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顿了片刻才敷衍般闪了两下:不在。
凤吟晚轻笑着开口,“好的宝,那就来点解药吧,毕竟你也不忍心看我挨饿的吧?吃带着泻药的食物就更不好了,对不对?”
手镯对她这略显油腻的话术表示万分抗拒,为了不让她再油到自己,不情不愿丢了包药粉出来。
凤吟晚满意点头,“爱你哦~”
手镯果断不闪了,直接装死。
别叫了,我不在!
凤吟晚也不计较,将药粉悉数撒进饭菜。
不出所料,玉屏片刻便空手而归。
“小姐,孙婆子她们已经走远了,门口的守卫一点都不通情达理,奴婢同他讲了半天也毫无用处,简直跟木头一样!”
凤吟晚颔首,顿时就想起了脑子不咋聪明,但盯着自己足足跪了两个时辰的亓玄。
夜王八的人嘛,确实比较尽、职、尽、责!
暗暗咬了咬牙,她淡笑给玉屏夹了块红烧鱼,“没事,吃饭吧。”
玉屏自幼跟在凤吟晚身边服侍,二人虽是主仆,却又情同姐妹,一同用膳也是常事,闻言顿时也老老实实坐下。
“小姐,她们这次倒是没骗人,这鱼确实好好吃哦!”
凤吟晚弯唇,“那你就多吃点。”
……
后花园。
丫鬟正仔细为秦如怜染着蔻丹,孙婆子快步凑上前。
“姑娘,饭菜已经送过去了,那贱人见都没见过这样好的吃食,根本没有怀疑!”
她脸上肿得老高,说起来话来略显狰狞,秦如怜淡淡扫了她一眼,掩在面纱下的唇勾起抹讥诮。
“做得好。”
饿字当头,她倒要看看,凤吟晚这贱人吃还是不吃!
孙婆子低低瞧她一眼,又邀功般低声道:“老奴已命人四处打探赵四的下落,西市就这般大点地方,相信他肯定跑不了。”
秦如怜闻言眼中飞快闪过抹狠色,“此事至关重要,一定要将他给我找到!”
她就不信,那夜安排得那般周密,竟一点儿事都没发生。
只要找到赵四将事情问清楚,证据确凿之下,听澜哥哥绝对会将那贱人赶出府!
吩咐完,她又浅笑着看向孙婆子,“此事还要劳孙嬷嬷多费些心思,绯色。”
一旁的丫鬟闻言当即从荷包中取出块绛紫色玉石。
“这是王爷专程从西域带回来的宝石,我年纪尚轻,用这般颜色未免老气,想着孙嬷嬷倒是极为合适,特赠与你。”
孙婆子一听心里都乐开花了,连忙伸手接过,“哎呀,多谢姑娘记挂,您且放心,您的事就是老奴的事,老奴定当尽心竭力!”
秦如怜不冷不热“嗯”了一声,便摆摆手让她去了。
孙婆子攥着宝石走得飞快,刚准备仔细端详端详,却未曾注意到垂花门那厢两道人影渐近,直直便撞了上去。
“大胆!”
还未等她看清眼前的情形,小腹重重挨了一下,人已经被踹飞了出去,宝石也脱手飞了出去。
“哎——”
她捂着小腹连忙爬起来,刚准备上前去捡,却被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抢先。
眉头重重一拧,她刚准备破口大骂,抬头却瞧见张冷峻逼人的脸,当即不受控制一个哆嗦。
“王……王爷。”
亓玄握着刀瞪她,“大胆,冲撞了王爷你该当何罪!”
孙婆子闻言当即慌慌张张跪下去,“王爷恕罪,王爷恕罪,方才是老奴一时疏忽,还望王爷莫怪!”
夜听澜根本没听她的聒噪,玉指捏着宝石瞧了两眼,眉心微微一蹙。
“这宝石乃是本王赏给如怜之物,怎会在你手上?”
孙婆子眼神闪了闪,老老实实回答,“这是秦姑娘赏给老奴的,王爷可以去问秦姑娘的。”
夜听澜闻言眼色一沉,探手将宝石塞进腰封。
孙婆子见状两眼有些发直,还未等做声,亓玄已经不耐烦地开口,“还不快走!”
“是是是,老奴这便走。”
孙婆子咬咬牙,不甘心地离开。
夜听澜目光落在她身上几分,眉心凝起几分。
“去查查本王回府那天夜里,这婆子在做什么。”
他记得,那夜便是这婆子引他去的揽清院。
而他中药的地方,正是在离揽清院不远的水榭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