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笑眯眯的说到:“既然你也说好,那就这样吧!明日你跟我去,其他人就不带了。让慈母带着人买一个院子,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总是住店毕竟不方便。”
次日一早,二人皆一身书生服饰,头系蓝带,蓝色长袍,内着红色内衣,腰挂玉佩。拿着一把绸扇,一步三摇,来到蔡府门前。
门外已经有几个书生在等候,蔡邕的名气大,每天前来拜师的不知道有多少!
门房是个五十余岁的老人,唠唠叨叨的,“尽是些投机取巧之人,二老爷岂是你们想拜师就拜师的?有那时间,不如回家多读几本书,也省的浪费了我的时间!”
赵云和戏志才来到门边,对老人一礼,说到:“老人家,晚辈常山赵云,这位是我的好友,颍川戏忠。我是来请伯喈先生收我为学生的。这是我的拜帖,辛苦您了!”
帖子下面放了一锭银子,递给门房。
门房接过来,稍微颠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容。“这两位先生看来学问不错,但老爷是否收你们,我可说了不算!”
“这是自然,您只要把帖子递到老师那里就可以了!您辛苦!”
蔡邕在书房中看着那些拜帖,一个个的狗屁不通,也好意思来送拜帖?
“福伯,以后这样的帖子,你直接烧了就行了,不用往我这里送了!”
“二老爷,我这里有张帖子,依奴才看来,是个有学问的,要不您看看?”
“哼,又收好处了吧?行,就给你个面子!好好的学问不做,非得要沾这些铜臭味!拿来我看!”
蔡邕接过帖子,一下子眼睛就直了,“好字!啊,好诗!真是好诗啊!青春飞扬,豪气冲天!十年难见的好诗!福伯,快把这个人请进来!大才,大才啊!没有十几年的艰苦练习,写不出这样的字来!
不对,就是一辈子刻苦练习,也未必写的出来,这还需要天分!这是一种新字体啊,端庄、大气、方方正正,以字识人,这是一个正人君子啊!”
福伯听得嘴角直抽抽,正人君子知道塞银子?也就老爷你是正人君子,看谁都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要是那么多,这世上的人都得饿死!
福伯将赵云、戏志才领进来,就退下去,安抚门外那些进不来的书生去了。这些都是衣食父母,得好生哄着,说不定谁就开窍了,福伯我也捞个慧眼识人的名头。
“怎么两个人?这帖子是谁写的?”
赵云上前一步,“先生,帖子是学生写的!”
“不要撒谎,你几岁了?”
“学生虚岁十岁了。”
“你再写一个我看!”
赵云取过纸笔,唰唰唰的写了起来。这次用的行草,字体大气磅礴,行云流水。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洋洋洒洒,一挥而就。停笔站立,不言不语。说不出的潇洒惬意,道不尽的英雄气息!
蔡邕眼睛好像陷进去了,喃喃自语:“我不如也!此乃天授,非人力能为也!天佑我大汉,降下如此奇才!好书法!好诗句!好志向!你既有为国征战的志向,为师就舍出这张脸,为你争取!”
赵云其他的可以不在意,但听到蔡邕自称为师,知道蔡邕已经收下自己,忙跪在地上叩首三次,“学生见过老师!”不管怎么样,先把名义定下来再说!
“子龙,快起来!拜师可不能如此草率,为师要广发帖子,把老友都招来!你也好好准备,到时一举成名天下知!你是为师唯一的弟子,千万不要给我丢脸!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
蔡邕这时才看向戏志才,“你是子龙的朋友?”
“颍川戏忠戏志才见过蔡师!”
“可是颍川书院的高足?”
“回蔡师,以前是书院的学生,半年前追随主公,随主公学习!”
“看来在你的心目中,你的主公比书院的先生还博学了?你的主公是谁,让我听听是哪位大才?”
“额,这个-”戏志才有些迟疑,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该把赵云说出来。
赵云知道这时候该自己说话了,不能让戏志才为难。何况事情也瞒不了!
“老师,志才的主公就是我!弟子虽然不才,但在很多方面都有些建树!”
“大言不惭,多少高人前辈也不敢说自己精通什么,更别说建树了,恐怕圣人也不敢像你这样说话。”
赵云怕自己再说下去,弄不好都会被逐出师门,以蔡邕的性格,绝对能干出来!
“老师,学生再说下去,您会觉得我狂妄!事实胜于雄辩,老师可以出题,考一考学生。如果学生过关,就把此事翻过去,可好?”
“也罢,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让你吃些亏也好!除了文学,琴棋书画可懂?”
“略懂!”
“数术可懂?”
“略懂!”
“天文地理可懂?”
“略懂!”
“你有什么不懂得?”
赵云认真的想了一会,说到:“其他的多略懂,学生只有一样不会,学生不会生孩子!”
蔡邕气的胡子直翘,“你这个孽徒,你是要气死我啊?”
“老师莫气,学生说的是真话,不敢欺骗老师!”
“好,既然你这么厉害,我这双眼睛因为多年劳累,对远处事物有些视物不清,你能让我眼睛看东西清晰,就算你过这一关!”
“老师,这个不能算吧?这也不是考学问啊,您再换一个!”
“怎么?就真么点小事,就难住了?”
“老师,不是难住了,而是太简单了!对学生来讲,这不算问题。”
“不要耍小聪明,就是这个了!”
赵云本想震一震蔡邕,拿出一些真才实学来,可蔡邕就是不按套路走。没办法,一个近视眼镜就能解决的问题,太简单了!
拿出一个测试视力的图示,帮助蔡邕测试了两眼的视力,然后选择了一副适合的眼镜。
“老师,你将这副眼镜戴上,就解决问题了!不过以后再读书写字时,眼睛要距离书和纸张一尺远,不然眼疾会加重的。”
帮助蔡邕把眼镜戴好,蔡邕立即感觉视物清晰,再也没有隔着一重纱看东西的感觉。
在看向赵云,也没有之前模模糊糊,而是看的异常清晰。见面前站着的赵云,双眉带彩,二目有神,英气勃勃,不怒而自威;身形挺拔,崖岸而高耸;风度翩翩,潇洒而自如。
心中暗暗喝彩,暗自思忖:子龙幼而博学,实为天授。但要防止他自大自傲,走入歧途。以后便以为国为民,不惜己身;为义为理,正气从容来教导他,使他终成国家的栋梁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