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余谦的这个想法,倒也不是那么儿戏。
因为在他看来,加入德芸社的风险,归根结底还是落在了一个“钱”字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个道理余谦懂。
所以他才更有底气在这个时候加入德芸社。
因为首先来说,余谦这几年大大小小的电视剧都拍过一些,攒下了一些钱。
另外,白蕙明也有正式的工作,故此他们家也有着一份稳定固定的收入。
而且余谦这么多年拍戏,也积攒了一些人脉。
他的想法是,要是有一天他真的在德芸社干不下去了,就直接去拍戏。
他之前拍戏的导演可都跟他说了,他在演戏这方面儿是有很高的天赋的。
没准儿他以后能靠着一部戏就红了呢?
没准儿他以后还能拿个影帝呢!
因此,加入德芸社对他来说,还并不会给他造成太大的经济压力和心理压力。
而余谦的妻子白蕙明自然也是早早地知道了他的打算。
白蕙明的年纪比余谦要小上整整十岁,她本身的性格也很温柔,所以她在这些事情上也更习惯让余谦拿主意。
而且最近,她有机会跟王蕙好好地长谈了几次,也清晰地知道了广德楼最近的票确实是卖得好。
而且这种好不是昙花一现,而是保持在了一个比较稳定的状态。
所以,这才有了他们今晚来郭家做客的这回事儿。
“德刚,我跟你说,你要是真觉得怕对不住我,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个条件你要是能答应我,我跟你说,我加入德芸社就怎么着都亏不了!”
余谦又喝了一盅酒,满脸都是笑意。
郭德刚瞧他这模样,十分诧异。
这条件得多值钱啊,竟然能让余谦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条件啊,谦儿哥?”
余谦笑着朝远处的郭怀谨和郭麒林招了招手。
“孩子们过来!”
“唉,大爷!”
“大爷!”
余谦看着这两个又机灵又懂事,还长得好看的孩子,脸上笑呵呵的。
“我那天听你们张纹顺师爷说,你们两个以后都想当正式的相声演员?”
看到两个孩子都毫不犹豫地点头,余谦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
“你们这说相声,那就得有个师承啊。”
他这话音刚落地,就引得郭德刚猛地一回头看向他。
“咱这相声门里头有规矩,子不可拜父。
我呢,说相声也快二十年了。
不能说是精通吧,最起码我能说相声,知道什么是相声。
这点你们父亲也都知道。”
余谦这里回头看了一眼郭德刚,郭德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朝他点了点头。
“我的师爷呢,是高奉山先生,在咱们相声门中“德寿宝文明”,他是宝字辈的。
我的师父呢,是石复宽先生,是文字辈的。
我就是明字辈的了。”
余谦这话说到这里,郭怀谨又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
郭怀谨看了一眼他爸,发现他爸此时的面色十分严肃平静,让人看不出心思来。
“早头两年儿起,我师父就已经允许我收徒了。
只不过我呢,一直没有碰上合适合眼缘的。
直到我开始和你们父亲搭档,开始了解德芸社。
就发现了你们这两个孩子。”
余谦停顿了一下,然后把目光放在了郭怀谨身上。
“大谨你呢,有天赋,肯努力。
按理说咱们两个去年就认识了,但说实话,那时候我还没想这么远。
因为那时候我能看出来,你父亲其实还在犹豫让不让你干这行儿。”
余谦扭头一看郭德刚,郭德刚又是点点头,只是脸上多了一丝苦笑。
余谦的话还在继续。
“后来呢,你这孩子就跟开了窍似的。
咱也甭管是说口技还是单口,实话实说,很多在相声这个行业摸爬滚打十几二十年的人,可能都不如你。
而且之前有几回我在你们家留宿的时候,隔天早上就准是你唱太平歌词或者背贯儿的声音把我给叫醒的。”
郭怀谨闻言有点讪讪地摸了摸头。
余谦留宿的那几回刚好赶上他准备录节目的当口,他为了尽力表演好口技节目,就比往常起得更早了些。
他起床后,就先是雷打不动地开始练相声的基本功,然后才开始为了节目练习口技。
所以他那段时间也确实是有些在大清早扰人清梦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我觉得你这孩子,有天赋,肯努力,到后来还多了一股子灵劲儿。”
郭怀谨听到余谦这么高的评价,连忙深施一礼。
然后余谦的话也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是对着郭麒林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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