刚才给沈听瓷留给工作人员照看的马。
“陪我跑一圈。”宋宴辞骑在马背上说道。
江云兮冷笑着看着嘚瑟的宋宴辞,随后也跟着开口:“瓷瓷,上马。”
“江云兮,你别忘……”
“宋宴辞,我有说什么吗?”江云兮冷着脸打断宋宴辞的话,丝毫不在意他的臭脸。
沈听瓷乖乖地翻身上马,目光更是没有半点偏差地落在江云兮身上。
宋宴辞从来都没觉得江云兮这么烦人过。
“走。”
江云兮最先策马离开,见状沈听瓷也赶紧策马跟上。
虽然宋宴辞不太乐意江云兮跟着他们,可当下这种情况他却好像还没有反抗的权利,只能臭着一张脸跟在他们身后。
导演见状本想安排一个工作人员跟着过去,可这三人骑马的速度实在是有些快,别说他们追不上,而且他们骑马也都是菜鸡,完全没有可能在马背上还能扛着一个摄像机跑的。
不过沈听瓷马术不错,这也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沈听瓷竟然会骑马?”裴唱晚觉得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而且还骑得不错,这和她家庭背景对不上号吧!”
普通人家的孩子哪有什么机会接触马术,就算是以后她当了明星为了拍戏学的,姿势也不会这么规范。
谢颜晚没回答裴唱晚这个问题,只是说道:“这么关心瓷瓷做什么,自己去玩吧。”
【沈听瓷骑马的动作有些帅啊!完了,我又开始垂直心动!】
【卿本佳人,奈何做三。】
【张口三闭口三的,怎么江云兮亲口告诉你们的吗?】
【论毁掉一个女生的办法,三和黄谣。】
一行人在山庄玩了一下午,晚上也没有回别墅,而是在山庄住下,顺便感受下这里的温泉。
节目组意思意思地拍了几段素材后,也都各自去休息泡起了温泉。
毕竟这么好的地方,他们以后可不一定来得了,当然要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玩一玩。
没了摄像机跟着,沈听瓷也觉得轻松不少。
她闭着眼将自己的全身都沉浸在浴汤里。
她现在泡的这个是私人浴汤,私密性很强,并不担心有人会闯进来。
凄凄月色笼罩在头顶,微凉的夜风从一侧的小竹林中传来。
不多时,后面小竹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惊扰了这一方天地的安宁。
听见细微的窸窣声,沈听瓷下意识地皱眉,随后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地。
只见在月下,一抹修长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门前。
她顺势仰了头,热气将她的脸上熏腾出一片红晕,眼中似还浸出了泪,完全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宋宴辞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往前走了过来。
沈听瓷瞧着他的动了,随后自己就想往其他的地方避一避,谁知道自己才刚过去,宋宴辞就在她面前蹲下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着还藏在水中的她。
“你怎么过来呢?”
“你说呢?”宋宴辞不答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沈听瓷嘟囔了一句,随后就靠在了温泉的另一边。
水汽继续蒸腾而上,将视线都有些模糊掉。
宋宴辞并没有下水,而是换了个姿势,第一次没有在外表现出自己洁癖地坐在了地上:“早上到处都是摄像机和江云兮。”
言下之意便是,她没有理他。
说完,见着沈听瓷依旧没有想要接话的打算,他弯腰将手伸到温泉中,随后是毫不犹豫地将水朝着沈听瓷泼去。
水沾在她的脸上,悬于她的睫毛上,整个人就像是夜中的精怪,美得不可方物。
“宋小瓷,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姐控的属性,嗯?”
“关你什么事。”沈听瓷嘟囔着回了句。
宋宴辞没再说话,而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你干嘛这样看我?”虽然沈听瓷已经非常习惯宋宴辞的冷淡,可是当他真的变得冷淡并且不怎么说话时,觉得不自在的人反而变成了沈听瓷。
特别是他们如今这个模样。
她穿着泳衣在水中,而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案上。
“看我们的大明星。”宋宴辞笑道,“长得可真好看,也不知道最后是要便宜了谁。”
沈听瓷不想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她走过去,踩着温泉中的小石阶上岸的时候,冷不丁的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她有些无奈地转头看向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宋宴辞,你今年三岁吗?”
宋宴辞也不在意,而是顺着她的话点了头:“你怎么知道?没想到有些人说着不在意,暗中却还是非常关心我的。”
沈听瓷说不出“谁关心你”这种话来,或者说,她根本也做不到这么无情。
她知道自己胆小又怂,以前之所以敢这么大胆,无非是知道有人愿意成为她的底气。
可现在她的底气没了,她好像就变回了自己最熟悉又最陌生的样子。
“可别说你不关心我,自从我们从沪城回到帝京,你要不算算你都好久没有好好陪我说话了。”宋宴辞带着些抱怨的声音继续响起,刚将沈听瓷内心中的愧疚之意给勾起来的时候,原先广阔安静的小院子,再一次被人光顾。
“瓷瓷,宋宴辞你们怎么在这儿?”
来人是谢颜晚和裴唱晚。
见着她们,宋宴辞原先已经柔和下来的眉眼在瞬间又变得紧绷,甚至是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他也起了身,站在了沈听瓷的身后。
高大颀长的身影,完完全全将沈听瓷容纳其间,是一种绝对守护的姿态。
“你们怎么来呢?”宋宴辞不是很有耐烦心的出声,言辞之间也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