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彻像在闲话家常一样地说:“我只是普通的男高中生,哪有办法光靠这一点就推理出答案来?没有其他提示?”
如月千早仰起头凝视着他,她眼中的神色并不像先前那般的缥缈虚幻,而是几乎会把人彻底否决的,充满了深深的厌恶。
“你知道黑泽家吗?”她的语气变得低沉。
“姓氏多了去了,我为什么要知道?”
“你必须要知道。”如月千早双手抱臂说道,“我昨天看见黑泽乙女了,你应该也见到了吧?她很显眼,不管从哪些方面来说。”
神木彻想起出校门时见到的那个妖艳女人非常显眼,难道就是她说的黑泽乙女?
“那个放荡bitch?”
如月千早一愣,没想到会从神木彻口中听到这个词,之后觉得他说的这个词汇很贴近黑泽乙女,虽然心理上对这个词有些不舒服。
“对。”
“果然是放荡bitch啊,哪里有人一见面就要我和她上车的啊?接下去不就是去酒店了?”
“我说你......”如月千早不太喜欢他这种过于露骨的表达。
“还有,见面就把黑卡往我口袋里塞把我当什么了?不明白用金钱和权利获得的爱情,完全是在仗势欺人?”
“神木同学......”
“如月同学你好好听着,这种人一辈子得不到幸福,你今后要是有喜欢的人,一定不能利用权势去得到对方。”
“神木彻。”如月千早直接不耐烦地喊出他的名字。
“抱歉打扰你,我只是发表意见,你继续。”
如月千早抬起手捏了捏精致的鼻梁说:“因为家族原因,我家就经常和黑泽家打交道,得知黑泽乙女似乎患有生理病。”
“生理病?”
如月千早直视着神木彻,开口说:“越是云淡风轻的,越想看他辗转求欢,越是忠烈贞洁的,越想看他失魂放荡。”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她想看自己拿着双簧管,然后录着他高潮脸加双手v字形的ntr录像交给樱庭法子,让他彻底崩坏?
这也太变态了吧。
如月千早轻声说:“神木同学,你难道以为猎人只有你一个?”
“她能猎得到我再说。”神木彻毫不在意。
如月千早轻哼一声,戏谑地笑道:“你以为她和你一样会老老实实地利用技巧获取异性的芳心?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将你毁灭,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行。”
神木彻一怔,手握成拳撑住脸颊。
确实,像他这样光靠自身能力和技巧获取芳心的人,在这个社会里是一股清流,哪怕劣如崛北鹰司这样的人,都会用些不光明的手段。
更别说对方有黑泽家这个背景,做出来的事情恐怕会更疯。
“黑泽乙女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绑架、下毒、囚禁这些事情她没少做。”如月千早很不能接受似地皱起眉头,“反正到现在,我从没听说过有目标能从她的手里逃掉。”
“......”
神木彻的脸色愈发变得凝重,他一个人倒是没什么问题,但现在他有家人,有樱庭法子,这让他不得不关注。
“你认为她的目标会是我?”神木彻问。
如月千早点点头说:“我问过校长了,她已经调取了你的入学资料,如果没有兴趣话,她会这么做?”
“光凭这一点?”
“她在礼堂房间内失态的场面老师圈里有在传,你和樱庭老师陷入恋情时,观测下四周怎么样?还有,你近日最好去问家里人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谢谢你提醒。”
“没什么。”如月千早撩了下长发,露出骄傲且志得意满的微笑,“我只是不想看见研究对象突然消失,这对我的课题没有帮助。”
“话说回来,你现在的课题能给我看看?”神木彻问。
他有些好奇如月千早到底对他观测了多少。
“为什么要给你看?”她的小脸上露出困惑不已的表情。
“你研究的是我,总要给我看看吧?要是你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办?”
如月千早手捏着下巴说:“也不是不行,等你能从黑泽乙女的手里逃出来,我就给你看。”
“一言为定。”
“当然。”
◇
一直到下午放学,神木彻都在思考这件事,那个bitch真的会对自己和周围的人下手吗?
如果真的下手了,他该怎么办?
国井修和藤井孝介喊他去玩街机,被神木彻以学业繁重为由拒绝了,拎起书包朝着教室外走去。
打开鞋柜,熟练地将里面的情书放进书包里,换上运动鞋走出校门。
因为全校的学生除了如月千早外,都认为神木彻是单身,这导致他收到的情书都能堆成山。
就快要走出校门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揪住神木彻的后领,用力地把他扯到校舍后。
起初神木彻的想法是二话不说直接过肩摔,但眼角注意到那飘着的白色衣角时,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中村美雪拽着神木彻就像拽一个要逃学的学生一样,不顾周围学生诧异的目光,恶狠狠地把他拉到校舍南。
来了来了,她估计因为朋友被他撩到了,于是想摆出大架子来警告他。
这种戏码他已经过了好几场了,好好处理下都不会有事情的。
不过当神木彻看见樱庭法子也在这里,且一个人坐在阶梯上将头埋进膝盖里的时候,倒是愣住了。
因为他能敏锐地察觉到她难过的情绪。
难道那个黑泽这么快动手了?神木彻大脑一嗡。
中村美雪推了下神木彻的后背,一副为姐妹找公道的表情说:“神木!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美、美雪,你别这样.......”樱庭法子抬起头,修长的睫毛宛如蝴蝶振翅般微微颤抖。
“什么别这样!法子你就是太乖了!”中村美雪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这种男生不给点教训是不懂得珍惜的。”
樱庭法子抱着双腿,像个被抛弃的宠物猫一样抬起头凝视着神木彻。
哪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那落寞的眼神让神木彻感觉自己是真混蛋。
“法子,是发生了什么吗?你和我说,我帮你解决。”神木彻蹲下身,对她轻声细说道。
中村美雪立刻噘起嘴,丢给他一个白眼说:“要解决的人是你,你今天不给出个解释,我饶不了你。”
身后白大衣的话很刺耳,眼前的老师女友也一句话不说,神木彻整个人内心非常痛苦。
——不是,到底要我解、解释什么啊?让我解释什么你们倒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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