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府支出去的三万两白银,有五千两进了凤吟晚的口袋。
人逢喜事精神爽,许是昨夜摸了银子的缘故,翌日凤吟晚红光满面,鲜少的起了个大早。
玉屏才打水回来,便见着她在院中活动身子。
“小姐,您今日怎起得这般早?可要奴婢去拿早膳回来?”
凤吟晚摆手,“不必了,今日还要回将军府,待会儿我们去膳厅随便吃点。”
玉屏闻言又惊又喜,“小姐怎么突然要回去呀?”
凤吟晚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原身自嫁过来之后还未曾回门,先前她也一直被夜听澜禁着足,就更顾不上了。
自从宫中回来后,禁足令没人再提,她自然应该回去看看,替原身尽一下孝悌之道。
毕竟……昨日还得了那么一大笔银子,她得好好谢谢凤靖元才是!
“想爹爹和兄长。”
玉屏丝毫不疑有他,“好呀小姐,奴婢这便去准备!”
她说完便放下水盆快步跑开,凤吟晚无奈笑了笑,又暗暗琢磨起给凤老将军和凤靖元带礼物的事。
二人收拾妥当后便一同前往膳厅,谁知才出院门便被一队人迎面拦下。
凤吟晚秀眉一蹙,看向来人。
“亓玄,你胆子大了,敢拦本王妃?”
亓玄握着配刀,不苟言笑颔首,“王妃,王爷请您过去。”
素日见他憨惯了,乍一下这么正经,凤吟晚呼吸一紧,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这么严肃,难道……三万两的事暴露了?!
见她迟迟不动,亓玄小声提醒。
“王妃莫怕,王爷叫您过去是准备问话,证据确凿之前不会随意处置您的,此事关系重大,您还是快些过去吧。”
凤吟晚的心一下跌倒了谷底。
得,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过,万幸的是,她昨晚已经把银子藏进了自己的宝贝镯子里!夜听澜掘地三尺都别想找到!
她正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庆幸着呢,亓玄一挥手,二人当即连人带包袱一块被带走。
才近正厅,便听得一阵瓷片碎裂之声。
玉屏紧张得咽口水,但不放心小姐一个人进去,壮着胆子:“小姐……奴婢跟您一起进去……”
“你不能进,王爷说只叫王妃一人进去。”
亓玄一手去拉房门,一手拦着玉屏不让进。
房门临关上前,凤吟晚听到了“啪啪”清脆两声,隐约就瞧见玉屏蹦起来抽了他俩嘴巴儿。
才为玉屏的英勇事迹咂了咂舌,迎面就是一道劲风直直袭过来。
凤吟晚心中一凛,连忙偏身躲开。
下一瞬,缀了翠玉的描金茶盖“啪”一下落到地上,登时摔了个粉碎。
凤吟晚看了眼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瓷,俏脸一寒,心中一股火气腾地冒上来。
“王爷这是何意!”
使这么大的劲儿,这狗男人是想砸死她不成!
夜听澜掀唇,开口嗓音凝如寒冰,“凤吟晚,你还有脸来质问本王!”
狗男人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冷厉,神情晦暗,周身寒意森然有如实质。
碍于自己理亏,凤吟晚在心中浅骂了两句,嘴上却识相地没再吭声。
不就是三万两银子嘛!
凤吟晚腹诽,准备坐下来和这人好好谈一谈。谁知屁股还未等落下去呢,身后的椅子却被狗男人一脚踹开。
凤吟晚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
“你干什么!”
她抱着自己的屁股惨叫出声,迎面却是一只香囊劈头盖脸砸过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香囊是朱色织云锦的打底,茉莉混海棠香料的气味,上面用金线绣了几圈花纹,角上还有银线绣成的“晚”字。
这不是她春祭大典那日,佩戴的香囊吗?
原以为这人会甩自己张票据什么的,谁知竟然是只香囊,凤吟晚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臣妾的香囊啊,怎么会在王爷手中?”
见她亲口认下,夜听澜脸色重重一沉,“这香囊自然不该在本王手中,而是在那贼人身上!”
“贼人?”
凤吟晚还愣着,细颈却突然被扼住,骤然紧促的力道让她喘不过气。
夜听澜指骨收紧,眼中愠怒汹涌,恨不得直接捏死她。
“就是那日在花园玷污如怜清白的贼人!凤吟晚,你还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凤吟晚闻言心头一震,想挣脱夜听澜却反而掐得更紧。
“本王说过,若发现此事是你所为,便是将军府也护不住你!”
他眼中的厌恶太过浓烈,几近昏厥间,凤吟晚的心脏止不住有些抽痛。
半晌,见她面色涨红,两眼不受控制有些翻白,夜听澜这才挥手将她甩开。
“同为女子,你却心怀不轨,在大典之日害得如怜清誉皆失,没想到你心肠歹毒至此!”
“滚回你的揽清院好生待着,三日后,本王必要在御前休了你这毒妇!”
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夜听澜冷脸起身,“如怜受过的屈辱,本王必要叫你亲自尝尝!镇国将军府有你这般女儿,必该使祖上蒙羞!”
他说罢便甩袖往外去,凤吟晚才喘过气,见状连忙扑上去。
“王爷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