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陌生男人衣衫半解,面色潮红,女子紧坐其侧,凝白纤细的玉指轻轻按在他身前。
这场面,不可谓不活色生香。
夜听澜才从墨王府回来就撞见这般情形,俊脸重重一沉,觉得自己简直要绿到家了!
他先前不过在这多待了半刻,这女人便一个劲儿的将他往外赶,而现下回府了一趟,她竟把别的男人都弄到床上来了!
甚至,她自觉是回了将军府,竟嚣张得都未曾让丫鬟在外把守!
简直该死!
夜听澜死死盯着榻上的二人,额角青筋暴起,墨眸中怒火丛生。
“凤吟晚,如此光明正大偷人,你当本王是死了吗!”
凤吟晚指尖的银针还未落下,突然被吼了一顿,一时有些发懵。
什么偷人?
他在说什么呢?
顺着夜听澜要吃人的眼神看过去,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替宋清安封住心脉的举动,确实很容易引起误会。
微微一怔,她连忙开口,“王爷,你听我解释……”
话未说完夜听澜却已鬼魅般移到了榻边,一眼看清宋清安的面孔,脸色顿时铁青。
“宋清安。”
这三个字,森冷得如同从齿缝间蹦出来一般。
凤吟晚被他周身的寒气逼得身子一颤,未及开口便被扼住脖颈。
“凤吟晚,连自己庶妹的夫婿都要沾染,你就如此耐不住寂寞吗!”
怒火在胸中肆虐。
夜听澜一掌将昏迷的宋清安击下榻,嗓音寒凉,不带一丝怜惜。
“既然你如此渴望男人,本王便成全了你!”
话落凤吟晚便被压在了榻上,意识到夜听澜要做什么,她当即挣扎起来。
“放开……”
开口嗓音是意外的甜软勾人。
凤吟晚一怔,猛然察觉到一股热意正悄悄从自己体内浮上来,迅速传遍全身!
才暗道了声不好,夜听澜却盯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眸色重重一黯。
高大的身形笼罩过来,凤吟晚想要挣扎,指尖在触及夜听澜微凉的腰身时,却不由自主地环了上去,拒绝的话,也都在此时化作了低声嘤咛。
欲擒故纵!
夜听澜动作一滞,而后毫不怜惜地撕掉了她的衣裙。
没有预想中的阻碍,被褥也干净得没有一丝落红。
即便夜听澜多年行军打仗,未曾与女子行过云雨之事,此刻却也能清晰的得知——
凤吟晚,并非是完璧之身!
仅一瞬,他再度被怒火吞噬。
这女人果然有奸夫!
眼底一抹猩红闪过,夜听澜最后一丝克制也消失殆尽,粗暴得像是要将身下之人撕碎一般。
凤吟晚被迫承受着他的怒火,意识昏迷前,心中竟莫名生出几分熟悉之感。
……
凤吟晚再度醒来时,身子仿佛被车轮碾过一般,痛极了。
房中早已不见了夜听澜的身影,不仅如此,原本昏迷的宋清安此刻也不知所踪。
不等她理清思绪,外头却传来阵嘈杂。
“我原本和宋公子在后园赏花,因被茶水湿了衣裳便先行回房更衣,谁知他竟趁着我离开对长姐做出这种事!”
“这可是在将军府啊爹爹!他如此道貌岸然,在咱们府上都敢这般行事,女儿若嫁了他,那还得了!”
凤依依声情并茂诉说着,还担忧着蹙了蹙眉。
“方才墨王气冲冲地离开,想来定是在房中撞破了此事,这才……”
低低瞧了凤老将军一眼,她停住声。
方才他们来的时候,正撞上夜听澜黑沉着脸从房中出来,冲他们丢下句“凤老将军教出来的好女儿”便甩袖离去。
房中只剩下一个衣衫不整的宋清安,和昏睡过去的凤吟晚。
凤依依想当然便以为是夜听澜撞破了此事,才会愤然离去。
凤老将军皱了皱眉,刚准备开口,卧房内却传出阵细微的声响。
“去看看,是不是晚儿醒了。”
玉屏闻言当即快步往里去,进门便见凤吟晚跌坐在榻边,连忙上前将人扶起。
“小姐。”
她原是得了吩咐去替夜听澜收拾下榻的院子,谁知离开之前还好好的,一回来便发生了这等事。
瞧着凤吟晚被折磨得有些发白的脸色,顿时眼圈渐红。
“都怪奴婢,要不是奴婢回来得慢,断然不会出此等事!”
她咬着唇自责得不行,凤吟晚身子还很虚弱,见状只好有气无力摇摇头。
“先替我更衣。”
她一开口,嗓音都有些哑。
衣裙也早就被夜听澜撕烂了,现下虚虚挂在身上,简直跟破布没什么两样。
玉屏见状连忙将她扶着坐下,转身去取衣裳。
换好衣衫,又喝了口茶,凤吟晚这才稍稍恢复了些力气,示意玉屏开门让他们进来。
房门方一打开,凤老将军和凤靖元当即急切地走进来。
“晚儿!”
凤吟晚颔首,还未等开口,凤依依便已伸着脑袋挤上前。
“长姐,你醒了?”
“真没想到宋公子竟是这种人,觊觎长姐也就算了,竟还敢……”
“如此胆大妄为,爹爹可一定要狠狠的处罚,绝不能轻饶了他!”
她这话,便是坐实了宋清安玷污凤吟晚之事。
凤吟晚听着她聒噪只觉头疼,扫了眼一旁被架着的宋清安,掀唇。
“二妹妹这话的意思,是宋公子对本王妃做了什么?”
凤依依被她问得一愣,“难道不是吗?”
意识到自己失言,她连忙补充。
“方才我们遍寻宋公子不见,却在绣楼下遇见了墨王爷,王爷神色不佳,匆匆离去,而后我们进门,便见宋公子衣衫不整晕在了姐姐的闺房中……”
扫了眼凤吟晚颈间暧昧的红痕,她假意难过,“姐姐,谁都未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你可莫要想不开啊。”
凤吟晚翻了个白眼,冷冷睨她,“一个昏迷之人能做什么,你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宋清安现下还昏着。
原本她是要取针救他,不料却出了这般状况,所以他没醒也是正常。
凤依依却是不信,“那长姐这是……”
凤吟晚在她怀疑的眼神中,大方地将脖颈挺直几分。
“本王妃与王爷乃是夫妻,夫妻之间,倒也不必忌讳那般多吧?”
虽然很不愿承认,但现下也不得不将夜听澜拉出来了。
凤依依闻言却像是见了鬼一般。
“长姐说是此事是墨王所为?可是方才我们在绣楼下撞见墨王,他似乎颇为动怒啊。”
这贱人竟然说,刚才和她翻云覆雨的是夜听澜。
她是在骗王八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