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比刚才的更狠,杨奇打完顺势收手,王俊整个人也倒向了旁边。
摔在地上,连血带牙的吐出了一大口。
“舅舅,我……”
“不要再说了,起来。”
周虎的脸色,此刻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身为龙虎商行的二当家,何时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奈何面对杨奇,他只能硬生生的忍下来。
但是话,必须说明白。
“杨校尉,今天的事情纯属误会一场。我周虎拦了车,你杨校尉打了人,便算是两清了如何?”
“……”
杨奇没说话,而是看向了陈墨。
见到后者点头,他才冷哼了一声。
“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动的可就不是手了,而是这个。”
话落,杨奇狠狠拍了一下腰刀。
“……”
这次,轮到周虎无言的了。
少许将腰牌还给陈墨,示意王俊离开。
就这么走了?
陈墨冷笑,未免太便宜了吧。
所谓杀人诛心,既然没法杀人,那就只能诛心了。
“夭夭,下车见过杨大哥,以后被谁欺负了,提他的名字便是。”
夭夭?
杨奇一愣,转瞬眼中浮现出了笑意,陈墨果然还是来赴约了。
而且听这话的意思,还抱得美人归了。
“你说什么,夭夭?”
反应更大的是王俊,迈出的脚步停下,不顾疼痛的转身,正大红肿的眼睛看向了马车。
随着车厢门打开,一道倩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正是夭夭!
刚刚透过缝隙,夭夭把全部场景都看在了眼里,如今陈墨已经没事,她的心也落了地。
故而此刻现身时,满面的愁容已经荡然无存,充斥满满的都是激动和欣喜。
步态轻盈,俏脸含笑,显尽了迷人的妩媚和妖娆。
“小女夭夭,见过杨大哥。”
因为长时间紧张的缘故,夭夭的嗓子略有发紧。
但这丝毫不妨碍声音的动听,甚至比往日还多了几分的性感。
“既然你喊我大哥,那我就叫你一声小妹。陈墨老弟说的没错,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多谢大哥。”
夭夭喜不自禁,悄悄瞟了一眼陈墨。
漂亮的眸子里,全都是耐人寻味的情愫。
这一幕,恰好被王俊看到。
醋意大发的同时,也变得怒火中烧起来。
“姓陈的,夭夭为什么在你的车里?”
王俊真的快疯了,本以为夭夭被章成文带走了,那位惹不起,所以心中只有不甘和遗憾。
然而现在夭夭坐在陈墨的马车里,王俊的不甘和遗憾,都化作了浓浓的仇恨跟屈辱。
自己比不上章成文,难道还不如陈墨?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能把夭夭带走?
早就料到了王俊的反应,陈墨开口作刀,直接捅进了王俊的心窝子里面。
“夭夭不仅在我的车里,稍后……还要跟我一起回家。”
“回……回家?”
王俊的猪头脸,瞬间血色全无。
冲击过大之下,直接奔到了夭夭面前。
“夭夭,他在骗人对不对,你不会跟他回家的是不是?”
“他没有骗人,而且……我也的确要跟他回家。只要不赶我走,我就会永远住下去。”
夭夭冷声回应,直接躲到了陈墨身后。
许是害怕王俊做出过分的举动,双手还牵住了陈墨的衣角。
这个动作,落在王俊的眼中,犹如五雷轰顶。
“不可能,这不可能……”
无法接受,心血上涌。
一遍遍的重复着不可能,王俊就像是得了失心疯。
到最后,面目狰狞的死死盯住了陈墨。
“你是鬼,是恶鬼,该千刀万剐的恶鬼……”
噗……
一口气没倒上来,王俊仰天喷出一口血,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俊儿……”
周虎眼疾手快,直接托住了王俊的后背,几次呼喊没有效果,悲愤至极的撂了狠话。
“姓陈的,你最好祈祷俊儿没事,否则的话,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你这个青楼出来的贱货,敢如此苛待俊儿,迟早我会亲手讨回来。”
“周虎,你想干什么?”杨奇走出几步,站到了陈墨和夭夭身边,“你是当我不存在吗?”
“姓杨的,你少在这装大头蒜,真以为我怕你们守城军不成?”周虎是真的怒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奇的双瞳,紧缩了起来。
“一句话,俊儿无碍此事作罢。反之,他们必须付出百倍的代价。”
周虎说完,示意手下抬走王俊。
离开前, 又狠狠敲打了杨奇一句。
“杨校尉,你真当我龙虎商行是好欺负的吗?惹急了我,一封信就能革了你守城将军的职。”
“如此的话,我就安心等着了。”
杨奇不屑,权当是周虎在放屁了。
“杨大哥,这种人理会他干什么。”
看到周虎离开,陈墨宽慰一句转移了话题。
“今天是什么日子,杨大哥怎么去城门了?”
“去找立秋,交代一下防务事宜,毕竟去运送物资,来回得半个月左右。”
说完,杨奇又问了一句。
“你那边怎么样,都没问题吧?”
“放心,五十辆马车,一辆都不会少。”
“那就好。”杨奇放心后,做起了叮嘱,“最近几日,你们千万小心点,周虎可不是个正经东西。他那外甥不出事还好,否则没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杨大哥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陈墨最不怕的,就是周虎这种人。
只要他敢来,那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寒暄几句后,杨奇继续去忙军务。
陈墨一行人,则乘坐两辆马车来到了青阳镇。
白河县,因一条河而得名。
黄书郎所说的宅子,就在河边的不远处。
后面是矮山,前面是奔腾的白河,先不说风水如何,景色是真的好。
而且这宅子,不是一般的大,俨然就是三进三出的四合院。
之前还住老破小的陈墨,此刻摇身一变,成了人人羡慕的“土老财”。
“那座宅子是谁的?”
陈墨放眼打量,矮山的另一侧,有着一座更大的住所。
偏偏,又显露着明显的不和谐。
直白的说,就是太安静了。
看不到任何人出入也就算了,如此静谧的环境中,连杂声都听不到分毫。
要知道现在的时辰,正是人活动最频繁的当口。
“师父,要说那座宅子,可太有讲究了。”
黄书郎卖个关子,示意进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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