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测考试结束,樱花已然凋谢,从枝头冒出的是嫩绿的枝芽。
接下去是连放三天的假期,在山形县的时候,神木彻都会回家换上下田的衣服,将露出的肌肤都包裹的严严实实,拿起父亲叮嘱着的水盆。
说是水盆,实际里面是由水分、尿素、尿酸、肌酐、氨等非蛋白氮化合物、盐酸盐等综合营养成分丰富组成的液体,以及一些化肥料。
去到田垄时,花生最好挑选饱满有光泽的种子来播种,至于那个水盆,父母没要求他来撒,只是让他来送个东西。
还笑他说把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一样。
而每当收获的时候,家人就会拉着神木彻一起去,很简单,一弯腰,拔起来,甩掉土,再一起腰就发现已经拔完了一陇。
第二天就会全身肌肉酸痛到哭着说不想再去。
结果第二年还会被家里人给拉起来下田。
一想到又到了这个时节,神木彻就忍不住笑出声来,鼻尖似乎都嗅到了山形泥土的气息。
“神木!别发愣了!这个给你!”国井修站在教室门口,对着神木彻远远地扔来一块没有缺口,堪称极品的抹布。
下午的考试结束,就是大扫除,
神木彻抬手接住扔来的抹布,想着不管在哪里人都需要劳动。
樱庭法子在班级内安排着学生们的打扫范围,神木彻被安排到了擦玻璃。
藤井孝介也被安排到了擦玻璃。
“神木,我们一起擦玻璃~~”藤井孝介一脸幸福地拿起抹布擦拭着玻璃。
神木彻侧过头,见他干劲满满:“藤井,你小小年纪就被支配了可不行啊。”
“嘿嘿,实际上,夕湖说晚上打算教我很多很多东西......”
“雌蕊和雄蕊的交合方式?”
“是上低音号的吹奏技巧啦......”藤井孝介整张脸都快笑扭曲了,“她还说「而且我很会教人喔!看不出来吧?」,真是太可爱了。”
“进展不错啊。”
“她还自信满满地说「有哪里不懂的话就尽管问」,神木,我感觉快成了。”
“你们两个认真点。”身后传来樱庭法子的声音,她正一手拿着鸡毛掸。
藤井孝介急忙转正了身,手臂像上了发条一样,将面前的玻璃擦的铮亮。
神木彻笑着说道:“樱庭老师想我擦拭到什么程度?”
樱庭法子双眼牢牢抓着神木彻,语气平和地说;“尽你最大的努力去擦就好。”
“没有标准?”
似乎意识到神木彻又要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因为吃了不少教训,樱庭法子只是丢下一句「认真做」就转身离开。
“你想说什么啊?神木?”藤井孝介好奇地问道。
神木彻将抹布翻了个面,笑着说:“如果樱庭老师要求的话,我一定会像洗澡一样,把这玻璃全身上下的肮脏都仔细擦干净。”
“好色!”
“对吧?”
两人又随口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一块玻璃擦了近乎十分钟,因为要是擦完了就会被人喊去做其他活。
在进行集体活动时,偷懒是最难以察觉的。
国井修气喘吁吁地提着装满水的水桶走来,哐当一声放在两人脚边,傻眼地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在这里偷懒是吧?在给玻璃推泥?”
“求量不如求质,我和藤井包的玻璃是全校最干净的。”
“对。”
“得了吧,这里是学校,量永远大于质。”国井修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拿起了抹布站在两人身边,“靠过去点,给我点位置。”
藤井孝介刚想笑他,视线忽然落在了校门口,指着那里说:“神木,快看那个。”
“嗯?”神木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樱庭法子正在校门口和两个男性交流着什么,时不时地摆出躬身致歉的模样。
“用这个极品抹布擦,我先走了。”神木彻将抹布递给国井修后,直接出门,“加油!好好干!”
“喂!神木!你去哪里!”班长在身后喊道。
“大号!快忍不住了!”
神木彻一说完,走廊里就笑开了花。
“那你拿书包做什么!”
“书当纸用!”
不管班长的呼声,快步走下楼梯,因为再绕到鞋柜处太麻烦了,神木彻索性直接从一楼走廊的窗户跳了出去。
神木彻用小跑的姿态往校门口走去,当到校门口,发现樱庭法子已经不见了。
“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要找樱庭老师,请问您看见她往哪里走了吗?”神木彻急忙走到保安亭处问。
“樱庭老师吗?往那里走了。”门口保安指了一个校外的方向。
“请问樱庭老师身边的人有什么动作吗?”
“没有。”
“谢了。”
大概又是那个崛北鹰司的行动,话说回来,以他的个性也不可能那样被拒绝了就摸摸鼻子走人的。
不过,对尽可能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樱庭法子来说,对方跑到学校来实在是相当棘手的情形。
很快,神木彻在街道边的小停车场上看见了樱庭法子和那两个男性。
一开始那两个男性和樱庭法子保持了一点距离,但似乎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就一左一右地靠近,脸上的表情凶狠。
“你的父亲在我们那里借的钱还没有还!已经逾期了三个月了!”其中一名平头的男子语气低沉地说。
“嘁,为了一个破面包店还借这么多,和他的身体一样该死。”
樱庭法子也许是不想看见他们,纤细的身体顿时僵硬:“抱歉,我会还给你们的。”
“还?你用什么还?身体吗?”另一个男性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你晚上应该没什么事吧?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歌舞伎町的啤酒妹。”
那平头男子伸出手紧紧握住樱庭法子的手臂,将她往车里推:“一晚上能赚很多钱,你不用几天就能还清!”
“别动我!”
樱庭法子在不断反抗的时候,那平头男子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声。
“疼——!”
要赶过去的神木彻见到那一幕的时候愣住了,脚步缓缓放慢,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这家伙,玩这一套啊。
崛北鹰司不知何时出现在樱庭法子身边,一只手死死握住那平头男子的手臂:“没人和你说不能对女士动粗吗?”
“你又是谁!她们家欠我们的钱!”正在打电话的那个男生怒声呵斥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识相点就滚远点!”
崛北鹰司潇洒十足地甩开他的手:“告诉我,多少钱。”
“什么?”
“我说多少钱。”
“一百万円!”
“行,我给你。”
没有丝毫犹豫,崛北鹰司直接拿出手机给对方转账。
见钱到手,那两个混混就转身离开,动作行云流水,看来为此排练了不少。
崛北鹰司来到樱庭法子身边,语气温和地说:“法子,没事吧?”
“谢......谢谢你,欠你的钱我会还的。”樱庭法子始终低着头,似乎还没从刚才的事态中回过神来。
神木彻站在原地看着,喂,好肮脏的手段啊。
“陪我去吃饭吧?在我眼里,只要你能陪我吃一顿饭,这八十万円就很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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